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昏迷,照顾,B问 (第2/5页)
伤,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养伤姿势。 忽然,俏如来剧烈地挣动一下,天知道他哪来的力气,罗碧搂得紧了一些,只见俏如来艰难地抬起眼皮,竭力转头,望了他一眼。罗碧清楚地看到他瞳孔一缩,声音抖得变调嘶哑,以至于只能听到一点点破碎的气声,罗碧凑近去听—— “爸……爸爸……” 霎时间,他全身的血液都降到了冰点,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 好在俏如来叫了一声后,全身绷紧的肌rou又软了下去,眼也随之阖上了,没有再做出什么让他失去理智的事。冥医赶紧听了一下他的心音,说是睡着了,他才沉默地把俏如来放到窗边的床上。 等罗碧把人完全安置好,冥医把他叫了出去,在昏暗的医院走廊直入正题:“他以前有抑郁症病史?” “……可能吧。”罗碧靠在身后的墙上,这和他平时严肃的形象实在相差甚远,这一天,所有的人都太累了,他也一样。 冥医一针见血地指出来,“现在他身体有伤,精神也不容乐观,听说公交爆炸死了……” “死了3个人,重伤5个,轻伤8个,还有一些人去接受心理干预了。”罗碧像机械地报出一连串数字。 冥医摸摸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事故一出他基本也算是连轴转了半天,已经很疲惫,但还是尽量详细地交代道:“他现在躯体化很严重,无法正常交流,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你也看到了,他有点认不出人,情况很复杂,我建议是恢复用药。” “你那么确定他有抑郁症?”罗碧心中有团无法发泄的火,硬邦邦地发问。 冥医也不是个任人质疑的,“药拿来后给我看一眼,他一定有过系统的配药,现在他连对话都不能,诊断不了,我贸然开药会害了他,最保险的方式就是继续吃以前的,等稳定下来再对症下药。” 说完他就走了,一点没惯着,留罗碧一个人在原地握紧了双拳。 罗碧难得接到了温皇的电话,他以为这个懒癌晚期的患者连手机都懒得去拿,随手开了免提。 “好友啊,你把凤蝶当什么了?”温皇的声音一向慵懒,哪怕质问也是懒懒的,“照顾无心还不够吗?” “一上午而已,我去中原拿点东西,下午就回了。” “什么东西?” “俏如来的药。”罗碧把冥医的话转达了一遍,等着好友能给他什么建议。 温皇沉吟了一会儿,“你不一定能找到。” “啥?”罗碧车已经在高速上了,闻言差点踩到刹车,连忙回过神,“为什么?” “可见他的病根本没好,自己却断了药,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可能是他自己觉得好了?” “这只是一种推测,另一种可能是史艳文一死,他觉得治病也没什么意思了。不管是哪种情况,药都大概率不在了。” “治病没意思,那他看病做什么?”罗碧很不信任他的话。 “不治一下试试,怎么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活?”温皇尾音上扬,罗碧简直能想象出他笑得多么欠抽,“真是趣味,我对他开始好奇了。” “千万别,回头我跟你练几下满足你。” 两人随口开了点玩笑就挂了,又开了半个小时才下高速,到正气山庄已经快要中午了。 正气山庄在闹市区,是座很古老又很庞大的老小区了,很多房子都租出去了,人员来往很复杂,外面的小路纵横交错,这要是哪来的逃犯往这儿一猫,想找人简直犹如大海捞针,很适合用来大隐隐于市。 罗碧知道这边路况,把车远远地停了,才步行过来。要是平时,他看到这种地方就头痛,今天他心里顾不上许多,只想赶紧找到东西拿了走人。 他有史艳文家的钥匙,对方亲手交给他的,说是以备不时之需。虽然他当时嗤之以鼻,但还是收下了,他从来没想过还有一天能用到这把钥匙,在这样的情况下。 推门后,扑面而来的是闷热的空气,门窗紧闭,看来俏如来离开时做了很多细节工作。 这是一套四居室,罗碧不知道哪一个会是俏如来的房间,只有一间一间看过去,直到他拧开某一个房门,敏锐地闻到了一缕他很熟悉的茉莉花香——这里应该就是俏如来的房间。 随即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床铺收拾得一尘不染,罩着防尘布,房内的大件小物虽多,但每一样都整整齐齐,最关键的是他在桌上最趁手的地方看到了一叠厚厚的手抄佛经,百分百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屋里唯一不太相配的是桌角的一个小花瓶,内中有一株枯死的花枝,他掂了掂,里面还有半瓶水。 罗碧猜想这就是茉莉,可见俏如来真的很喜欢茉莉花——纯白芬芳的花朵,会是他喜欢的东西。 他翻箱倒柜了半天,又不太肯定自己的想法了——柜子里什么都没有,连衣服都只有一件雪白的西服,尺码也不是俏如来的。 罗碧站在门口后知后觉,原来这是史艳文的房间。他扶了一把门框,觉得自己大错特错,不光是在这件事上。 他以为俏如来喜欢的东西,原来都是史艳文所爱的。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个房间了。 俏如来的房间里也有相同的味道,不过摆设就没有那么整齐,桌上的物品散乱,仿佛主人因为急事离开,来不及收拾,但随时都会回来。 罗碧学过一点点侧写,后来放弃是觉得自己实在做不来这么细致的活儿,现在他却动用了这项尘封已久的技能。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