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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请父王传位给我  (第2/2页)
本毫无威胁。    殷寿抬手,让一脸急切的殷郊退后,不要贸然行动。    殷寿环顾四周,最终带人向着歌声源头移动。    随着不断的深入,茂密的森林逐渐变得稀疏,一些树木上刻有印记,还有几间小屋,像是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到了最深处,隔着老远远就能看到,空地上,一群身穿奇异服饰的人围着篝火起舞,动作像被cao控的傀儡一样,他们口中还不断发出奇异的声音。    这群人中,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最引人注目。她身上的衣服色彩艳丽,远比其他人都要华丽,腰间还挂着一串珍珠,颗颗硕大圆润,泛着光泽。    当看到殷寿等人到来时,老太太仰天长啸,声音像鹰唳一样,周围所有跳舞的人即刻停下动作,全部转身,看向殷寿。    “啊咕——呐哈——呜——”    老太太再次发出一阵奇异的音调,殷寿莫名感到头晕目眩,但也只是一瞬间,几乎微不可查。    “主帅?”副将出言请示。    殷寿马鞭一挥,命人将这些诡异的人带回大营,明日与战俘一同斩首。    不一会儿,空地上空无一人,只余袅袅青烟。    姬发骑在马上,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下马,看向拆掉的篝火底下诡异的文字,像鬼画符一般,里里外外围成一圈一圈。    “这到底是什么?”    殷郊也下马走过来,沉思一会儿,莫名感觉这一圈纹路像祭坛。    “难道是在祭祀?”    殷郊提出天马行空的猜想,却被殷寿睥睨一眼。    “哼,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殷寿与安南人交手多年,知道这是安南的文字,毫不在意道:“不必管。”    第二日清晨,大军整齐划一排列,亲眼见证三千战俘斩首。    随着一排排人头落地,终于轮到昨日擒拿的数十位诡异的安南人。    就在刽子手举刀,准备行刑之时,一众将军中央,殷寿忽然感觉到一阵心悸,站立不稳,差点倒下。    “父亲。”    一旁的殷郊自然注意到,连忙上前搀扶,却被殷寿狠狠甩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刑场正中心,手脚上戴着镣铐的老太太忽然大笑出声,布满皱纹的脸上显露出欣喜的神色,眼睛里泛着诡异的光。    殷寿示意刽子手暂停,问她:“你笑什么?”    她用安南话说道:“成功了!成功了!天佑安南!天佑安南!哈哈哈哈——”    殷寿有些不耐烦:“我问你笑什么?!”    老太太的笑戛然而止,用殷商官话说:“我笑你不知大难临头。我死了,却能带走大商的远征大将军,太值了!太值了!”    “你是商人?”殷寿略微诧异,“为何与安南人同流合污?”    “呵。”老太太嗤笑一声,“皇帝昏庸残暴,杀尽我的族人,我蛊婆怎么能再留商任官差欺负。”    殷寿一听,蹙眉想发火,但随即而来的又是一阵心悸。他不自觉捂住左胸膛,坐在椅子上缓了半晌。    “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混淆视听。”殷郊一脸焦急,担心父亲的身体有疾,抽出鬼侯剑,抵住蛊婆的脖子,迫不及待再问:“你方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哈。”蛊婆又笑了几声,道:“从今日开始,将军每日辰午时分疼痛难忍,活不了多久。能让威风凛凛的远征大将军中了我的蛊术,我蛊婆死前也算是名扬天下。”    “你!”    殷郊怒不可遏,再看一向强大的父亲竟然皱着眉头面露痛苦,握住剑的手力道加重,蛊婆的脖子渗出一丝鲜红的血液。    他身后的几位大将也同时抽出剑,寒光凌冽的剑刃无一而外指向蛊婆。    “呵。“蛊婆毫不在意,冲着殷郊嗤笑一声,“若是我死了,你爹将再无生还的可能。”    殷郊骂道:“小人伎俩!”    蛊婆恬不知耻地说:“殷世子殿下,这叫兵不厌诈。”    底下大军中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原本只当是普通的斩首立威,却没想到主帅遇袭,中了叛徒的诡计。当然,其中也有不少人和世子殿下一样怒不可遏,眼神凶狠,像恨不得将蛊婆千刀万剐。    殷寿终于从这一回疼痛中缓过来,示意众人放下剑,镇定地问:“此毒何解?”    “若你说出来,本帅可大发慈悲放你一马。”    蛊婆的神色变得高深莫测:“此蛊能不能解,全在将军一念之间。”    殷郊急切骂道:“少说废话!”    1    殷寿睨了殷郊一眼,让他退下。殷郊忿忿不平,但也乖乖后退,站到姬发身边。    大庭广众之下,姬发不好宽慰他,只是在惊讶之余,向他使了个眼色。    蛊婆用眼神扫了一圈刑场高台底下的士兵,再看向死去的一堆战俘和两侧跪着的一言不发的属下,再次放声大笑。    最后,她盯着身侧刽子手手中的刀,锋利刀刃上还挂着鲜红的血珠,语气平淡:    “这种蛊来自苗疆,能吸走气运。日后再开战,殷商将毫无还手之力,除非你死去,否则也只有连连败仗。若想暂缓伤势,必须每日斩杀百人,用其心头血做药引。如若不然,不出三个月,必将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早知道苗疆蛊术可怕,但也没想到会如此狠毒。    殷郊震惊地睁大眼睛,心中回荡着蛊婆的话,感到难以置信,父亲只有三个月生还的时间?    “哼。”    殷寿睥睨蛊婆一眼,不屑道:“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昨日误入迷雾的可不止我一人。”    1    “你爱信不信。”    “此蛊专为将军炼制六年,只对拥有殷商皇室血脉的军队主帅有效,哪怕用血也无法将蛊传递给任何非皇室血脉的人。哈哈哈哈哈!”蛊婆发出嘶哑的笑声,又道:“你要是不信,就等午时好好感受感受,心口是否如针刺那么痛苦,三个月后,又会不会七窍流血而亡!”    听蛊婆说完,在场的众人无一不震惊,炼制六年的蛊,且只对拥有殷商皇室血脉的军队主帅有效?明摆着是冲主帅来的。    如果想暂缓伤势,必须每日斩杀百人,否则三月后就会死去。而且……据她所说,气运已失,主帅不死,开战就不可能赢?!    这……世上真有这么玄乎的蛊?!    姬发刚从难以言喻的思绪中回过神,就见殷郊一脸坚定,他心中忽然出现不好的念头。    姬发根本来不及拉住殷郊的袖子,眼睁睁见他阔步向前,当着数万士兵的面虔诚地跪向殷寿,行了一个庄重的大礼。    殷郊神色急切,眼神中带着纯净的赤诚,庄重说道:    “请父王传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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