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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7  (第2/2页)
    好在的是他有人爱,也有人爱他。    刘学对所有事只字不提,只安静地陪伴。廖远停看着他竟有恍如隔世感。那个伸手要抱抱,冲他眨着眼撒娇的小孩儿,一朝成为了大人,站在病床前问医生他的情况,在他想做些什么时严厉制止。    他长大了。廖远停看到他虽未丰满但已具雏形的翅膀。    廖远停贪婪地看着他,仿佛吸收氧气。    他后知后觉是怕的。怕自己没有机会,再也醒不过来。    他格外珍惜再次睁眼后和刘学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刘学每天都会来,来的很准时,喂他吃流食,照顾他排便。廖远停红着脸,刘学却没什么表情,任劳任怨。    而他每次离开,都会和廖远停接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恢复是很痛苦的。刘学每每看到廖远停面如土色,发着冷汗,都不忍在看。可不看,他又做不到。他自虐似的以爱的名义参与其中,感受廖远停百分之一的痛苦。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想把所有人碎尸万段。    太便宜他们了,太便宜他们了。    如果就这么放过许兴亿和他背后的人都太便宜他们了。    刘学拜托誊的事誊也很快反馈回来。    许兴亿最终吐口。在他全身断裂的情况下,誊用最简单的刑罚——挠痒。    痒得许兴亿边疼边哭边笑边痒。    他被绑在床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破口大骂着变态,最后缴械投降。    但他带给刘学的,却不是一个好消息。    “廖华恩。”他气喘吁吁地哈哈大笑,“你去查廖华恩啊,去啊。”    廖华恩,廖远停的父亲。    他强压下心中的惊疑,“你的意思是,廖华恩是幕后黑手。”    “我可没这么说。”许兴亿嗤笑着,“不过廖远停的车祸跟他的确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刘学问他更多,他却不愿再说。    他讲条件道:“我也不傻,我都跟你说了,你弄死我怎么办,等我伤好了我再告诉你其他的,放心,绝对是让你够本的买卖。”    刘学没再强求。    许兴亿看起来不像说假,但廖华恩。关廖华恩什么事?他是凶手还是参与其中?什么叫密不可分的关系?刘学一头两个大,忽然想到廖远停又是否知道。    他想的焦头烂额。导致去看廖远停都有些走神。    廖远停看着他深思的模样,问他在想什么。刘学看着他沉默,摇摇头。    廖远停心里有些不舒服。    或许是因为无法自主行动,让向来强势的他有些脆弱。    刘学有秘密了。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在刘学要离开,惯例和他接吻时,他不受控地咬了刘学的舌尖,力道大到咬破。血腥味在二人嘴中蔓延,刘学深深地望着他,捏着他的下巴恶狠狠地报复回去,把他的嘴唇咬破。    廖远停气鼓鼓地看着他,把刘学逗笑了。    “怎么了。”他问。    廖远停瞪着他。    “你有秘密。”    小孩儿闹脾气似的语气让刘学忍俊不禁,他朝廖远停啃了一口,“我有什么秘密。”    廖远停微微挑眉。    刘学又前倾身体,舌尖沿着他的唇舔了一圈儿。    廖远停心里乐开花,面上一本正经:“色诱无效。”    “这不叫色诱。”刘学不跟他计较,只想哄着他,又想逗他。看他躺在这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模样就忍不住欺负他。    自己还没问他到底什么情况,他还恶人先告状。刘学不和他翻旧账,就气他。    他狡猾地说:“让你看着我意yin你高潮才叫色诱。”    廖远停愣住。    他是睡了多长时间?睡到刘学都转性了?    他自认不是那么好色的人,再张口,声音却哑了:“自己玩了?”    “你猜。”    刘学的手顺着洁白的被子滑到廖远停下体处点了两下,状似无意地:“还能用吗?”    廖远停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刘学。”    刘学无辜,安抚他:“别激动,注意伤口。”    说完他就悠然自得的扬长而去,徒留廖远停自己眼眶泛红,“cao。”    干事儿之前真应该多动脑,否则别说事儿了,人都干不了。    刘学倒也有插科打诨的本领,但最让他关心的头等大事,还是廖华恩在这场车祸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他甚至一度想,如果真相真是最不堪的,是否还有必要查下去。查清楚又能怎么样。    最主要的是廖远停,能不能接受的了。    无数猜测让他止步不前。    1    却有人推了他一把。    廖华恩。    刘学被堵在去医院的路上时想过很多可能,比如报仇的,比如许兴亿的人,比如田宝伟。    万万没想到是廖华恩。    廖华恩坐在车里没有看他,但他身边的助理说:“刘先生,请上车。”    刘学微微抿唇,坐了上去。    廖华恩懒得跟他多费口舌,直言道:“许兴亿在哪儿。”    刘学一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廖华恩终于扭过来,居高临下地瞥他,还是轻蔑,“我看在远停的面子上放过你,别不识抬举。”    刘学说:“廖叔叔,我很识抬举。我知道您看不起我,也知道您高抬贵手,但有关廖远停,哪怕您是他的父亲,我也不会让步。”    1    廖华恩仿佛听到笑话,“毛都没长齐,你能做什么。”    刘学毫不示弱:“那我得做了才能让您知道。”    廖华恩看着他,上下扫了一眼,“不知天高地厚。”    他抬了下眼,助理便拉开车门,让刘学下车。    轿车扬长而去,刘学越想心里越不踏实。本来是去看廖远停的路线都改成了看许兴亿。    许兴亿见他又来了,嘲讽他还演起戏来了。说无论他怎么演,都别想诈出来他嘴里一句话。    刘学懒得理他。    当天晚上,刘学收到誊的消息。    许兴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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