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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 半夜想老婆想得发疯,傲娇世子打脸追妻、决心勇闯皇宫  (第2/2页)
哥的多多担待。你若行动不便,平日里指挥下人办事就好。今后这后宫之中,有任何人敢慢怠你兄弟二人,我第一个不答应。”    阿榕:“多谢娘娘照拂。”    随后,张贵妃又对丫鬟婵娟事无巨细地叮咛了一番,方才摆驾离去。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走,卧房里总算恢复了宁静。    阿榕转着轮椅重新回到阿舂床边,低声说:“我看这张贵妃人挺好的。”    阿舂冷笑一声:“大哥,你记住,这深宫之中,除了我和你自己,谁都不要相信!”    …………    京城第一纨绔贺琏芝,自打今年开春,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不逛窑子,不喝花酒,不会狐朋狗友。每日不是上王府后山独自练剑,就是闷在书房里一闷就是一整天。    王府后山上的参天大树死的死、残的残,秃了一大片;柳月楼的姑娘们也跟着唉声叹气,因为没有贺世子的光顾,她们的月钱统统对半砍。    除了亲手将阿舂献给天家的贺霆以外,没人知道贺世子这是怎么了。也正因为此,贺霆默许了贺琏芝糟蹋树木的行为。    直到,箫小公爷入了一趟皇宫、偶尔听见宫婢们的闲言碎语,这世上才又多了一个看透“二世祖转性真相”的人。    经王府下人指引,箫辄在一片光秃秃的林子里找到了专心“砍树”的二世祖。少说长了二百年的巨木,就这么无端端遭受飞来横祸,被贺琏芝一剑接着一剑地劈刺。    但贺琏芝仿若有发泄不完的愤恨,一招飞身重刺,“铮——哐当——”    剑断了,树也断了。    箫辄不声不响地朝气喘吁吁的贺琏芝走去,拾起地上的断剑,叹道:“上古名剑啊,你若不稀罕,可以送给我呀。”    “你怎么来了?”贺琏芝拂袖拭了把汗,声音听起来冷冷的。    “怕你自残,找你出门解闷儿咯。”    贺琏芝嗤笑一声:“我自残?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自残?”    箫辄知道他嘴硬,索性揭他伤疤:“跑了个阿舂,不还有阿夏阿秋阿冬吗,你至于这么伤心颓废?”    贺琏芝笑容一僵,眼神阴沉似水。    箫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酸酸的,有点堵。    两人从穿开裆裤时起就是亲密无间的玩伴,一起偷过禁书、一起挨过责打、一起泡过堂子、一起睡过女人。箫辄记不得与贺琏芝干过多少荒唐事,只记得自己总是迁就着、跟随着、亦步亦趋,不知不觉就与对方成了脔宠都可以拿出来共享的过命之交。    他一直以为,自己比贺琏芝的老子还了解贺琏芝。但这一刻,他盯着那副熟悉的挺拔身姿,竟然有点陌生。    如果……我有朝一日离开了他,他也会像眼下这样痛苦、压抑、癫狂吗?    箫辄自嘲地牵动嘴角。想什么蠢事呢?我怎么会离开他,说好做一辈子兄弟的。    “走啦!”箫辄揽住贺琏芝的肩,强行把他往下山的路上带。    “干嘛?不走。”贺琏芝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拧了拧肩,把对方甩开。    “走啦,剑断啦,给你锻柄新剑行不行?”箫辄连哄带骗,总算让贺琏芝迈开了步子,笑道:“顺便陪兄弟喝几盅,一醉方休。”    贺琏芝记不得上一回醉酒是何时何地了。不认识阿舂之前,醉生梦死是常事。有了阿舂之后,酒rou都变得黯然无趣。得到再失去之后,别说酒rou了,人生都了然无趣。    酒馆打烊时,贺琏芝和萧辄都喝得七颠八倒。萧辄有公府的马车来接。贺琏芝习惯骑马,不喜乘车,谢绝了萧辄的同乘邀请,独自打马回家。    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森森宫墙底下。    贺琏芝溜下马背,背靠着高耸的红墙黛瓦,徐徐滑坐在墙角。    身后就是阿舂的所在……    阿舂,你还好吗?……    有没有被临幸,会不会受委屈?陛下,他待你温柔吗?还是说,他跟我一样混账,折辱你,伤害你,把你弄哭,惹你生气……    对,我总是把你弄哭,我到底有没有给过你真正的快慰?跟我做,你很痛苦吧……    可是阿舂……    我好想你……    真的好想你……    白日繁华的街市此时静谧无声,远处的更夫敲了四下梆子,用粗粝的嗓音嚷着:“丑时四更,天寒地动。”    夜风卷起枯叶,贺琏芝打了个激灵。分明已经开春,他却觉得这个冬季如是漫长。    “什么人?!”夜巡的禁军见到墙角蜷缩的身影,厉声质问。    底层禁军多是没地位没背景的,认不得贺琏芝也是情理之中。但贺琏芝衣着华贵,光是这匹骏马和腰间的悬佩都是顶好的宝物,他们纵使不认识世子爷,也不敢贸然对他拔刀相向。    “此乃皇城禁地,念你初犯,赶紧离开。”为首的禁军说。    贺琏芝撑着墙壁站了起来,醉眼迷离,笑容也迷离,“皇城禁地?禁地又如何?本世子今日要闯,你们能奈我何?”    说着,他踏着虚浮的步子,挑衅地朝为首的禁军走去。    队伍里一个没眼色的小兵,霍然拔了刀。    一直藏身于夜色中的世子暗卫,见主子犯浑,再闹下去恐怕要捅出大篓子,未经召唤擅自现身,挡在世子爷跟前,向禁军掏出了王府令牌。    “贤德王府世子殿下在此,谁敢放肆?”    小兵吓得手软,佩刀当啷落地。    暗卫扶着醉醺醺的世子爷上了马,押送自家那不省心的主子回府去了。    贤德王府,世子书房。    贺琏芝失神地抚摸着一张画卷——洁白的绢帛上,孤零零地画着几枝淡粉色的寒梅。    梅的数量不多,只有大小不一的三朵。仔细观察的话,还会发现着色的原料不是普通水墨。    ——不错,这是阿舂破处时的落红,也是阿舂唯一留给贺琏芝的东西。    捧着绢帛失神良久,贺琏芝小心翼翼地卷起画轴,系上丝带,放回书架的暗格。    入宫——这个念头一旦在贺琏芝脑子里滋生出来,就像蛆虫一样疯狂滋长,迅速侵吞了他的理智。    对,我要入宫,我要见阿舂!    可是贺琏芝无官无爵,平白无故的如何入宫?他思忖良久,找到了好兄弟萧辄。    箫辄有爵位,又在朝廷挂了个从三品的闲职,入宫对他而言不是难事。贺琏芝以断交相胁,总算是迫使箫辄答应了他的无理要求——假扮小公爷的侍卫,随萧辄混进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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