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拒绝 (第2/2页)

我机会，我可以向你证明，我是Ai你的！”

    “为我做什么？”孟青云仍是笑，笑得李执心慌。“且不说你并不是没有机会——你有过，只不过你所做的正好相反。就算你将来有机会，难道你为我做过什么，就能证明你Ai我吗？难道我们花更多的时间在一起，就能证明你Ai我吗？”

    “啊？”

    孟青云的发言让原本就找不到头绪的人更是一头雾水。

    “就说你和你男朋友吧——”

    “前男友！”

    “呵呵，好，前男友。你们花了那么多时间在一起，每天不断、这么多年，你为他做过那么多的事——别否认，不然也太虚伪了——你们肯定庆祝各种节日、纪念日、你送他礼物、为他洗衣做饭、和他互相倾诉、跟他ShAnG，还有什么？可如今呢？你如今还不是可以站在这里，信誓旦旦地说你不Ai他？甚至没Ai过他！”

    “不，不是这样的！你不一样——”

    “我又有什么不一样？”

    “你不一样！”

    孟青云低头看李执抓住她手腕的手，又抬起头看着那张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笑了。这次的笑里没有讽刺，只有伤感。

    “李执，别误会，我不是挑剔你，也不是质疑你。倘若现在是你向我提这个问题，是你让我证明我Ai你，我同样证明不了。我同样没为你做过什么，就算有，也不足以说服人。”孟青云顿了一下，“说到底，Ai是没办法被证明的。不存在任何公认的、充要条件，无论你摆出什么证据，都可以从这个世界上找到不Ai的反例。Ai也不应该有被证明的需要——你不应该走到‘让别人对你问出这种问题’这一步的——因为一旦有了，就像瓷器上有了裂痕，注定了要失败、要破碎。”

    李执看着孟青云，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她很想打断对方，她有预感，孟青云接下来要说的并非她想要听到的东西。

    可是来不及。她已经说了下去。

    “非要说的话，Ai是、一种信仰。与其说和施予的一方有关，不如说和接受的一方关系更大。你知道为什么在拉斯维加斯我尚且敢和你赌吗？”孟青云苦笑，“因为那时候，我相信你是Ai我的。即便你很多年都不在我身边，但看到你的时候，看到你看我的眼神，你的表情、你的笑容，让我相信，你是Ai我的。这就像薛定谔的猫，原本无论生Si，是因为我的观察，猫才是活的；因为我的相信，让这份无论真假的Ai成了真，于是我可以为这份真而冒险。但我错了。”

    她轻轻拉开握在她手腕的手，那只手此刻已经失去了力气。

    “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了。”

    人要为自己的信仰付出代价。她付过了，却也不敢再相信了。

    李执说不出话，空气在二人之间像凝固了一样，粘稠、坚y、让人无法呼x1。

    最终打破沉默的是孟青云的手机。她接起电话，听了一下，轻声地说“好，我这就来。”

    李执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那间办公室的，她整个人恍惚地跟在孟青云身后，出了办公楼。

    楼门口停着一辆奔驰，开车的人看见孟青云出了楼门，便下车迎了上来。李执一看，这不是江峰是谁？

    “李执？”显然对方也很诧异，“你怎么也在这？也是出差吗？”

    江峰自从同学会和孟青云有了联系之后，就时不时的以各种理由约她见面。正好，他的公司也要在北京拓展业务，这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借口。虽然这意味着他一个老板要亲自跑到北京来出差——原本是可以交给手下的人去做的。但他不嫌累，为了孟青云值得。

    大家都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了，孟青云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但江峰从来没正面提过，孟青云也不好直接拒绝。她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和他说清楚，但奈何就是没有机会。

    李执看见江峰，也是颇为惊讶。她知道一直以来除了曹林，孟青云和老同学几乎都没有联系，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别人，而且一看就不是第一次，想来是从同学会开始的，直到现在。

    他们很熟了吗？他们会是什么关系……难道是……？孟青云是因为他……才拒绝自己的吗？

    李执胡思乱想着，江峰又问道，“要不要一起吃午饭？我现在打电话多订个座位，应该还来得及。”

    李执还在愣神，却是孟青云替她回了话。

    “不用了。她刚才说她还有事，”孟青云又转头，煞有介事地和李执说，“那你去忙吧，拜拜。”

    江峰自然是跟着点头，“哦，那可惜了，咱们下次有机会再约啊。”

    李执站在原地，看着江峰殷勤地替孟青云拉开车门，看着孟青云微笑着提起裙角坐进副驾，看着德国制造的发动机排出一GU尾气之后扬长而去。

    原来作为不被选择的那个人，是这样的感觉啊。当年孟青云在机场是如何目送着她离开的呢？她那时倔强，做了选择就头也没回地走了。

    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到衣领里面。

    不被选择。不被相信。不被寄予希望。

    青云，原来会有这么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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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注：部分的我很想在这里完结！某人活该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