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俏合订本】私有情人_剧情,这篇后面可能还会写点番外昏睡病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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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这篇后面可能还会写点番外昏睡病弱 (第2/3页)

厢情愿,一方被迫顺从。

    如拥抱着一从修长的竹子,阳光下竹子的体温,寒风中竹子的脊背,暴雨中竹子的肌理,挂不住微小的水珠,也挂不住泪,发梢划过手掌,是竹针的刺痒。

    史艳文也更惯于看到俏如来睡着的样子,这是他在俏如来小时候就养成的习惯,那时的小不点儿不比椅子高多少,那时的自己也还年轻,他作为一个新手父亲是失败的,但俏如来第一次为人子却是佼佼者。

    记不清有几次,他一拧开家里大门,软软的一小团就扑到腿上,神经紧绷的他差点条件反射,却听到细细的童音甜甜地叫爸爸,一低头便对上俏如来鎏金色的眼瞳,那温柔的眸色完美地继承了妻子。

    而妻子体弱,孕子后更是极易感到疲惫,这个时间早已睡下,根本无力去管精力充沛的儿子在自己睡下后的动向。

    所以俏如来刚会走路,刚学会爬楼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等爸爸回家,以及瞒着mama等爸爸回家——后来这成为了他们两人之间共同的秘密。

    怕吵醒入睡本就困难的妻子,他只有歉疚而又生疏地一遍遍轻声劝解:乖乖,早点睡,不要再等爸爸了,晚上太冷了。然而这孩子固执得很,只是从一开始等在门后,慢慢往后缩,等在玄关,等在桌前椅上,最后等在楼梯脚下。

    史艳文再也不劝了,只是在俏如来生日时,和妻子一起为俏如来买了一只海豹玩偶。妻子以为只是小孩子爱玩,而只有史艳文知道,这是他想要减少一点孩子深夜的孤独,增添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暖。

    一开始,玩偶对俏如来来说有点大,小不点能直接钻进海豹的怀里,孩子娇嫩的脸蛋被短短的绒毛挠得咯咯直笑,他和妻子相视一笑。

    天生的银发和海豹雪白的毛色融为一体,仿佛这玉雪可爱的两小团才是一家,根本没他们两个大人什么事。

    俏如来爱极了父母的礼物,在孩子本能的驱使下,在父母脸上各自吧唧一口。妻子亲昵自然地回以拥抱和亲吻,史艳文却愣在原地。俏如来对父母的亲密明明一视同仁,可他偏偏觉得不同。

    那双和自己极为相似的眉眼稚气未脱,还没有像他一样,被岁月刻上难解的谜题。

    这是他第一次送给俏如来东西,也是他第一次感到真正与他血脉相连是何种震撼,以及——这是一个崭新的人生,一个充满无限可能的人生,一个可以完全可以洁白无瑕的人生——不像他。

    他只在俏如来身上有过这般被直接攥住心脏的体验,哪怕后来他又有两个孩子,心中却只剩下程式化的责任,他所有初为人父的珍贵回忆全都在俏如来身上,不可复制,不能重来。

    从那以后,他再回到家,等来就是有海豹相伴的俏如来了,让他欣慰的是,虽然他一天比一天回家晚,但有了玩偶的陪伴,孩子会趴在上面睡着,有时靠在玩偶怀里,有时将其搂在怀中。于是史艳文养成了另一个习惯:抱起孩子回屋睡觉。

    孩子抽条抽得快,一天一个样,史艳文只能从俏如来的重量和海豹与他的比例逐渐缩小捕捉到孩子成长的轨迹,直到俏如来有了自己的住处。

    后来他也是如今天这样,在俏如来酒精过敏送去洗胃的当晚,匆匆赶到医院照顾过一段时间。那时他也是在昏睡,不过怀中紧紧抱着的不是玩偶,而是医院的枕头。史艳文方才知晓长子落下个无伤大雅的小毛病:睡觉不抱点什么就再也睡不着了,哪怕成年了也没有改变。

    他直觉不妥,某次去敌国潜伏出任务的时候,他和冥医一队,私底下问过这事。

    当时他为了断后受了重伤,腹部中了一枪,最危险的一弹擦着额角飞过去,差点就没命了。冥医沉默着给他包扎,他的任务暂时交给手下去做,有必要他才出言点拨一下。

    虽然一伙人暂时藏身的地下室灯光很昏暗,但当他问出问题时,还是清楚看到冥医眼角抽了抽,闭了眼睛似乎在忍耐什么,然后说这是婴儿期就落下的毛病,孩子缺乏爱和抚摸。现在成年还这样,硬要说的话应该是气血不足,如果实在担心,我回去给他开两贴药调理一下。

    史艳文哦了一声陷入沉思,任冥医暗自加重了包扎的力道也浑然不觉。本来潜伏任务就让人神经紧张,即使暂时安全了,几个手下也还是在百忙之中面面相觑,只敢用眼神交流:难道这是组长缓解气氛的特别方式?那俏如来牺牲也太大了吧,多来几次岂不是小时候尿床的丑事都要抖出来了!

    史艳文对手下的思维火花毫不知情,他想,也许是因为一天天的等待吧。俏如来从小就睡眠不好,孩子日复一日等他回家,并非是他自己以为的小孩子精力足。再长大点时,俏如来的气血不足初现端倪,更是坐实了这一点。

    地上战火纷飞,地下谍报频传,时代不顾一切地滚滚向前,车轮上带着碎rou和热血,偷安的一隅之地,史艳文在混合了腥血和硝烟的空气中,回味长子小时候抱着玩偶入梦的睡颜。

    记忆中的回忆,和现在的现实渐渐重叠,性事后的俏如来体力和精神都消耗甚巨,睡了足足十个小时,期间连姿势都没动过。若不是快天亮时史艳文叫了叫他名字,得到了模糊的回应,他都担心孩子在梦里又昏迷过去了。

    现在史艳文从胸口往下,半边身子都没什么知觉了,稍微一动却能感到刺麻,夜里二人这样依偎着,同时睡了一会儿,直到史艳文醒了,俏如来还没醒,不过好在有苏醒的趋势了。

    俏如来的手被迫搭在史艳文肩上,已经过了一夜,尽管再不舒适,史艳文也忍着快速把两人身体分开,两人接触太久的皮肤,只能用撕来形容。俏如来还没完全转醒,却被这阵刺痛激得半睁开眼睛,顶着睡眼朦胧地望过来,“……爸爸?”

    “不急,再睡一会儿。”史艳文转过身去,退出他的视线。他知道俏如来不希望自己不整洁不体面的样子被人看到。

    俏如来对史艳文的话有种无意识的顺从,特别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听到史艳文让他睡,他就真的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又睡了,本来他就累得狠了,觉仿佛怎么都补不够,再给他一天也睡得来,但史艳文不会同意。

    几分钟后史艳文拧了块柔软的毛巾来,像给小猫洗脸一样轻轻扳过俏如来的头,从眉骨到下颌,从眼角到颊边,都细细擦过,然后他回忆着俏如来平时上班时的发型,在耳后各撩起两簇头发,分别辫成四个小辫,他动作很慢,一是因为不熟练,二是怕弄痛了俏如来,三是因为头发太滑,惹得他爱不释手——

    直到俏如来看起来和平时没两样了,史艳文才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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