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鹤姐(1)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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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顶楼的风很大，差不多是适合打电话情勒不给学分的师长或想控制你人生的亲人的强度。

    天台空无一人，只有鹤姐坐在水塔之上等我的到来。

    「嘿。」我向她招手。

    「嗨嗨，今天怎麽跑过来了？」

    总是与我在周日见面的她柔和地招呼，压着纯白的连衣裙轻轻一跃，一声不响地踏上天台。

    「那边那个，是nV朋友吗？」她凑了过来，右手平举眉前做远眺样，一手指着一楼的颜若芸问道

    我双手环抱枕在下巴与栏杆之间，看着一楼落地窗另一头专心作画的那家伙，语带无奈：「怎麽可能，来自吕安乐的大麻烦罢了。」

    「嚄嚄，你说的是那个Si神吗？他又出什麽难题给你了？」

    「说来话长。」

    感受着透过她半透明的身躯扑在脸上的风，我把有关於监赏期和与吕安乐谈的条件一件不漏地告诉了她。

    「我总有一天会被吕安乐气Si。」我如此做结。

    「哈哈哈哈，有机会的话Si在这边如何，咳咳，这样我就有伴了。」

    「谢了，我会认真考虑的。」

    在旁人耳朵里听来这都是些什麽对话。

    虽然在他们眼中，我一个人挂在顶楼的栏杆上自言自语应该是更细思及恐。

    我斜眼偷瞟鹤姐。

    坐在楼缘栏杆上lU0着脚丫晃着晃着的她身着一袭带有小花边的白sE连衣裙、穿出无袖袖口，b连衣裙更加白皙的手臂彷佛一碰就会碎裂那般纤细，虽然她曾说这已经远b她重症时更加丰腴了。

    她伸手将长及下巴却无法随风飘摇的鬓发给缕到耳後，习惯X地乾咳了两声，一如往常。

    「交到了新朋友开心吗？」

    鹤姐轻柔的语调如同她平时的一举一动。

    轻飘飘的衣摆、轻飘飘的脚步、手臂随步伐轻飘飘地晃曳着、如瀑及腰的秀发也不如印象中的长发般笨重，同样也是蓬蓬松松、且轻飘飘的。

    就连她的微笑，也是轻飘飘的。是那种嘴角似有若无地上扬，却又似充满跃动的俏皮感。

    「这能算是朋友吗？」太恐怖了，那种捉m0不透、不知道她下一步会g出什麽事来的不安全感。

    「这话千万别给那孩子听到啊，很伤人的。」鹤姐如此叮咛。

    虽然鹤姐的口吻活像个长辈，但她不过也才大我两岁……现在是一岁了。

    永远的十七岁，永远透明的花样年华。

    「我完全Ga0不懂她，Ga0不懂颜若芸到底在想些什麽。」我有些郁闷，若就持续保持这种一知半解的状态，做出来的报告对Si神们有没有半点价值肯定是得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万一做出来的东西烂到毫无参考X，说不准跟吕安乐的交易也得告吹。

    「我看你们在楼下有说有笑的啊，怎麽Ga0不懂了？」

    「她，」我慎选措辞：「感觉跟班上有点矛盾，但这一块我还没有头绪。」

    「怎麽了？」鹤姐双眉一蹙，关心道。

    我考虑了一阵，还是决定将这三天的所有事情都告诉鹤姐：「会花点时间喔。」

    「你说吧，我现在唯一不缺的也只有时间了。」鹤姐自我消遣，指着天台的长椅：「坐吗？」

    我摇摇头，想在看得见颜若芸的地方把这些事情说出来，算是某种这样当事人也有参与的奇异想法，如此想着好减少在背後议论别人的罪恶感。

    像个傻子在门外表现得鬼鬼祟祟、被颜若芸的种种话术骗得团团转後喜提被油彩摧残的大花脸、画板上的无头天使、在麦当劳与蔡悦柔的冲突、在公园时的无助以及狼与羊的谜语。

    我一件接一件地说着，鹤姐则从头到尾聚JiNg会神，不时若有所思地点头，一句话都没cHa嘴。

    「差不多是这样吧，鹤姐你有什麽想法吗？」

    「哇，你这三天经历了好多事呀。」鹤姐欢快道。

    「何止是多。」我深深地叹气。

    「唉呀，别丧气啦。」鹤姐站到了栏杆的另一端，学着我同样双手枕在下巴趴在栏杆之上：「跟你说说我的故事，好吗？」

    这麽突然？

    临时归临时，我与鹤姐也算认识许久，我却从未知晓她的过去。

    说不好奇是骗人的，但我还是礼貌X地问：「好呀，但怎麽这麽突然？」

    「因为我总觉得，那孩子某种角度，就好像当初的我一样？」她幽幽道。

    「当初的你？」我满腹狐疑，我完全想不到鹤姐与颜若芸任何一丝半点的共通点：「哪个部分？」

    鹤姐淡然一笑：「我们都在被世界所孤立的角落想方设法地，让外面的人找到我们的存在。」

    她深x1一口气，不疾不徐地细吐她的过去。

    我呀，从小就T弱多病，属於季节一转换就开始咳个不停或发莫名其妙高烧的那种类型。

    出门的时候也会像其他小孩子一样背着一个小包包，只不过其他人都在装小玩具或小零食的时候，我里头装满的永远是口罩、退烧药、哮喘用的x1入器还有消毒酒JiNg等等等等。

    上了国中之後更惨了，原本家里人也觉得只是小时候抵抗力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