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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o你妈的,谁他妈大半夜开灯,cao你妈的。    我大喝一声从床上坐起——没成功,也没发出声音。    我又试了一遍,还是没成功。    ……?    我好像要他妈变成蛹了,我动不了。    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我定了定神——哦,这是天花板。    我扭过头四处瞧,嗯,看起来像医院。我又低头看我的茧,嗯,看起来像拘束衣。    嗯,我又进来了。    经过了一系列严谨的思考后,我意识到——现在好像是白天。    因为光是从窗外来的。    我动不了,床头有呼叫铃,但没用。    我手都被捆在了拘束衣上,除非我能变成青蛙用舌头按它,否则那绝对是个摆设。    这医院我太熟悉了,vip病房隔音效果也跟酒店差不多了。    打个比方,我如果在这干我哥,他像欧美gv里那样牲口一般叫床都不会有人听见。    但我还是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然后发现也没用。    cao你妈,嗓子哑得发不出声音。    天要亡我超级巨星应会,天妒英才,苍天不公,好人不长命——噫嘘嚱,悲哉!    行吧,行吧。用这种闲暇时间思考一下人生哲理吧。    比如说,我有没有错过什么活动?我记得年底有诸多晚会邀我参加,武哥帮我接了一个邀请,希望我还没错过。    还好今年演唱会已经唱完了,说真的,希望还是“今年”。    但愿我没疯太久。    好消息是,我是个歌手,不是流量明星。    至少我不会因为——假设说我疯了两年,至少我不会因为脱节两年就没饭吃。    但愿我真的没疯这么久。    然后我又陷入了沉寂。    我好像是一颗游离在星系外的小石头,就这样在宇宙中飘荡,没有思考,不快乐也不悲伤。    我感觉我平静得像是无机物。    这感觉很熟悉,我应该是吸入或者注射了什么镇定药物。我冷静得出奇,并且情绪十分苍白。    墙上的钟一直在转,我盯着它发愣。咔嗒咔嗒,分针转了一圈零七格半。    我还是动不了。脑子也动不了。    护士用手电照我的眼睛,她们喊我的名字,我不理会。几个姑娘围着我窃窃私语,叽叽喳喳的。    “他醒了……”    “没有攻击意图,还需要注射镇定吗?”    “叫主任吧……”    吵死了。我勉强动了动眼珠,我问,美女,能不能让家人探视?    于是那几个小护士就像鸡崽子似的噤声,三双眼睛齐刷刷盯着我,然后又互相对视。    我不知道她们对了什么暗号,但总之,一个凤眼女生告诉我,等会儿就是探视时间了。    我问她,等会儿是多久。    她答,如果你一直清醒的话,半个小时后就是探视时间。    “如果你家人来了的话。”她这样补充。    我讨厌这种假设。我哥肯定会来看我的,这人真不会说话,她说得好像我哥不会来一样。    我讨厌没情商的人。    结果我哥真没来。    我cao了,老子盼天盼地,结果应期他妈的不来看我。要不是他,老子根本不可能呆在这种狗屎地方,结果这白眼狼他妈的不来看我。我cao,我要杀了他。    左边病房应该住了个人格分裂之类的小伙子,他有时候会出来游荡,一会儿嘲笑我被五花大绑,一会儿又自我教育“不能这么说人家,真没礼貌”。    右边病房我猜是植物人,因为常一天三餐都有人探视,但从没有病人从里面出来过——肯定不是和我一样被困住了,因为一般像我一样的病人都疯得厉害,但我从没听见嘶吼。    我在这里清醒地度过了三天,这三天里没有人来看我。    这是一个马戏团,我则是一只无人问津的猴子。    哥,我好想你啊,来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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