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品回收员产子 (第1/3页)

    陆舟有些恍惚地摸着身前的破旧三轮车，车斗的铁皮上用油漆喷了“回收废品”四个红艳艳的大字，似乎是新喷的，因为可以嗅到刺鼻的气味。

    肚子还不是很疼，只是胎动时会将皮rou拉伸得有些裂痛，陆舟双手环抱着沉坠的rou肚，心里的恐惧还未完全散去，让他不敢向四周看，生怕与那个传闻中喜怒无常的大小姐对视。

    他这回抽到的任务算是偏简单的，骑着三轮车，喊着喇叭，从街头走到街尾，能回收到价值1000元的废品便算过关。陆舟这次怀的还是异卵双胞胎，他原本信心满满，志在必得…

    哪里能料到会得罪尹大小姐，还意外摔破了其中一个羊膜。

    “唔…好孩子，不怕，爸爸会将你们好好生下来的。”

    有个孩子动得格外厉害，位置也偏下，陆舟心知这个就是羊膜早破的那一个，抚摸着肚皮安抚胎儿的同时也在默默帮着那个孩子转到正常的位置。

    他这个任务注定了他不能平躺避免羊水流失，为了这个孩子的安全，他可能必须在中途先生出一个。

    至于用力时会不会弄破另一个胎儿的羊膜，或是他生下一个后还有没有力气继续任务，陆舟实在是不想去考虑那么多。

    陆舟扶着肚子艰难跨上三轮车的座位，这种老旧的人力三轮设计很不合理，他必须微微向前倾身才能握稳方向手把，硕大的肚子毫无依托地坠在身前，拉拽得他的腰快要断裂。

    “唔呃…别闹，乖啊…”

    陆舟踩动三轮车，嘎吱嘎吱走了几米远，肚子突然一疼，紧接着便是胎儿在里面翻江倒海似的乱动，他一手把握平衡，一手托起肚子缓解剧烈的腰疼，三轮车却是不得不停在了路中央，任由逐渐强烈的日光从头顶照射下来。

    股间湿漉漉的布料又被一波羊水冲刷而过，沿着皮质的三角座椅表层滴答洒在水泥路上，陆舟僵在原地好一会，意识到不能再耽误时间，于是咬着牙继续开始踩动三轮车，同时拿起挂在把手上的喇叭开始喊：“收废品！旧家电、旧手机、啤酒瓶、酱油瓶、不要的书本报纸…”

    从右前方二楼的窗口探出一个脑袋，朝他招手：“小哥，我这有东西。”

    陆舟松了一口气，觉得这回的工作人员不是太过刁难人，他最怕没人应，要一家一户地敲门去问。

    身上的T恤是最大号的，但依旧没法完全遮住已经开始下垂的肚子，最底下一截肚皮暴露在空气中，被风吹得偏冷，陆舟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阳光直射到身上时还是挺热的，但落到地上再经过冷空气，就一点余温也不剩，他只能在掌心呵了一口热气，然后暖了暖冰冷的肚皮。

    感受到暖意的胎儿稍微安分了些，上面那个翻了个身，蜷在角落不动了，下面那个自觉摆好了头朝下的姿势，随时准备冲击狭窄的宫口。

    陆舟思绪万千都藏在肚子里，他将三轮车停在路边，从车斗里拿了大号的塑料编织袋，托着肚子，走几步喘一下地爬到了二楼。

    “呼…呼…嗯…请问有什么东西…呃…”

    爬楼梯最能助产，就算只是一层楼，陆舟背后也溢满了汗，将布料浸湿后贴在身上，他搂着肚子，觉得这一团rou有千斤万斤重，压得他的手也开始酸疼不已，负累最重的双腿也不住打颤，而更雪上加霜的是从后xue不断泌出，沿着大腿内侧蜿蜒流下的羊水。

    “喏，都在这里了，你自己挑吧，一样东西你给我一块钱就好。”

    叫他上来的大婶从身后扯出一个蛇皮袋，往地上一倒，哗啦啦聚成一座小山。

    “螺丝、生锈的铁皮、纽扣、布头…原来等在这呢…呃嗯…我、我挑挑…”

    东西都是些零碎的小东西，价值不高，如果一股脑地装走恐怕还会亏本，陆舟面露苦笑，扶着孕肚艰难地蹲了下去，试图从里面翻找出一些值钱的小玩意。

    蹲着的姿势让两条腿被迫分开，胎儿也就势往下俯冲，yingying的小脑袋似乎顶在了尚未开全的宫口，把柔软的内腹冲撞得仿佛要从中间撕裂成两半，陆舟克制着不呻吟出声，但从头发丝滴落到地板上的汗珠却砸出一朵朵水花，他的手心也汪了一层汗，眼里分泌出生理性的泪水，给他辨认物品增添了一丝阻碍。

    “呃…不行…”

    十五分钟后，陆舟双腿已经麻得不行，从裤裆处滴落聚集的羊水在脚下漫到了废品旁边，肚子发沉发坠，硬起来时几乎快要把他拉趴到地上，熟悉的憋堵感从下体传来，柔嫩的宫口在一波接一波的冲撞下开始缴械投降，他甚至有一种下一秒胎头就会冲进产道的错觉。

    “选好了吗？快点啊，最多再给你五分钟。”

    大婶不耐烦地催促，还用脚将塌了一半的小山踢得彻底散开。

    “好…呃——”

    陆舟的手脚不受控地颤抖起来，剧痛自腹部向肢体扩散，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要他找个更舒服的姿势，至少不能是蹲着继续挤压孕肚。

    双膝落地，陆舟疼得跪了下去，理智告诉他产程没有这么快，但身体的感知却让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精神也难以集中。

    陆舟掐了一把大腿，隔着牛仔裤把那一块皮rou掐得青紫，才换来短暂的清醒，他迅速扫过地面，从散落一地的物品中发现了一粒金珠。

    大约是耳环上掉下来的，很小，轻得他根本分辨不出是实心还是空心，但总归是令人惊喜的收获。

    “就这些，呼…呃…给您二十六块。”

    陆舟总共零零碎碎选出二十六样东西，价值最高的也就是那一颗金珠子，其余的估计比成本一块也多不了多少，他从兜里数了二十六块零钱递给了大婶。

    “行，你走吧。”

    大婶拿了钱，看也不看他布满汗水的脸和身下弄脏地板的羊水，转身就走，看样子是急着回去领出场补贴。

    陆舟深吸一口气，手撑着地面尝试了几次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发麻的双脚让他感觉自己仿佛是踩在云朵上面，偏生底下还随着他的走动挤出一股一股的热液。

    坐回到三轮车座凳上时陆舟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他也顾不得有人在看，撩起T恤抹掉脸上和脖子上的冷汗，然后将湿透的T恤卷起堆在腹顶，将硕大的长满紫红色妊娠纹的孕肚整个露在外面。

    没办法，他实在太难受了，以至于肚子上的任何负担都会加剧他的痛苦。

    盯着镜头画面的林言卿见状不由偏过头，面露忧虑：“这才第一个就这样了，尹澜，万一他失败了，能不能不惩罚他？”

    尹澜唇色很红，笑起来风情万种，语气也是慵懒缱绻，只是内容不怎么让人高兴：“林言卿，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求情呢？和我签了合同的员工，还是…我的未婚夫？”

    若是员工，便是逾矩。

    若是未婚夫…林言卿又实在不愿承认，只想着装一天鸵鸟是一天。

    于是他闭上了嘴，将头又扭正了。

    “回收旧衣服、旧家电…呃…好疼…什么都收…价格实惠，上门取物…嗯呃——”

    陆舟的手心汗湿得不行，握着喇叭一直打滑，声音也发虚发软，忽大忽小，飘得不成句子。

    他绞尽脑汁编造着喊话的内容，却忘了这些人都是工作人员扮的，哪里会因为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