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雀_1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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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诚在一天的下午匆匆而来。

    他看上去比上一次要憔悴很多,胡子也没有来得及刮,衣服不再像之前来时那样花里胡哨。

    而明洲一如既往不太会和明诚说话,他站在走廊上面,让纽扣去准备房间给明诚休息。

    “爸爸打电话给你了吗?”明诚捂着自己的脖子,眼球上还能看得见血丝。

    明洲摇头,“没有,”他知道是明诚做了什么让明崇礼没有时间来找自己,“你做了什么?”

    语气太过于冷淡,明诚一瞬间觉得明洲还是在下意识质问自己、维护明崇礼,他笑一声,太阳xue胀痛得眨眼都不舒服,“我还没有来得及对他做什么呢,乖乖仔。”

    明崇礼不做声的这一段时间里面,和别家的女眷搅在了一起。他坐在明家主人的位置上太久了,仗着地位已经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被人发现了还在想着给利益让别人不做声,简直是丢人现眼。明诚还没来得及给明崇礼找麻烦,麻烦就找上了明家。和别家签合同定下的时间被延长,大家都等着看明家要怎么解决丑闻。

    明诚一个要找麻烦的人反倒变成了要解决麻烦的人。所有事情堆在他的身上,明诚就和一个不断被抽打旋转的陀螺一样。

    “……你去休息吧,”明洲沉默一会,偏着头看了一眼下楼的纽扣,“你要待多久?”

    明诚也偏头去看纽扣,小姑娘似乎比前段时间看上去更加憔悴。“也许明天就走了,别担心,明洲,我不会待很久。”他笑着,走过去揽着纽扣的腰就又把人往楼上带。纽扣也没有挣扎,她皱着眉,回头看一眼明洲,见明洲没有要叫住自己做事的意思,就和明诚往楼上走了。

    明洲看着明诚,本来想要解释自己并不是要赶他走的意思,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声。

    ……

    夫晚元最近总是在开线上会议。明洲进客厅的时候,听见从他房间传来的争吵声。

    说的德语,明洲听不懂,听别人吵架也不太礼貌,于是他叫着蝴蝶去了客厅的另一边坐着。大概过了快一个小时,房间里的争吵声逐渐变小。夫晚元端着杯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明洲抱着蝴蝶坐在沙发上发呆,等夫晚元进入自己的视野里面时,他眨眨眼,还是没有动。

    秀秀站在后面一声不吭,垂着眼皮,只是注意着明洲的动作。她进来的时候,看见明洲没有意识地挠自己的手,皮肤被抓得快要破皮。

    很奇怪的气氛。

    “明洲,”夫晚元看上去心情还是不好的,但是对明洲说话的时候依旧如同往常一般温和,“不看电视吗?”

    明洲松开蝴蝶,摇头,“你和别人吵架了?”

    蝴蝶窜下沙发,绕着夫晚元走了两圈,边走边嗅,最后站起来扑到他身上。

    “蝴蝶下去,不准扑人,水要泼出来了。”明洲抱着自己蜷起来的腿,小声呵斥蝴蝶。

    夫晚元握住蝴蝶的腿,放下水杯,弯下腰让狗前肢着地。“我说话很大声吗……吵到了你吗?真是抱歉。”他又拿起水杯,走到明洲面前蹲下去。

    夫晚元即使是蹲在那里,直起腰时的高度也很可观。明洲半垂着眼皮看他,过了一会,示意秀秀出去。

    女侍也不是很想在这里当电灯泡,她知道夫晚元会看着明洲,不让明洲出事,于是很果断地出了客厅,连带着蝴蝶也一起带了出去。

    夫晚元轻轻地笑,干脆坐在了地毯上,握住明洲被袜子覆盖住的脚腕,让明洲踩进自己的怀里。

    “很大声,但是没有吵到我。”明洲穿着宽松的运动裤,因为姿势的原因裤腿缩上去一截,露出了一截小腿。夫晚元的手顺着脚踝往上抚去,皮肤光滑,不需要用多少力气握住皮rou就会下陷。夫晚元开了很久的会,有些累了。他身体向前倾,隔着布料亲吻了明洲的膝盖后,用额头靠在明洲的腿上。

    “你们看上去都很累,”明洲看着夫晚元的动作也没有挣扎,“明诚也很累,你也很累,纽扣也很累,是我的问题吗?”他把让人疲倦的原因归结于自己的身上。

    假如说自己不生病,那么明诚就不需要在cao心家族之间的斗争之时还要cao心他;纽扣和秀秀就不需要时时刻刻都守着他;夫晚元也不需要在这里昼夜颠倒地上课、开会,除此之外还要关注他。明洲长时间对自我的否认让他无法辨别清楚大家的负面情绪是否是因为自己。他看着夫晚元,眼神悲哀。

    明洲的脚踩在夫晚元的大腿上,羊绒袜柔软而暖和。

    “我应该怎么回答你呢?”夫晚元动了动,抬起头和明洲对视,抬手擦去明洲的眼泪,“每个人有自己的选择,你只是做了你自己而已,为什么会是你的问题?你生病了,你也不想生病的,我知道。”夫晚元还想说,让他生病的是明崇礼的原因,是因为家庭的原因,明洲从来就没有可以选择的机会。但是他只是说了那一句话,对于这个话题他确确实实没有立场去和明洲批判他的父亲。

    夫晚元不断轻柔地擦去明洲涌出来的眼泪,“你已经很进步了明洲,你隔了这么久才哭一次,很努力了。”

    明洲抬起手自己把眼泪擦掉,湿氲的脸贴在夫晚元的手掌上,一句话不说。夫晚元直起身体,手向后移,触在明洲的脖子上面。他引着明洲向自己靠近,呼吸交织在一起,然后明洲自己轻轻贴了上去。

    接吻是很神奇的事情。既保守又大胆,可以显得纯情而又可以显得色情。明洲的唾液流出来,因为嫌弃黏腻,他咬了一口夫晚元不太老实的舌头。

    接吻结束。

    “你不准亲的这么……”明洲的大脑迟钝,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好词语来形容夫晚元那种黏腻的亲吻。他的两腮泛着红,没有怎么喘气。

    “我下次会注意。”夫晚元接过话,提前做了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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