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二十三 下坠  (第2/2页)
果能说话,莽虎就会这样告诉沈砚。但他只能继续压住眼睛。    莽虎可能肛裂了,沈砚没法判断,他没见过肛裂什么样,但看得出来肛门肿得厉害,边缘松垮糜烂,皱褶上有伤,伤口在出血。还湿淋淋的,蘸着白浊液体。比上次金大川给他看要大了很多,从小雏菊变成大菊花了。    沈砚手边放着快热毛巾,掰开臀瓣看了个仔细,用纸巾摁上去拭去脏污,然后在手指上涂满药膏,点在张着小嘴的xue口轻柔拨弄,再更轻更缓地把手指伸了进去。    肛门里高热,收缩的rou壁吮着他的手指,软得不可思议。沈砚咬住嘴唇,感觉浑身都莽虎的肛温蒸热了。他能控制着自己发颤的呼吸,却难以控制频率失控的心跳,他挺起了身,唯恐让莽虎听见,低哑地说:“他们……内射了,我先把jingye弄出来。”    莽虎点头,沈砚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里面痛吗?”    怎能不痛。莽虎再次点头,转过上身,被泪水朦胧的双眼黑亮黑亮,他对沈砚做手语:里面有撕裂,非常痛。    沈砚没大看懂,不过知道了内里有伤。他轻柔地驱动手指将那些yin靡地液体引出体外:“我们再忍忍,等过些日子靠岸抛锚就赶紧……”    他噎了一下,想起莽虎没身份证,没法购买机票,这样要回国够麻烦的。不过他还是拉出一个活泼的音调,很快接上话:“总会有办法的,可以找大使馆让他们送我俩回去,反正我带着你,不会再让你再经历这些污七八糟,出海什么的还是别了,你跟我回陆地上好好过日子吧。”    莽虎微微点头,埋着脸,很快传出压抑的哭声。    沈砚原本的构想是让莽虎不要出门,他会随身携带武器,24小时严守莽虎,直到离开船舶踏上土地。    他不愿意让莽虎走出房间,怕碰上那些人招架不住。如此他也不便出门,一日三餐都麻烦貌索吞跑腿,两人关系愈加缓和了。沈砚和莽虎遵照此纲领,整整九天时间闭门不出。    到了离开的那天,他俩整装待发,等到深夜,拎上行李贼头鬼脑地出了房间,登上救生艇甲板去行窃。    还没偷盗成功,就被值班海员给抓了个现行。沈砚和莽虎皆亮出凶器,值班海员笑眯眯说:“好久不见,沈砚、莽虎,伤养得怎么样,能回来了吗?”    值班海员在监控中看到他俩,就立即用对讲机通知出去,不会儿,一棒子犯罪分子就呼朋引伴过来拦路了。    二对十五,拿着刀也没胜算。这会儿换成沈砚负隅顽抗,抵抗时手臂还被自己手里的匕首刺到了。莽虎则在看到底下攒动的人头时就丧失了斗争意志,眼里浮现出绝望。    他想和沈砚告别,走到边缘一跃而下。但是不会说话,光线太暗,混乱中比划手语沈砚也看不过来。所以,在人到来之前和到来之后,仅有的两次机会都被他错过了。也许是潜意识中怀揣的一丝希望在作祟,但是都无所谓了。    莽虎流着泪,被无数双手拉离沈砚,拉向另一个队伍。沈砚疯狂挣动,像是被捕兽夹擒获的猎物,狠不能拗断被束的手臂来以夺回莽虎。    然而现实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莽虎在男人的围困中渐行渐远。    两天之后,莽虎回来了。    他们不再关着莽虎,发泄过后,就会把他放走。有谁需要,自行抓人。反正就在船上,莽虎跑不掉,真躲到哪里也可以靠摄像头找出来。没必要整日关着,挺损耗人力的。    而莽虎也没狡猾地找到哪个犄角旮旯躲着,他百分百就在沈砚房中。其实这更碍事,因为沈砚手里有刀,得多加小心,先向厨师长也借一把刀,最好再叫上几个弟兄一起,可以大大减小受伤几率。    但是刀枪无眼,到底危险。所以没过几天,大熊就联合几个壮士把沈砚的刀给抢走了。然后事情执行起来顺畅无比,他们进出沈砚的房间如入无人之境。一周之后,莽虎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甚至看到人来,会主动起身上前。    他浑身都散发出一股灵魂已灭、唯rou身再次的要死不活地颓败气质。任凭沈砚如何鼓励开导,都聚不齐生气。沈砚泪眼朦胧,几近绝望地说:“真的,再坚持一下,已经一年零八个月了,航程会结束的,肯定不远了,只要再忍一下。等到抛锚我下去找人,你等我好吗……”    莽虎的答案是:不好。    那天晚上,沈砚睡得迷迷糊糊,在梦中看到房门好像开了,被带走了莽虎来到他身边,用粗糙又冰凉的手掌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幽幽地又开门出去了。    尖锐的鱼尾卷动着翻滚的海潮,那满头毒蛇、看上一眼就会化作石像的海妖,正吟唱出诡秘的幽冥之音。    白浪击石碎骨流,重物落水的声响被长风、涌浪与靡靡之音的三重协奏所淹没,睡梦中的沈砚却精准地将其捕捉,豁然睁开了双眼。在悸动的惊惧中,他嗅到了腥涩腐臭的绝路景象。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