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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溯 (第1/1页)

    梦境里,过往的画面,一帧帧的在秋何的眼前浮现,人们都说人在濒死时会舍不得,会回溯一生,可他却觉得回忆最毒的药,浸着毒,渗着苦,一点点将人消磨殆尽。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会死,是在废弃的天台,那一天日头烈毒,而他被倒绑在椅子上,头朝下,屁股朝上,yinjing底部被一个小环紧紧的箍着,无精打采的耷拉着,阳光就散在他的臀瓣上,而他却是阴沟暗渠的小鬼,逃不掉,避不开,只等着魂飞魄散。

    后xue塞着两根性器,他们一起一伏的插动着,撞击着他的身体啪啪作响,撕裂的伤口,流出的鲜血顺着他的大腿一直往下流着,淌在椅子前面,流在他的眼前。

    带着口枷,口水无休无止的流着,和那一摊血迹汇合,可他的眼睛却得如一片干涸的荒漠,喷射着火,流不出一点泪。

    何青晖抱着胳膊,在一旁冷眼看着,直到他的后xue里的jingye,混着血如河水一般的淌着。

    “何少,你要试试吗,他里面被cao开了,软的很……”

    秋何听着他的同学带着谄媚的话只觉得一阵恶寒,他以为的朋友,也不过是何青晖手下的一条狗,将他带上天台,像是祭祀的牲畜一般,献给何青晖。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原来折辱一个人,还有这么多的手段,除了棍子和拳头,一个男人竟也会被穿插,那个狭窄的甬道竟然可以容得下两根性器。

    何青晖眯着眼睛看着他狼狈模样,显然心情大好,也许是想听一些求饶的话,让人摘下他的口枷。

    “何青晖,我cao……”

    “啪……”他的话还未说完,头被打偏在一侧。

    秋何倔强的不肯求饶,可倔强,不该用来形容一个婊子。

    一盆热水灌进后xue,jingye混着血水流出,何青晖亲自提枪上阵,已经被cao开的后xue软嫩而宽阔,而身下被束缚的人,更是难得的乖巧,除了不可察觉的颤抖,再也没有其他动作。

    ……

    施虐的人群一起,化成片向他的身后飞去,他已经穿上衣服,怀揣着一份忐忑,蹲在一栋别墅的角落,当看到一辆车接近时,他忙不迭用一只手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和鞋子,才带着一丝怯懦的走向前。

    可他还没有靠近,就被保镖拦在层层叠叠的人潮之外,他小心护着那只打着石膏的手,红着眼睛叫了一声爸爸,可直到他被扔出小区外,那男人都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后来他也又去过那个别墅区,放他进入的那个保安早已经被辞退,小区的安保严之又严,他再也无法进入。

    而何青晖讥笑着碾着他那只已经断掉的胳膊,将黄色的尿液灌进他的嘴里,他被吊了三天三夜,脱骨充血的手腕,再也撑不住羸弱的rou体。

    而更让他崩溃的是,何青晖告诉他,若不他非要进入别墅区,那个保安也不会丢了工作,他毁了他们一家人。

    像他这样肮脏不堪的人只会给别人带来灾祸。

    他第一次屈服,他说自己是混账的杂种,是无用的废物,那一天他认同了何青晖的话……

    他身体内时时刻刻被塞入各种物品,甚至活物,从最初的惊恐,直到最后的麻木,就连最重要的那一天前夜,他的内xue里还塞着狰狞的嗡嗡作响的假阳具,乳粒上还挂着叮叮当当的铃铛。

    会好的,总会好的,是他为自己这编织的一层美梦,唯有怀揣着这个念头,他才能在一次次的施暴中坚持的活着。

    那一天,本该是他计划脱离的最重要的一天,却也是他最绝望的一天,他以为的逃离,不会是一场格外可笑的笑话。

    他将这一个梦寄托在了遥远的大学,他在m市的家,但既然是美梦,总有破灭的那一天。

    终于看到自己手持刀柄,满手是血的样子,这一次他没有说会好的,他的脸上分明写满了绝望。

    这一天他本该坐在考场里,本来写下他的考卷,本该填报一个m市的志愿,本该拿着录取通知书告诉他的mama——我不只会让你失望,他却在审讯室里,白色的光就照在他的脸上,可他却觉得周遭全是黑暗,没有一点点光。

    他不愿妥协,据理力争,他实在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他透过拘留室的围墙,仿佛能听见考生终于得以解脱的欢喜笑声,可他被束缚住双手,动弹不得。

    他是什么时候认罪的?

    秋何以为自己已经记不清了,可当他看到何宏源的高高举起的手,红色的印子落在他的脸上,他才忆起,原来击溃一溃一个人是这样简单,只需要一个巴掌和一个厌恶的眼神。

    何宏源什么都没有问,只让他不要挑事,让他认罪。

    “好……”他甚至没有听清何宏源后面的话,就痛快的答应了。

    他承认了自己的故意挑衅,恶意报复,故意伤人,他们施加什么罪名,他就认下什么罪名。

    其实监狱的生活甚至要比他以前的日子好过些,可那个穿着囚衣,无人问津的囚犯,好似对什么都没有期待了,眼里的光骤然熄灭,空洞无物,他如同一架生了锈的机器,艰难的完成生存的指标,却也仅此而已了。

    当走出那座高墙时,空荡的巷口只有他一人,身上穿着的是入狱之前那套不合身也不合时节的卫衣,他呆呆的望着远处的天,不知道该去何处,可他终归是用六年的时间,换得了久违的自由。

    会好的,他说。

    不会好的,秋何说。

    就这样吧,已经够了,ICU的监护仪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报警声,屏幕上的心率已经趋平。

    风凌在室外透过窗口,看着秋何的胸膛随着除颤仪起伏,心中却像是压了一颗石头透不过气来。

    哪怕他的朋友都劝他放手,可风凌却相信,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以前的秋何,没有见过那个生机勃勃,倔强却闪耀着光的秋何。

    当他见到那个满身布满不堪的凌辱的裸体时,他不想问秋何为什么要这样堕落,更不在乎朋友口中所谓的肮脏,他只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世道能将一个那样的人,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小秋,活下来好不好”,他暗暗的祈祷,但又无法遏制的去想,“如果活下来真的很累的话,你选择离开,也不要紧……”

    ……

    一辆红色的跑车在医院的停车场里格外的显眼,穿着西装,打着领结的年轻人,正端坐在驾驶室里,可他的手机却违和的显示着一张男人赤身裸体的照片。

    当收到这张照片时,哪怕被拍摄者的脸并不清晰,但他依旧一眼便认了出来,这具他已经上了无数次的身体。

    “我的好弟弟,都已经出来了,宁可找别人cao,也不来找哥哥,真是太不乖了。”

    男人哂笑着将手机里的相片删除,然后跨步的走进住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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