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与云烟_15 活与死灵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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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活与死灵魂 (第3/4页)

他的身影,他又回到了原城来,不知道要干什么。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他,以免生了什么乱子。出警的时候程昭远拍了拍陈燃的肩想说些什么,陈燃不动声色拂落了那只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队便装分头行动,排查监控拍到的地方和周围。陈燃不需要杨明的画像,那永远记得那孙子的脸,都是从这个人开始让他倒霉事不断。原城说小也不小,两百万的人口,杨明出来用的都是假身份,这样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陈燃觉得他们可能是有什么倒霉关系,半天的搜捕后他看到一个略发福的身影。

    “站住!”

    原城上空天色阴沉,闷雷隆隆地响。

    对讲机通知其他人员后其他警员也都锁定了目标。陈燃在人群熙攘的大街追了不知多久,直到对面来了另一支支援,杨明骂了一声,转身进了身后还未竣工的大楼,其他人也便跟了进去,一直追到了顶楼。

    里面尚有些在劳作的工人,见着架势都四散而逃,杨明怀里藏了半只手臂长一把尖刀,他抽了出来,扯过一个没有跑成的瘦弱男人,将男人挟持在身前,刀刃对准的脖子。

    杨明背靠着大楼边缘,身前挟持着人质,被十几把枪口对准。

    程昭远要向前谈判,他走得近了些,陈燃怕他有危险,一只手在他身后暗暗拉了一把。程昭远拍拍那只手,还是向前走了些:“杨明,放下刀,不要害了你自己,我们还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我放下刀,你怎么不让他们放下枪呢?!”杨明咆哮道。

    程昭远看了看周围,大家明白了这个意思,便都将枪口向了下。看到杨明平静了些,程昭远继续说:“你先前的罪行也不过就是有期徒刑,但是你现在如果伤人性命可就完全不同了。你有什么诉求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尽量满足你。”

    “我什么都没有了,但是我什么也不想要,我他妈是被jianian人给害了!现在我老婆孩子也不见了!程警官,你救救我老婆孩子!”

    “这本来也是我们的义务,我们会尽快进行调查。但是你想活着看到他们,想和家人团聚,就千万不能冲动好吗?”

    “你们救不了他们!我要见一个人!只要见到这个人,我立刻伏法!”

    “好,你告诉我你想见谁?”

    杨明刚要开口,陈燃注意到一旁的林深忽然举起了枪,那枪口分明是想要射击杨明,这样一来人质很可能一起丧命。陈燃一惊,立即扑倒了林深,然后后者已经扣动了扳机,那一枪射偏了打在了墙上,而楼外一声惊雷。慌乱中杨明推了一把人质,自己身子往后一跌,掉了下去,好在下坠过程中抓住了什么,就牵着身子爬到了楼下一层。

    陈燃爬起身来也攀住楼墙外的边缘把身子一荡跳进了楼下,却见杨明摔落时被屋外的钢筋刺穿了胸膛,身前一片殷红,血流不止,难有回天力。他过去看了看那伤口,安抚道:“我们马上叫救护车,你坚持住。”

    杨明几乎已经无法呼吸,他躺在地上看了一眼陈燃:“妈的,又……是你小子。”

    “我他妈也根本不想见你好吗?!”

    “我、我跟你……说、个事……”

    等救护车拉走了杨明,程昭远犹犹豫豫举起手:“很好的合作,呃,highfive?”没有人去击他的掌,他只好惺惺又把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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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燃问林深:“为什么开枪?”林深平静地说:“我看他有要杀害人质的迹象,想抢先一步打他的腿,有问题吗?”

    只有陈燃看到,枪口抬到那个高度绝对要打的不是腿,而是头。

    “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杨明在和你说什么?”林深反问。

    陈燃沉默了一下:“说救他妻儿。”

    “那我能不能怀疑你在撒谎?”林深又说。

    程昭远感觉到火药味越来越浓,他摆摆手示意两个人不要再说了:“好了,都不要怀疑自己的同志,回去吧,要下雨了。”

    正要回去时,陈燃接了一通电话,跳下车便向相反的方向奔跑。

    程昭远跳下车喊:“陈燃!工作时间你去哪儿?!”

    “有急事,我回去再挨罚!”

    天色愈渐青郁,淅淅下了些小雨。在车上厉觉靠在彭烈肩膀睡着了。他的身子压到了彭烈之前受伤的手臂,彭烈有些疼痛,又不想惊到厉觉难得的好梦,便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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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开到了新鸿的遗址处,那里废弃后就没有人用了。厉觉下了车拄着手杖走了两步,彭烈在身后为他撑起了伞。

    厉觉永远记得这个地方,他被父亲领养之后一开始生活在这儿,开始了一段完全不同的生活,被强塞了一段本不该属于他的命运。他有时候会想,如果他没有被领养,就安安静静在孤儿院长大然后离开,现在又会怎么样。他又看到了他曾误入的地下室处,上面还有把锈迹斑斑的锁。姓宋的疯男人就曾被关在里面,并且给了他那枚金属的徽章,而他故意葬送了疯男人最后求生的机会。他自己也说不清,他现在这样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是他在成长岁月里被人灌满了罪恶的思想,抑或是他从童年时期本就是恶的。厉觉俯下身用指尖摩挲了一下那把锁,又碰了碰一旁初初而开的娇嫩的小花。

    彭烈接了一通电话,而后告诉厉觉,杨明被送去医院后抢救失败,已经身亡了。

    厉觉轻轻嗯了一声,回过身一把抱住了彭烈。不似先前恶意的逗弄,只是孩子般想要索取爱意的样子,紧紧贴住人的胸膛,再无其他动作。

    彭烈惊得手上一松,雨伞掉落到地上,他想弯腰去捡,但被人束缚着无法弯腰。

    “少、少爷。”彭烈小声说,然后轻轻拍拍厉觉的后背示意他暂时松开一下。

    厉觉没有松手,他只是抱着彭烈,雨水顺着他的发梢不住地垂落,湿透两人的衣衫。“我恨这里。”他轻轻说:“我也想有一个普通的童年,我上学,写作业,踢足球,放风筝,回家和父亲钓钓鱼,跟母亲学做饭。可是我不能,我不想过现在这样的生活。这么多年来我只有身不由己,我救不了自己。”

    “少爷怎么说起这些来了?”

    “小烈,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是我这么多年除了父亲外唯一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如果不需要支撑天东,我想和你一起过点普通人的生活。”

    彭烈有些动容,他同样轻声地说:“少爷,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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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烈,我这段时间是不是太疯狂了?”厉觉又问。

    彭烈皱眉:“是的。”

    “我不是这样的。”

    彭烈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天东的同时开出了另一辆车,不同的方向,载着不同的人。

    阿风被从车上推下来的时候雨下得又大了些。他赤裸着一件衣物也没有,寒风吹得他无法控制地颤抖着。赤着脚踩在潮湿的路上,他茫然而漫无目的地缓慢地走,雨水很快将他淋得透彻,花白的发丝垂下黏在肩颈处,周身都是湿漉漉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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