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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8 (第1/1页)
下午三点,练舞室内已经热了三轮。 「来来来,耀文,再跳一次Solo段落,那个Kick转身不顺!」舞监指了指镜子前的刘耀文。 他穿着灰sE宽松运动K和印有LOGO的团队T-shirt,汗水Sh透了背後一大片,但他眼神仍紧紧盯着镜中的自己,动作一遍又一遍地对拍着节奏。 「OK。」他把水瓶随手一放,立刻站回定位,还没来得及喘两口气。 「耀文,休息一下吧,你都连续跳三轮了!」马嘉祺拿着毛巾递过来。 「再给我五分钟,刚刚那个Break点我还是没接稳......」他喘着气说,语气里却没有一丝要停下的意思。 「你不累,我眼睛都累了。」张真源边喝水边吐槽,「你是不是加了马达在脚底下?转半圈也这麽起劲。」 「哥,这叫专业。」刘耀文一脸严肃地说,顺便拉了拉T恤的下摆,「我现在的汗,是艺术的代价。」 「你这句话讲得b刚刚那个Wave还僵。」贺峻霖忍不住笑出来,「来来来,我帮你重新摆个Pose当封面,配字:青春与盐分齐飞,汗水共地板一sE。」 「你们是来排练还是来说相声的?」舞监终於开口,半开玩笑地敲了敲地板,「再吵下一段全部加练!」 现场瞬间安静两秒,接着又爆出一阵笑声。 「好了好了,我跳、我跳行了吧!」刘耀文无奈地把帽子反戴,一个利落转身进拍,音乐再度响起,动作从肩膀延展到手臂、再带动髋部,每一步卡点都刚刚好。 他整个人沉进节奏里,眉宇带劲,眼神像被舞台灯光点亮了似的。 结束後,张真源坐在一旁喝水,半开玩笑:「说实话,练这麽拼,怕不是谁要来看现场吧?」 他动作一顿,装作没听见。 「该不会是上次那位同桌吧?」贺峻霖凑过来补一刀。「欸欸欸,你们别说,我上次瞄到他手机,以禾的名字在手机的便利贴上圈了三次喔。」 话音一落,团员们的表情全都变了。 「那是社团名!」他回得乾脆,连呼x1都不带乱的。 丁程鑫抬起眉:「喔?什麽样的社团团建来看演唱会?你该不会订了VIP票要招待吧?」 「原来是这个动力来源!」马嘉祺立刻接话,「难怪最近练得b以前还狂,舞监都要帮你申请保险了。」 「不说还好,一说我立刻想查票房,看是不是买了特别站台区。」严浩翔挑眉笑。 「闭嘴啦你们几个!」刘耀文终於忍不住破功,耳根红了一整片。 贺峻霖则是故作感伤,「弟弟长大了。」 「长大还是得继续跳。」刘耀文大口喝着水,喘着气说。 「谁让你练舞时那个偷笑这麽明显。」张真源一语戳破,「那种嘴角角度不是练舞会有的,是恋Ai脑。」 刘耀文举起毛巾遮脸:「你们现在是团练还是八卦协会?」 马嘉祺拍拍他的肩:「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记得,不管有谁在场,我们永远坐在你後台。」 那天排练b预期还要晚,连一向守时的舞监都破例没催人走,反而递来一袋关东煮和几瓶运动饮料:「你们今天很拚,补点热的吧,明天记得提早到棚里准备联排。」 成员们散坐在舞室地板上,有人拉筋,有人啃萝卜,整个空间弥漫着辛辣又温热的气味。 「耀文,你刚那个旋转跳跃那段不错。」丁程鑫咬着竹轮说,「再给你一个月,应该能飞起来吧?」 「飞起来?」他撕开一袋豆皮,翻个白眼,「我练的是舞,不是变魔术。」 贺峻霖撑着头:「也不是不可能,说不定某人来後就表现得更猛,然後就真的会飞了。」 「又来了。」刘耀文无奈笑了下,低头喝汤不理人。 张真源不放过他:「那你想清楚了没?你演唱会下半场有一段休息时间,要不要叫她到後台?」 「......她不喜欢吵的地方。」他低声说,汤匙在杯里搅啊搅的,「她连在图书馆里人多一点都会换座位。」 「看吧,还嘴y。」贺峻霖拧了瓶运动饮料喝着,「还说不是恋Ai脑,连人家喜欢什麽都这麽清楚。」 马嘉祺一边用叉子切着萝卜一边看着他:「那就找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给她啊。」 刘耀文没再说话,却悄悄在心底记下这句话。 此时此刻,另一头的岑以禾正站在书桌前,看着手机里演唱会的行前通知。 她不是没去过这类场子,但那些灯光、音响、人群,都不属於她习惯的节奏。 她把手机放下,转头拉开衣柜。 衣架上大多是素sE衬衫与针织上衣,她挑来挑去,最後从最角落拿出一件灰蓝sE的衬衫裙,上头的摺痕仍在,像是很久没穿过的样子。 隔天清早,刘耀文照旧是第一个到练舞场,甚至提早了半小时。 他蹲着绑鞋带时,马嘉祺推门而入,看了他一眼:「耀文?你有这麽紧张吗?是练舞还是见家长?」字里行间无不充斥着疑问,似是没想到这个素来习惯赖床的老么会出现在这。 他继续绑鞋,语气平静:「练舞。」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但希望她看见的,不只是舞而已。」 马嘉祺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也好,有些期待才有努力的动力。」 演唱会的前一晚,岑以禾的书桌上摆着一张她自己画的座位图,标记了站台区的位置。她手中拿着笔,在上面圈了一个小点,又默默在下方写上:安全距离/方便退场几个字。 她望着这些字,忽然失笑,像是在嘲笑自己的认真,又像在提醒自己这并不是什麽战地侦查任务。 但她仍不动声sE地将那张纸叠好,收进包包最外层──那是她的习惯:重要的东西放最外面,这样一拉就能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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