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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门,没完没了地响 (第1/1页)
文越霖拉开座椅坐下,嗅到一GU与他无关的芳香。 这间办公室仅有他,一如往常陈列简单,桌上的物件原封不动,连窗帘也停留在他昨天下班时拉动的角度,束绳坠着红sE的穗子,静静搭在窗台上。 既然如此,他更Ga0不明白,这GU陌生的芳香从何而来。它仿佛贴着他,又仿佛很遥远,像一层雾隐秘地游动着。 文越霖打开冲锋衣外套,香味放大的瞬间,一朵栀子花啪嗒跌落他掌心。 花芯向下,花瓣被他不知情时r0u皱,它蜷缩着砸入他手中。 文越霖愣住,掌心碰到绒绒花粉,还有几滴水抖下来,他仿佛被花咬了一口,掌纹生长出痒痛。 哪儿来的花?文越霖将它翻过来,挤瘪的花芯朝上,敞开可怜的口子,这是一朵没有任何端倪的普通栀子花。 方才萦绕的香气大约是来自它。 文越霖将花放在桌上,靠在一沓文件的Y影处,回顾他走进办公室的过程。 一路走来都是旧风景,唯有个年轻冒失的nV记者,险些从梯子上摔下来,他伸手扶住了她。 在那时,她盘好的发髻像个柔软的拳头,砰然打在他x口。 大约就是了,这朵花来自她。 办公室门被叩响,一名技术员走进来,将文件夹递给他,“文工,最新一版图纸。” “好。”他接过文件夹,平静地翻阅,栀子花被遗留在手边。 “咦?什么这么香?”技术员嗅了嗅,发现那沓文件后有抹幽静的白sE,他讶然地问,“您竟然买了栀子花?” “什么叫竟然?”文越霖抬眸看他,没有表情,意味着他至少没有负面情绪,但他没有表情时是最让人发毛的。 技术员缩回脖子,扭头就跑,“您先慢慢看图纸。” 这里一时安静,文越霖看着图纸,注意力却总是散开。 栀子花香如同一把钩子,时不时拨弄他一下。真是见鬼了,他暗自感慨,栀子花能有这么香吗? 文越霖把花拾起,准备扔进垃圾桶,手在半空中悬住,又放回来。 办公室门再次打开,几乎是被撞开。文越霖无需抬头,就知道是常褚新闯进来。这位年近四十的高级工程师,热衷于履行他在工会里的义务,关心每一个同事的工作生活,关心省桥梁领地内所有风吹草动。 “越霖,咱们这儿来记者了?”常褚新直奔桌前,双手撑在桌沿,“听说很漂亮,但我去他们挂牌的办公室,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他说着,忽然耸耸鼻尖,疑惑地问:“什么气味?” 文越霖还未回答,常褚新的话题又拐回去,“你有没有见到?漂亮吗?” 文越霖叹口气,把图纸搁在桌面,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我见到了。” “漂亮吗?”常褚新执着地追问。 文越霖抿紧唇,眉头也拧起,“你很闲吗?” 常褚新恨铁不成钢,朝他啧声,“你这人真没意思,除了图纸就是材料,能不能多跟外界交流?” “我不明白非要记者驻点做什么。”文越霖重新把图纸拾起,沉静平和地说,“他们只会没完没了拽着你,回忆很久以前的一点儿小事,浪费时间。” 常褚新不认同,怎么能对文字工作者如此冷漠呢?更何况,那极有可能是位十分貌美的文字工作者。 “你不想聊,我们想聊啊。你要是路上碰见了,觉得烦,让院子里的安保把人请走不就得了。” 文越霖不声不响,继续看他手中的图纸。屋子静不下来,栀子花总在他余光范围里闪现,它不会说话,这里的吵闹不关它的事。 常褚新在他面前闲逛,四面墙一张桌的办公室,必然没什么可游览的。常褚新在会客沙发上坐下,又提议:“哎,要不咱们再去跟记者打个招呼?” “不去。”文越霖认为吵闹的源头是常褚新,他希望这里静下来,略为严肃地说,“你出去,让其他人也别进来。” 话刚说完,门又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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