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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听说花香可以刺激X/Y (第1/2页)
闫北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熟悉的单人间,不寻常的体验。 晨光从隔着铁栅栏的窗口照进来,他看见自己平躺在单人病床上,身体被裹尸袋一般的白色束身衣包裹。 双手套在左右连接的衣袖里,黑色系带勒出手臂的形状,困在袖子里的双手依旧被带子束缚,使他无法挣脱这件束身衣。 他想要坐起身,脖子和双脚被钢环固定。 这样的闫北就像案板上的一条等待宰杀的鱼,头尾奋力挣动,依旧无济于事。 “吱——” 单人间的房门缓缓打开,陈廊走进病房,面容严肃地对闫北说话。 “046号,马上到早餐时间了,我带你去餐厅。” “为什么给我穿这个?唔,咳!咳咳!!” 闫北说话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紧接着咳嗽出声,喉间有血腥味。 “很不幸,你的病症加重了,所以我现在需要对你严格控制。” “我没有病,是你们院长伪造病例!马上放开我!” 闫北显然不服气,横眉怒目为自己申辩。 陈廊无奈地反驳道:“这里的所有病人都说自己没病,难道他们的病例都是院长伪造的吗?” “其他人怎么样我不管,我现在要离开这里了。” 闫北不死心地挣扎起来,他身材魁梧,力气也很大,将钢制的病床摇晃得咯吱作响。 但精神病院的病床和束身衣都是特别定制,任他力大如牛,也无法逃脱束缚。 “46号,我劝你还是好好接受治疗,这对你没坏处。” “我他妈的没有精神病!你要我治疗什么!” 闫北激动怒吼,颈肩立即遭受尖锐电击,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整张脸变得煞白如纸。 陈廊拿着病历簿,站在病床旁,一边记录,一边说话。 “这款病床专门针对你这类不服管教的病人。床边的仪器会实时监测你的心率,当你过度激动和挣扎,就会触发电击功能。” “所以,我会劝你冷静,早点接受事实,好好让我们为你治疗。”陈廊一板一眼地对他解释。 “cao!马上给我解开这该死的东西!” 闫北更加暴躁,他现在的表现完全符合一个狂躁症病人的症状。 就像巩文星所预料的那样,就算他不疯,也会被逼疯。 陈廊斜睨他一眼,长叹道:“46号,你当初找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找一个安稳的地方,好好躲起来吗?现在你可以顺理成章地留下来,那就好好待着,不要再惹事了。” “我给你们那么多钱,就是让你们不要多管闲事!你们那个恶心的同性恋院长倒是好,招惹到我头上来了!” 闫北已然怒不可遏,想不到自己刚逃出一个深渊,又掉入另一个泥沼。 “好了,早餐时间快到了,我们得准时过去。” 陈廊拿着一只针管走上前,迅速瞄准闫北的侧颈,对他注射一只镇定药物。 闫北的身体瞬间软下去,不仅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就连思想和眼神都变得迟钝。 他对这种无力感深恶痛绝,没办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感觉,使他非常痛苦。 两名护工将闫北从病床抬下来,摆弄玩偶一般将他摆在轮椅上。 陈廊仍然是他的贴身护工,负责帮助不能动弹的闫北洗漱。 一切准备就绪,早晨七点,陈廊带着闫北准时抵达餐厅。 病人们都已经整齐地坐在餐桌前,不过普通的病人是不配备贴身护工的。 这里只有闫北是特例,于是听见其他病人对自己的特别评价。 “大白熊来了!” “他哪里是熊啊,明明就是一条白色的蛆!” “嘘,你们别吓到它了。等那团白色的蚕蛹孵化出来,就会变成蝴蝶的!” 药物的作用下,闫北的听觉也变成迟缓。 周围病人对他的议论声就像从遥远的留声机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机械音。 他们将穿着白色束身衣的闫北形容成“大白熊”、“蛆”、“蛹”,切实的形容,不需要很多想象力。 喑哑,聒噪,吵闹,这一切的声音,都使闫北的耳膜感到难忍的刺激。 就像无数只蚂蚁在他的耳朵里来回爬动,蚂蚁们妄想在他的耳蜗里筑巢。 心悸,惶恐,颤抖,闫北就算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也从未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使他产生这一系列反应的始作俑者就站在餐厅的一角。 那个道貌岸然的禽兽院长巩文星,正得意洋洋地望着闫北,眼底带着嘲讽的笑意。 闫北怒目瞪着他,咬紧自己的牙齿,下颌几道明显的青筋。 就像恶犬遇到了宿敌,想要马上扑上去撕咬。 陈廊的手按住闫北的肩膀,俯身在他耳边叮嘱:“我劝你,一切都听院长的,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巩文星迈开步子走向他们,陈廊恭敬地将闫北身后的位置让出来,巩文星接棒,推着闫北前往饭桌。 餐盘放在桌子上,还是没有解开闫北身上的束缚。 “不解开,我怎么吃?”闫北不满道。 “我喂你。” 今天的早餐是一碗豆浆,两根油条,鸡蛋,牛rou饼,还有苹果。 巩文星拿起鸡蛋,慢条斯理地剥着鸡蛋,将一颗完好无瑕的鸡蛋递到闫北的嘴边。 闫北紧闭着嘴唇,不肯吃。 “不吃啊,那换一个,牛rou饼怎么样?” “解开我,我自己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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