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车小鱼 (第1/1页)

    －０５－

    车小鱼，在台湾最贫困的村庄，同时也是最贫困的家庭出生。

    因为穷，因此家里的人都希望生nV儿，长大之後嫁出去可以多少拿一些聘金，纵使嫁不出去，也能卖给商人赚些零碎钱。

    车小鱼的出生不但没有受到欢迎，又黑又瘦的也卖不出去，父母就给他取了一个难听的名字，叫「车沙丁」。

    车小鱼很讨厌这个名字。

    这个贫困的村庄有一个令外人诟病的习俗，就是「祭神」。走入村庄後不断往前走，走到尽头往右拐一小段路会看见一片树林，往树林的深处走约莫十五分钟，会看见一座洞窟。据说里面住了一头会吃人的猛兽。

    不是熊、不是老虎，而是从未见过的不知名生物。

    可村里的人非但没有把牠当作怪物，还把牠当神一样天天祭拜，村民们称牠为「荒神」。

    「荒」，代表事物的离去与消逝，可村民们相信，只要有离去，就有回来的一天。因此只要满足「荒神」的一切愿望，村庄不仅可以摆脱贫困，甚至能找回不曾T会过的幸福。於是，所有的村民一致选上了「累赘」车小鱼，推举他成为「祭品」给「荒神」享用。

    车小鱼没有反抗，因为他知道这麽做没有意义，只会加深村民的怒火。他只是在被献祭的前一天，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替家人们r0u了最後一片油饼。

    当时的车小鱼，年仅六岁。

    第二天，车小鱼被五花大绑的送到了洞口，村民们敲打太鼓足足一曲，告知「荒神」祭品送到後，纷纷退了下去。

    「荒神不喜欢被外人看见自己进食的模样。」老村长是这麽说的。

    村民退出去没多久，洞窟中还真的爬出一头怪物，浑身毛茸茸的，像是猩猩、也像是人，毛发是白sE的，有八只以上的眼睛以不规则的形式长在头上，一张血盆大口正流淌夹杂恶臭的口水。

    在那个瞬间，车小鱼才明白……自己原来并不想Si。

    自己，原来还有好多想做的事……

    不管怎麽样，自己都希望可以活着，哪怕只有多一天也好，都想活下来……

    「救命……」恐惧感让车小鱼无法敞开嗓子大喊，只能呢喃般地说出这两个字。

    可「荒神」可没有闲情逸致去同情牠的食物，只见牠伸出牠的巨手，轻轻松松就握住车小鱼，并举了起来。

    正当荒神要将手中的小孩丢进嘴里的那一刹那，一道银光伴随着炙热的火焰一闪而过，荒神的手臂断成两截，与人类无异的鲜红血Ye喷涌而出，将可怜的车小鱼整身染红。

    「没事吧，小鬼。」一名身穿银白盔甲、黑sE皮K，从身後看过去彷佛一头狮子般的红发nV人，手里扛着一把几乎跟她一样高的巨剑，爽朗的说道：「我听见你的求救声了，没事了，这个家伙我来收拾。」

    那是车小鱼第一次见到「执剑人」，也因此立誓成为执剑人。

    ……

    红发nV人铲除了「荒神」，村民非但没有感谢她，反而将她视为「灾厄」，将她赶了出去。……当然，是连同车小鱼一起。

    「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借住一晚而已，又不是不会付钱，真是无情，对吧？」红发nV人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拍打车小鱼的脑袋：「走吧，小鬼，在抵达下一个安全点之前，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说完，红发nV人扛着巨剑往前迈开步伐，年幼的车小鱼连忙跨出他的小脚丫紧跟在後，从後方看过去，还颇为可Ai。

    从白天走到夜晚，红发nV人熟练的用小石子猎到几只麻雀和一只鸽子，除毛、串起来後，生火烤起了香喷喷的鸟r0U。

    「你是不是不会说话呀，小鬼？」将最先烤好的那只麻雀递给车小鱼，车小鱼摇摇头，艰辛的说道：「会……但是没人教……」

    「你父母Si了？」红发nV人直言不讳，一口咬掉烤麻雀的头，然後豪迈的嚼碎。

    车小鱼再度摇头：「他们……没把我当儿子看，他们……说我是多余的。」

    「哼。」红发nV人冷笑，接着将剩下的鸟身一口气塞进嘴里：「你们村的人全是神经病，没一个正常人。」

    第二天一早，两人继续赶路，走到正午的时候，才终於找到新的村庄。红发nV人恳求村里的人收留车小鱼，可车小鱼又矮又黑又瘦，长的也不怎麽样，所以没有一家人有这个意愿。

    「Ga0什麽，你也太没行情了吧？」红发nV人看着最後一扇无情关上的门，无奈地拍着车小鱼的头。

    「……」车小鱼垂着脑袋，思索着一件困扰了他整整一天的事，就是该不该拜红发nV人为师。但自己有这样的能力吗，或是说，真的有人需要自己的帮助吗？会不会最後的自己，依然是「多余」的呢？

    正当车小鱼垂头苦恼的时候，红发nV人先一步说道：「既然没人肯收留你，那你要不要跟我走？」

    车小鱼抬起头，看着红发nV人：「真的？」

    红发nV人没再说话，只是拍了拍车小鱼的小脑袋瓜。

    ……

    「慢着慢着慢着，嘈点实在太多了。」听到这里，鹿赫终於忍不住了：「村庄？贫困？盔甲？大剑？……你们是在跟我讲漫画还是电影的情节吗？」

    细川耸耸肩：「老师的话少，我们也零零碎碎地听了十几年才拼凑出来的，中间当然有很多是我们自己想的情节来把剧情合理化。」

    「包括盔甲？」

    「盔甲的部分是艾森的主意。」细川看向神情有些尴尬的艾森，继续说道：「但是大剑的部分是真的。」

    「好吧，我懂了。」鹿赫点点头：「但是你也把故事线扯的太远了，完全回避了我的问题。」

    细川看向艾森，艾森也对她点了点头，细川只好尴尬的说：「好、好吧，那我直接跳到重点。」

    ……

    车小鱼成为执剑人之後，案件的成功率只有不到两成，算是执剑人中非常非常差劲的成绩。

    尤其是在一次任务之中，因为一时大意被「鲁多贝特」咬断一条腿，更是彻底斩断了车小鱼执剑人的梦想。

    虽然高层希望受伤的车小鱼可以引退，总部仍会持续提供高额的生活津贴，但是车小鱼不甘就这样变回「累赘」，所以他转行成为了「守望者」。

    在与琪拉雅一起冒险的这段期间，车小鱼觉醒了他的「特X」……喔，琪拉雅是我们替那名红发nV人取的名字，因为老师始终不愿提起，我们只好自己虚构一个。

    车小鱼觉醒的特X，名为「真实之眼」，当时年仅十七岁的车小鱼，只需要三个小时就能蒐集到半径五公里以内所有生物的特X、习X、个X与姿态，是非常适合用来蒐敌的能力。

    随着发动的次数增加、经验的累积，当车小鱼三十五岁的时候，就只需要一个小时就能搜索长达十五公里的范围。

    可惜这个能力不能用来作战，在发动「真实之眼」的过程，车小鱼无法中断，否则会有非常严重的後果。

    如此麻烦的特X，还真的不适合用在战斗上。因此退居二线之後，车小鱼反而大放异彩，成为了国际间数一数二的守望者。

    直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