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权贵被狗咬_1、惹是生非的纨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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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惹是生非的纨绔 (第2/2页)

倒塌,弥漫的血染红了溪流,猎物死了,但不是他射中的。

    方逐意骂了一声cao,猝然回望,身后,伏山潮骑着一头雪白的马,手里一把猎枪,正很是爱怜地摸着枪膛。他见了方逐意的目光,朝他温润一笑。

    方逐意眼微眯,这笑看得他恼火,他豁然冷笑:“伏山潮你什么意思,我玩了你的人,你抢了我的猎物,这就是你的两清方式吗?那也太窝囊了吧。”

    伏山潮神色不变,挑挑眉:“玩?难道不是被咬了一口而已吗。”

    方逐意脸唰地沉下,他养尊处优,向来只有人奉承他,因而他连言语的苦都吃不得。

    伏山潮慢悠悠向鹿骑去,他忽地抬起手,张开弓,黑沉沉的铁剑破空袭去,电光火石之间,伏山潮未动,箭堪堪划过伏山潮的耳尖,从他的发丝穿过,几根被削下来的发连带一滴血,沿着耳垂,飘飘落下,这次箭没断,插在了树干上。

    伏山潮停在原地,目光凝在那根泛光的铁箭许久。

    方逐意仰起下颚,冷哼道:“这是提醒你说话要注意。”

    便扭头,扬长而去。

    想要的猎物没猎到手,方逐意已失了大半兴致。他的跟班们也看出了他兴致恹恹,在他把弓弩丢到一边,先行告退时,邀约他晚上来东城区参加派对,派对是动物专题,里边侍候的都是有动物特征的人造人,可以任人挑选。

    内城的上流社会总是如此,从来不缺派对和宴会,有人新得到一只好的猎犬,可以借此为由头开一场宴,有人想玩了,那就开一场派对,把最新鲜的玩意都塞进派对里,要玩就玩个够。

    方逐意从车上下来,往常去的餐厅去,斜后方忽而窜出个人,提着一通东西往方逐意脑袋上盖头浇上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拦之不及,司机连同餐厅的保镖一拥而上,把那人摁住,哐当,一把磨得雪亮的匕首从那人身上掉出来。

    方逐意愣愣地抬起手,抹了一把蒙在眼前的液体,低头一看,血淋淋的液体黏在白皙的手指上,红的越红,白的越白,看得叫人心惊。

    被压制住的人爆发出尖锐的哭喊:“你还我女儿命来!你个禽兽!畜牲!”

    一道女声,听着嘶哑,犹如野兽的哀嚎。方逐意回过神,气血上涌,狠骂一声:“cao!”

    餐厅经理匆匆赶来,对着方逐意点头哈腰,方逐意泄愤一般把掉地上的匕首大力踹到一边,指着地上披头散发的女疯子怒喝:“给我好好收拾一顿!”

    经理忙应是。

    方逐意对着镜子看,他身上从头到脚,溅了一身的红,发尾滴红,红珠子顺着白皙的脸颊淌,一路没入领口里、隐约的锁骨间,连黑漆漆的眼睫毛都挂了几滴血红的水珠,仿若黑色的树枝挂了血梅,插在雪中。

    越看,方逐意越恼火,拿着毛巾使劲往脸上擦。

    生活秘书停在门口,用公事公办的声音禀告。

    女疯子的女儿从百层的大厦上跳下去,人当场摔成rou泥。得知这件事后,女疯子便疯了,不知从何打听,咬死是方逐意逼死了他女儿。

    方逐意回忆一番,什么都没记起来,他把毛巾甩一边,冷笑道:“我是什么香馍馍吗,真是啥锅都往我身上扣。”

    生活秘书斟酌问:“您还记得三井俱乐部吗?”

    那么一说,方逐意陷入沉思中,前不久的一晚,他在这个俱乐部里喝醉了,看上一个在乐团兼职拉小提琴的乐手。

    他上前调戏一番,那女孩恼红脸,扇了他巴掌,把他扇成落水狗,晕头转向地回到卡座。

    狗腿们自请要为他报仇,他醉醺醺地允了,还吩咐他们道,报仇就报得让他解气点。

    因酒喝得太多,头痛欲裂,下半夜他回家休息,第二天起床才得知他的狗腿们把那女孩轮了,女孩不堪受辱,从天台跳下去。

    他腹诽,这也太脆弱了,却自知这事是他挑起的,主动赔了一大笔钱。他向来是敢于认事的人,对这点他颇是自负,自封天塌下了他都可以扛起来。

    毕竟以他的家境来看,没什么事情是他不能摆平的。

    “不是赔钱了吗,嫌不够?”方逐意蹙眉道。

    他大抵意识不到有些东西是无价的,单纯地以为天底下所有事物都会标上价格,包括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秘书沉默半刻,问他如何处置。

    他大手一挥:“算了,放她一马吧,女儿没了,也是可怜。”

    洗漱一通,吃罢饭,换了新买回来的衣装,镜子面前的方逐意又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模样。

    宽肩、窄腰、一对笔直细长的腿,漆黑的刘海垂在额前,清俊到漂亮的脸,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正此时,向来处事不惊的秘书闯入房里,气喘吁吁地在方逐意身后停下,方逐意眉一挑:“匆匆忙忙的,什么事啊?”

    生活秘书迅速整理表情,一脸肃穆道——

    “您父亲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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