意定监护制度_乱莺无主林遍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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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莺无主林遍绿 (第2/2页)


    何意羡说:“红rou红酒白rou白酒,问老何吧。”

    何峙也惜字:“过桶了就可以。”

    何意羡马刀削香槟仪式时,也是一副没有兴趣做戏给不相干的人看的样子,道:“我就什么都不说了,再说又是套话。”

    何意羡安静吃炒饭,炒饭其实没什么不对的,米粒没有特别粘连,不过一口饭吃进去,好像有很多奇怪的碎末直奔喉咙,反正何意羡被呛到好几次了。这种地方的厨师一般都有拿手的小面,哈琦忙让上了一份来,何意羡也是咬断一口,还没咽下去,神色便非常不好。

    这饭还怎么吃下去,忙送何意羡去了一百零九层的套房,六个医生二十分钟内齐聚。

    五个月前,他的胃部分切除了,现在一直调理性治疗。

    医生告诉何峙:“何先生,以您为病人提供的医疗条件,只要并发症可以控制得住,哪怕肿瘤转移了,甚至有的可以带瘤生存,这样有生存很多年的,十年二十年的,也有彻底康复的。我们会诊的结果是医疗技术上大有希望,但是病人本人千万不要逃避,要和家人爱人一起勇敢面对,精神上的消沉就等于自杀。所以现在的第一个痛点,就是信任、配合的问题。有句话,开心是世上最好的维生素,心情欢愉病自退。再说得直白一点,能顺着他的,就顺着吧。”

    医生走后,何意羡洗了个澡出来,裹着浴巾,又开始不停地严重地干呕,就像蹲在角落里把脸埋在手臂里哭泣。终于,何峙俯身抚了抚他的背,何意羡才有一些停下来的趋势,往他怀里投,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像遇到盖上被子哭一场。

    何峙拭去他额上冒出来的汗水,另一只手在他的脸上轻轻抚着:“还难受吗?还是怎么了?”

    何意羡闭上眼睛像默默地祈祷上苍,良久了,才说:“没事,只是好久没有这样抱过你了。你是不是也不习惯了?”

    何峙只说:“你的忘性有点大。”

    何意羡手臂松开他一点:“我下午那不算,我当时就好难受了。突然又好冷,又发抖,接你在车里就肚子疼了。”

    何峙不觉失笑:“是因为看到我,你这样说。”

    何意羡一诧:“那你说说看,我不这样说,该怎么说?”

    何峙坐在书房椅上,而何意羡躺在旁边的日式豆袋沙发上。一时无话之后,他身体慢慢倾斜,把头靠在了何峙的大腿上,由下而上看着何峙:“那你把眼睛闭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睁开。”

    何峙也只是注视,何意羡推他几下:“你快点嘛……好了……”

    映入眼帘——何意羡牙轻轻咬着一块金币巧克力,圆圆小小的就像猫脖子上的铃铛。待上位者为他剥去金箔,何意羡便含了进去。嘭的一声,红酒瓶倒了,滚下桌子,酒液染红了一大片地毯。它再度被扶起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王瑛璐这一夜过得不是人日子。他当然理解所谓的氛围感、设计感、空间一体化、精巧别致,等等等等,但是这鬼地方厕所的门几乎是隐形似的嵌在墙上,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是门,而且男女厕图标目测就一个芝宝打火机那么大。再加上灯光阴暗,王瑛璐不读书,裸眼两眼视力5.3,也算看过一些世面,在推门的时候还是不那么自信,膀胱憋坏了才略为尴尬地张望。

    如此不方便之处种种,王瑛璐苦苦追踪何意羡无果,凌晨才开了间上房睡觉。

    好巧不巧,出大厦的时候遇见了伊人。

    王瑛璐跟个刺客一样,还不穿夜行衣,不可能不引起注意吧?他单挑的还是香港最大的黑社会呢。哈琦的助理正在说处置此等狂徒的方案,何意羡来了一句:“是啊,明明就是个各取所需的事情,我也搞不懂到底在闹什么情绪。”

    更多的话听不见了,何意羡走远了。但只这一句,王瑛璐便如丧胆游魂。

    亦见何峙背影。何意羡和他的距离其实不近,就是正常上下级的你前我后,落后半步左右。但搁在王瑛璐眼里,那完完全全,活活脱脱,就是许文强冯程程雪夜打伞的名场面啊!

    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一贯的王瑛璐只能让自己的家族重拳出击了。但一想到大姐夫,家里头也乌糟糟的烂透了。天啊,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悟了!这世上不存在良心资本家,只有党和共产主义才能救他了。

    正午太阳高高照之时,正在批复公文的白轩逸,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我实名举报政协委员何意羡同性恋!找糖爹!恋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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