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尽处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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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4页)

sE,却仍将青年话下的警告之意听了个明明白白──温姓男子的身分让他无论如何也没可能不将对方的话当成一回事,故心下便犹有不快,却还是勉强扯出了一抹笑,也不再多欣赏那「小娘子」的姿sE便满头大汗地匆匆回身、用b找茅厕时还急上了几分的步伐仓皇奔回了宴会厅里头。

    白堑予虽不是重颜sE的人,可眼前青年不论音声姿容都极其出众,又蒙对方解了围,心中自然而然地便对这初次谋面的温姓男子──尽管他心底对来人的身分已多少有了个底──起了几分好感。当下提步跃下花坛正待同对方见礼致谢,不意男子却是彻底无视了他意图攀谈的举动,像是连这片刻耽搁的功夫都欠奉一般、连句客套都不曾便自掉头往回走了去!

    「等等……!」

    察觉对方这视而不见的举动下潜藏的不待见,从未禁受过这些的少年一时又是莫名又是委屈,却因从小所受的教养而仍是坚持着出声相留,同时加快脚步绕到男人身前,抢在对方刻意避开前先一步双手抱拳道:

    「方才多蒙兄台仗义解围,请受堑予一礼聊表谢意。」

    说着,他已自弯腰躬身为礼,从声调、仪态到表情,无一不透露着十足的诚挚。

    ──可不想这样发自心底的谢意换来的,却是身前人毫不掩饰冷意的一声嗤笑。

    男人明显出乎意料之外的反应让少年一时有些懵了。半是错愕半是不解地直起上身抬眸望去,入眼的依旧是那张连他瞧着都有些惊YAn的俊颜,一双乍似含情的凤眸却已带上了几分迥异於前的轻挑,而连同原就存着的几分讥讽与寒意一并,隔空一寸寸划过了少年的眉、眼、鼻、唇,和那稍显纤细的青涩身段……有若利刃般地。

    尽管白堑予十分确信对方并没有足以威胁到自己的实力,亦不由给这样的目光激得背脊一寒;心下初生的三分好感更立时转为了nongnong戒备。

    可那仅仅一个打量便引得少年心绪大乱的男子,却只是状似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所谓祸由自招,不外如是。」

    「什──」

    「若没能力应付,就别出来招蜂引蝶了……小娘子。」

    如此一句罢,男子已自提步同少年错身而过,只留下了犹在错愕之中的白堑予,和他x口迟了一步才窜起的滔天怒火──

    ***

    「浑蛋!谁是小娘子?眼珠子糊了麽那家伙……」

    时隔多日,白堑予每每回想起那日的遭遇,都仍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他自认不是个小J肚肠的人,平素也不怎麽记仇,可或许是当日从初见到交锋、前後的心境落差太大,以至於少年初时的惊YAn有多深,此後的怨气就有多重,竟是怎麽也没法将对方的音容身姿从心底挪去。

    也无怪他这般在意吧?遭人调戏的自己明明是受害的一方,却被指责为「招蜂引蝶」、「祸由自取」……就算他不是姑娘家、不至於因此生出什麽名节上的问题,无端给冠上这种罪名亦是十分让人郁闷的事儿;何况说出这话的,还是原先替自己仗义解围──尽管他其实并不需要──的人?

    那种明显且极具针对X的不待见,让白堑予几乎以为自己曾做过什麽得罪了对方的事儿;可思前想後、几度回顾,却都只是更加肯定了双方此前未曾谋面过的事实,自然让无辜受累的少年越发气愤郁闷了。

    甚至是带着些委屈地。

    白堑予知道自己不可能人见人Ai;可像这样不过初见就无端端给人那般奚落讥嘲,却真真是头一遭──尤其从那人当日警告刘老板的遣词用字听来,分明是知道他身分的,又岂有可能错认他的X别?既然不曾错认,那「小娘子」三字,便无疑是实实在在的讥笑侮辱了。

    也正因着如此,少年难掩气愤的嘀咕叨念,其实是多少带着几分自嘲意味的……对错将对方当成好人、还因此萌生了几分好感的自己。

    忆及当时的心境、看着手中方由山庄的情报部门冷月堂处取来的情报,犹有些意难平白堑予鼓着脸颊足足瞪了封皮上的「温律行」三个大字好一阵,才终於平抚情绪地掀开封皮,仔细观看起了此人的相关情报。

    ──对方的身分,是在白堑予听到刘姓粮商的那声「温老板」、又察觉其明显有所忌惮的态度时猜出来的。

    如斯年纪、容貌、气势,姓「温」又实力不凡,唯一能对得上号的,也就只有人称江南第一富商的温律行了。

    温律行其人,可以说是个实实在在的传奇。

    今年二十五岁的他承袭家业至今,也不过区区八年光景。当他於父亲病逝後接受祖业「盛和记」时,这个在江南也算得上老字号的商铺正是内外交困、几近败落的危急关头,却不过短短一年时间便在温律行手中起Si回生,其後更是大为成长、积极扩张……待到今日,本只在江南一带有些名头的「盛和记」已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大商号,说是占据了江南商界大半江山亦不为过。在此情况下,即使是掌握了长江水运、旗下高手无数的擎云山庄,若没有直接冲突,对此人的应对方针也是偏於谨慎示好的;其影响力和能耐自然可见一斑。

    只是他在商业上的才智与手段虽是公认的不凡,可江南商界对温律行其人的评价,却大抵称得上毁誉参半。

    能在短短数年内将一份几近倾颓的家业打点得蒸蒸日上、且规模还远胜於败落之前,这之间的演变过程,自然少不了激进的扩张、兼并与压迫──事实上,综观这些年盛和记涉足的产业,被挤兑得难以生存、甚至就此关门歇业的商家都不在少数;但要说他只知鲸吞蚕食,那些个有能力有意愿与盛和记一条船的,却无一不是赚得满盆满钵,并自此以温律行马首是瞻……

    由这点来看,此人拓展事业的手段或许激进,却并非那种唯利是图,只晓得过河拆桥、损人利己的货sE。就算是那些个被盛和记b得不得不关门歇业的商户,都无法否认温律行重情重义、有恩必报的行事作风。他或许称不上是个好人,但也绝对不是个恶人;若非白堑予经历了先前那麽一遭,只怕单凭这份情报,便会对其人生出几分好感来。

    毕竟,他正是踌躇满志、一心想有所作为的年纪;最为向往的,也就是这样有能力有手段、年纪轻轻就靠着自己的力量闯出一片天的人。

    可对此刻的白四庄主来说,这样下意识的想法,却是说有多讽刺就有多讽刺了。

    他自认当日并无行差踏错之举、态度上也全无失礼冒犯之处,偏不知怎地惹着了对方,竟是让情报中标注着「八面玲珑」、「手段圆滑」的人当面就对他发作了开,目光神态语气无不透漏着憎厌……只是白堑予虽对此深感不忿、恨不得上门当面要求对方讲清楚说明白,却因顾忌着盛和记与山庄的合作关系而不得不作罢,心中的憋屈郁闷自不待言。

    他知道以飒哥对他的疼宠Ai护,若知晓温律行当日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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