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Figter（上） (第2/3页)

的同事，现在也是她的律师。我们一起参加的今天的活动，青云超级bAng，你应该为她骄傲！”

    李执听着这个男人用美国人的蹩脚口音念着孟青云的名字夸她，心里更是火起。她没去握他的手，只是问道，“不会留下案底？”

    男人也不尴尬，笑着收回手，“放心，用我的律师执照保证不会。”

    男人的保证显然没有达到他预期的效果。李执仍是板着脸，点了点头道，“谢谢。那我先带青云回家。”

    说完也不等孟青云回话，直接拽着孟青云上了车。

    车内气压极低。

    起先没有人说话，过了一会，孟青云伸手打开广播，结果刚打开就被李执啪地关上了。于是孟青云再开，李执再关，来来回回两三次。

    “你g什么？”

    孟青云原本还因为隐瞒了李执而有那么点心虚，此时也生了气。

    李执冷哼一声，“呵，是我该问你g什么吧？”

    孟青云强迫自己深x1了口气，道，“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们——”

    “是，你们有个‘活动’，”不等她说完，李执抢白道，“你怎么不说是什么活动？怎么不说你们是去市政府闹事？怎么不说催泪弹都放了？？啊？”

    “都说了我们没有闹事！就是个误会！”孟青云语气也激动起来。

    “没有……没有为什么会抓人？啊？就算你没有，不是一样受牵连吗？美国警察什么样你不知道吗？出了事怎么办！”

    “该怎么办怎么办，不然要法律g什么？不是我做的事谁也不能安在我头上。”

    “法律？程序正义？你怎么这么天真？你跟我说说孟青云，什么程序能让Si人复活啊？弗洛伊德最后程序正义了，他人呢？【作者注2】啊？”

    一个短暂的沉默。接着被孟青云短促的冷笑打破。

    “哈，李执你自己胆小怕事也就算了，怎么还要别人也和你一样。”

    “我胆小怕事？”

    李执一个猛地变线又一脚急刹，车子滋地一声停在路边停车道上，孟青云被她甩得在座位上直摇晃，后面的车被别到鸣笛不断，但她此时全然顾不上。她SiSi瞪着孟青云，像是要用目光穿透对方。

    “我胆小怕事？你再说一遍？”

    孟青云也迎上她的目光，丝毫不回避。

    “你、胆、小、怕、事。不仅如此，你还缺乏同理心。你只会嘲讽别人‘费这个劲g嘛’，丝毫不想到自己也是nV人。我是真的不明白，李执，你不知道意外怀孕对nV人的影响吗？就算你现在没有这种担忧，你和男人交往的时候也没有过吗？”

    “孟青云！”李执瞪得双眼有些发红，咬着牙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不提过去，你说的。”

    “好，对不起，不提过去，那咱们只说现在。帮别人就是帮自己的道理你不明白吗？丧钟为谁而鸣你不知道吗？你我也是少数群T，是因为生活在加州、在洛杉矶，你就忘了吗？如果当时高院废除的不是堕胎权，而是同X婚姻权呢？如果你我的婚姻某一天被宣布作废，你也选择听之任之、一走了之吗？是，我们可能可以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你我有这种能力，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一个人要抛弃自己的事业家庭朋友，就为了获得自己本就该享有的权利？何况、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条件，那些出于种种原因无法离开的人呢？难道她们就活该生活在焦虑恐慌中吗？”

    “我、我没有说不该支持她们。”李执喘着粗气为自己辩解，“你给那些组织捐款的时候，我从没拦过你。我只是说，你不需要、不需要站在最前线，在后方支援不可以吗？”

    “如果每个人都这么想，都想着让别人冲锋陷阵、自己坐享其成，那前线还会有人吗？”孟青云失笑，“况且，为什么别人可以、我不可以？我又有什么特殊之处——”

    “因为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家！孟青云！”李执几乎是吼着打断她，眼泪不受控制地滚下来，“你想过我吗！”

    孟青云张了张嘴，却没能再说出话来。车厢里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声。过了也不知多久，李执抬手胡乱抹掉脸上的泪，发动汽车。

    一路沉默。

    到了家，李执径自就上了二楼。孟青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自己转头去了书房。就连晚餐也是二人分别敷衍过去，孟青云就着矿泉水啃了个g面包，李执嚼了几口寡淡无味的蔬菜沙拉。

    李执窝在卧室床上，想着孟青云根本不了解自己的用心，委屈得又哭了出来。天知道她有多担心孟青云！在听到孟青云被警察抓了的消息时，她心跳激增得让智能手表都弹了警报。可她也知道孟青云没有错——何止没有错，孟青云甚至是高尚伟大的，她可以为了千里之外素不相识的人挺身而出，不顾忌会有什么风险。

    那么，是自己错了吗？是自己过于自私自利了吗？但她是真的害怕孟青云会受伤。一直以来人们都颂扬Ai会让人变得勇敢无畏，可难道Ai也会让人变得瑟缩保守吗？倘若不是，那何以现在的她如此瞻前顾后畏手畏脚，明明她也是在自由宽容的家庭中长大的，不是吗？

    李执讨厌这样懦弱畏缩的自己。她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人罩起来，仿佛通过将自己与世界隔绝，就也能将自己与讨厌的那个自己隔绝。

    孟青云打开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个情景。室内昏暗，只有自己那侧的床头灯还亮着。被子下面鼓起来一大团，只有头顶的发旋还露在外面。

    孟青云走到自己那边，拉开被子躺在床上。她知道李执没睡着，但对方一动没动。

    “我关灯了？”她问。

    过了半晌，李执才闷哼着回了一个“嗯”。

    孟青云关掉床头灯，室内陷入真正的黑暗。黑暗中孟青云睁着双眼，听着身边的呼x1声。呼x1声依然不似平日，沉重异常，可是却让孟青云没由来的感到心安。

    在她被抓进警局的那一两个小时里，她最担心的不是自己会不会留案底，而是李执知道了会怎么样。她大T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