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另一个形式的感谢 (第2/2页)

心思。段云霄一边施加暴行，一边在心底无声道歉。

    口中粘腻不可忽视的唇舌彻底封住他的呜咽，一路向下，顾临渊忍住一把推开对方的冲动，将注意力集中在天上，见那火红的落日灼伤起山边青色，把远山染成一片火海。

    太热了。

    似乎周围一切都在升温，烧得他想逃。动物避火是自然本能，他却自讨苦吃。

    衣服被撕开，顾临渊看向身上理智残存无几的人，忍着身体和心里的排斥主动揽住对方肩膀。吻从颈边落下，一路延至锁骨，段云霄在那里厮磨许久，仍无法消除那个碍眼的印记，尖锐的犬齿刺破皮肤，血色染红了那块印记，顾临渊轻轻拍着他的背，说我已经离开雪霁寒霄了。

    忍住浑身沸腾的冲动，段云霄做了许多前戏，反而令人更加难受，像是处决前折磨犯人的刑罚，顾临渊实在忍受不住，按下他的手，声音嘶哑：“可以了。”

    即使如此，进入的一瞬间还是疼，疼得两个人都有些颤抖，顾临渊甚至差些就要被激起绞杀猎物的杀手的本能。不过如今看来，他反而好像是那个猎物。

    段云霄也被他紧得嘶气，这没办法，男人天生不是用来做这种事的，何况两人都没什么经验，他往底下看了一眼，安慰自己至少没有出血。

    身上的人问了他一句什么，顾临渊胡乱点头，接着身体里的东西就开始动作，像把钝器，毫无章法地往里撞，他压下几乎泄出喉咙的音调，别过脸试图分散注意力。不过段云霄似乎逐渐熟练起来，在撞到某个点后，顾临渊瞳孔一缩，再也克制不住声音，腿部都有些发颤。

    “是这里？”

    段云霄抬眼，眼中暴戾的侵占欲让顾临渊如坠冰窖，下意识挣扎后退，被身后的人一把掐住腰拖了回来，情景仿佛又回到那个晚上，顾临渊掐住他脖颈，用了杀人的力度，段云霄只是冲他露出笑，按下他的腰开始对那处大力冲撞。

    手上力度骤然褪去，顾临渊闷哼一声，本能去找附近的利器，未果。失去爪牙的猎物彻底慌乱，也暴露出了本能和野性，段云霄将人拉到身上坐，yinjing捣在xue里，明明是rou和rou的碰撞，怎么会让他这么疼。顾临渊埋头在他肩膀，五指划过对方脊背，将人的衣服扯得凌乱。

    日落很快过去了，夜幕缓缓笼罩大地，天上星子愈发明显，但变化似乎发生在一瞬之间，待黑夜吞蚀四周，顾临渊才发觉此刻有多么安静。

    段云霄抬起他的腿，顿了一顿，说：“有水。”

    “旁边是水潭啊。”

    到这份上还这么傻，段云霄有些想笑，想到他的经历，笑意又转成苦涩。

    “不是水潭的水，”他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咬住他胸口的一抹红色，低笑一声，“是你下面流的水。”

    顾临渊脸上一烧，还未反应，对方突然发狠将他按在地上，阳具彻底捅进来，碾过最敏感的底部，顾临渊一下子弹起腰，又被人按了下去。

    “你……啊！”

    底下冲撞的力度突然变重，且愈发加快，此时顾临渊才明白方才他一直在忍。

    “等等，呃……怎么……”

    他被插得红了眼眶，眼里泛着些泪水，看着很可怜，可段云霄只愈发想cao得他崩溃哭泣。

    段云霄抹了一把身下流出的水，擦过对方眼角，在那里留下半透明的腥臭液体，他笑道：“怎么，刀魔被cao也会出水吗？”

    这句话引得底下人一记凶狠的眼刀，样子很足，无甚威力，被拔了利刃的猎物还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地位。段云霄冷着脸狠狠朝里一送，逼出对方的哭腔和泪水，他越是狠，顾临渊便越是挣扎，越是挣扎，他便cao得越狠。熬鹰似的zuoai不利于感情的升温，可段云霄顾不了这么多，胸腔里酸涩又澎湃的占有欲将他分成两份，一个残存着理智让他留情，另一个让他不顾一切地破坏。

    他最讨厌脏的东西，不愿意看，更不愿意碰，可是这是他师弟啊，是他喜欢了十年之久的人。

    段云霄拉回对方脚踝，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下再度撞进深处，顾临渊的眼睛他一直很喜欢，漆黑的眼瞳被一对下勾上挑的桃花眼包围，剑眉压在上方，将本来柔和眼型塑得深邃，从底下眼瞳中映出四周颜色和点点星光，此刻染上一片绯红，少了往日不近人情的锐利，竟露出些脆弱的神色。

    泪从眼里流下，对方逐渐有些崩溃，开始求饶，求他轻一点，慢一些。他并没有温存，用近乎残暴的动作对待顾临渊，可那人还是在忍，惯于忍受，忍受每一个对他有恩的人。

    段云霄盯着他淡红的嘴唇，终究还是把吻烙在耳旁。

    只有重一些才好，才能把以前那些肮脏的东西捣出来……

    身体每处都因为占有欲得到满足而舒活地伸展，可段云霄心里只有酸楚，热意凝聚在眼眶，快要化成实体，但其实四周都很冷，冷得他一直保持着清醒，清醒着痛苦。

    手覆盖上对方渗血的小腹，他想，会不会离开呢。

    在意识散去之前，顾临渊听见对方呢喃着道歉。段云霄将头埋在他颈边，声音有些含糊，尾音很轻，最后消散在空气中，或许他没听清。

    “这是两个相爱的人才能做的事……以后别再这样回报别人了。”

    天上不见明星，月如钩，青冥山的夜连虫鸣也无，山上静得似乎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

    以往他们也喜欢像如今这这般，躺在山上，伴着寂静的风声入睡。

    段云霄把松乱的外衣脱下，盖在沉沉睡去的人身上，他看了许久，将不自觉伸出的手收回，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