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龙(女帝NP)_二八、山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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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八、山鬼 (第2/3页)

随她去了。

    “朕想让你杀一个人。”

    梁奴儿点了点头,两只眼睛平平地望着她。

    “此人是隐士司统领,督察院左都御史六姨娘莫氏。”

    梁奴儿面上毫无波澜,应了声是旋身便走,成璧忙将她唤住:“不问问朕是何缘由?”

    “陛下做事,自有缘由。臣所要做的便是替陛下肃清朝纲,不该问的,一概不问。”

    “你瞧瞧这个。”

    成璧将湘君司密信递出与她同看,沉声道:“有何见解,但说无妨。”

    梁奴儿展开信纸,逐字逐句地读完后,偏头想了想,回眼看她:“证据确凿,可杀。”

    “话虽如此,朕总觉有些怪异。临楼王如此谨慎,为何会让朕抓着这样大的一个把柄?不像,委实不像。”

    “陛下是担心那面弃车保帅?”梁奴儿眼眸微垂,深思一番后道:“隐士司统领应了取Si之道,也不曾冤了她,必杀之以绝后患。至于她是卒还是帅,臣会协同湘君司一齐查明。”

    成璧点头道:“如此甚好。昨夜愉卿那儿辛苦你了。”

    梁奴儿福身行礼,语气中多了些温和,轻声道:“陛下说的哪里话。为君分忧,臣应当应分。”

    待她走后,成璧脑中灵光一闪,忽然对殿门处的鹧鸪一招手,“姑姑快些来,朕有话问你。”

    鹧鸪快步走近,见成璧两眼频频扇动,似在犹疑不定,独个儿冥思苦想了一会,才道:“姑姑年长些,对容家大姐儿那一辈人也熟络。你可知容瑶从前有什么……过从甚密的好友、情郎一类?”

    “陛下问得古怪。容家大姑娘当年誉满京都,是至清至洁的人物,容家又重规矩,是必不会让她冶游在外的。”

    “话是这么说,可也不妨有人近水楼台。”成璧m0m0下巴,终于皱着眉理出些思路,缓缓道:“临楼王府就在容家府宅隔壁。那老东……赵元韫和容瑶年岁也相当,姑姑就没听说过什么风言风语?”

    “这……”鹧鸪为难地摇头,“奴婢从未耳闻。陛下可是多想了?京中一墙之隔的府宅极多,容大姑娘出嫁又早,他二人无论如何搅不到一处去的。”

    成璧两眼一垂,微微失望道:“也是,朕多想了。”

    赵元韫非嫡非长,十五六岁时还是个游戏人间的纨绔,谁也想不到世子之位有朝一日会落到他头上。而容瑶自幼便有美名,蕙质兰心,一家有nV百家求,容家为清流与门阀两方共首,早便定了先端淑皇贵妃幼子肇宁王为婿,岂会容自家nV儿作出有辱门楣之事?再者说了,赵元韫当时那种击剑任侠式的做派,一眼看去,轻浮不成气候,容竟又岂能由他带坏了掌上明珠?

    可到如今,人以为无甚出息的,眼下成了叱咤风云的临楼王;那位闺英惠秀的小姐却陷于W淖,两个年岁仿佛的人,错过了年少的相逢,便一路分道扬镳,命途再也不曾有一瞬重合。

    这时候鹧鸪忽然想起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成璧察觉她神sE有异,便道:“姑姑有话但说无妨。”

    “奴婢唐突。陛下既然说到这儿,奴婢倒真想起件事,与容家大姑娘有关,却……”

    “却什么?姑姑今儿是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成璧笑了笑,“难道与容瑶搭边儿的那人不是临楼王?那又会是谁呢?”

    鹧鸪犹豫半晌,方才在nV帝耳畔低声道了一个名字。成璧优哉游哉地听毕,看神情似浑没放在心上,待到众内侍皆退下,独留她一人批阅奏折时,她才不自觉地捻紧了朱笔,眉心蹙成了数道峰谷。

    到了晚间,nV帝有意雨露均沾,便决定将那愉卿晾上一晾,翻了新任侍君骆寒洲的牌子。

    泠泉g0ng侧殿漱石居清幽雅致,今日却是一派喧哗,成璧已然入了外院仍未见人扫阶迎驾,不免端出些天家威严训斥道:“大老远就听见殿内吵吵嚷嚷的,你们主子是在做甚?”

    g0ng人面上一苦,跪在地上叩首回禀:“圣上明鉴,非是骆侍君有心不敬,实在是正殿那位搅闹不休……”

    “正殿?李昀?”成璧心下明了几分,面上挂起个意味深长的笑,“李昀是侍君,你家主子也是侍君,大家平起平坐,你等就这样看着人家欺负你们主子?”

    “圣上说的是,可那李侍君跋扈,将奴才们都赶到门外……”

    那g0ng人还在找补,这时殿中门扉咯吱一启,李昀当先一步甩袖而出,似怒发冲冠,连脑门上的青筋都绷得直跳。望见成璧来此,他嘴角怪异地一咧,又羞又恼,本想退避三舍,却碍于规矩只得跪下行礼,口中直蹦蹦地道:“臣侍给陛下请安!”

    成璧一掩唇,轻笑道:“李侍君这是怎么了,吃了枪药?可是朕安排的g0ng室不妥,委屈了你这高门嫡子?”

    李昀埋着头不敢看她,气焰已低下去,小声道:“陛下言重,只是臣侍今日身T不适,这便退下不再叨扰……”

    “身T不适?何处不适?”成璧上前两步作势要拉他的手,拿腔拿调地道:“可要朕为你寻太医院院正?”

    “不!多谢陛下,不必了……”

    成璧捧心一叹,“朕还未尝与李卿欢好,怎的就病了?明儿朕就专门翻了你的牌子陪你吧。”

    李昀含着极大的痛苦隐忍不发,一脸久未解手的憋屈模样,眼睫一直在颤,一口气在嗓子里卡了个正着,不上不下的。

    “朕见你气血充足,面sE尤佳,不像有疾,倒像是托词谋宠呢。”成璧转了转眼珠,狡黠一笑,“诶,要不今儿你与骆侍君一同伺候朕?”

    nV帝伸手去拉,李昀却像是被火燎了尾巴的猫,猛地蹦起来往后退了数步,一迭声地摇头拒绝。成璧似无奈似失望地叹了口气,挥一挥手任他退下了。

    骆寒洲早就候在一旁,见李昀离去,才怯怯地上前跪下,“臣侍恭迎圣上。”

    成璧见他拘谨,便刻意晾了他一会子,这才挑眉笑道:“你做了什么,将他气得这样?”

    “臣侍并未……”骆寒洲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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