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先生,你还活着吗?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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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2页)

    「你要什麽?」

    「不觉得它少了个戒指吗?」

    蠢动的沉默在办公室里流动,面对安妮塔的反问,齐桢轩的顿了下,微微低下头露出安妮塔熟悉无b的漂亮假笑,轻轻的说:「这是在对我求婚吗?」他带着笑意的声音里多少带着种「喔,你在开玩笑吗」的好笑和无奈。

    「嘿,甜心。」安妮塔把小纸条扔在桌上,绕过办公桌,抓住椅子的扶手把椅子转向自己,她就着这个姿势弯着腰盯着乖乖坐在椅子上的齐桢轩的眼睛,「你三十六,我三十二,也差不多该──」

    齐桢轩从喉咙里发出疑惑的闷哼,微微蹙起了眉头,口气无辜:「三十六?三十五而已。」

    撇嘴,安妮塔直起背脊将双手环在x前,自上而下望着面露委屈的齐桢轩。

    「你不记得了?两个月後的十二号是你生日。」

    「我当然记得。」

    安妮塔向右边偏过头,重重的从喉咙里哼了一声表达她的不满,「你对这个都没什麽想法吗?三十六岁!」

    「我还年轻。」

    「喔……」安妮塔自如的把情绪收起,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到平日慵懒中带着YAn丽的模样。她朝齐桢轩的脸庞伸出手,用柔软的掌心温柔的抚m0着他的脸颊,一边说道:「看看你这张斯文的脸,产生细纹也只会让你看起来更成熟;再过四年你就要把开始变白的头发染黑。对,你还年轻,那我呢?」

    齐桢轩把安妮塔的手拿下来,也执起她垂在身侧空着的左手,将两只手捧进了手里,拉到唇边献上了很轻的吻,「你也还很年轻。」

    「是喔?我不这麽觉得。」安妮塔咖啡sE的眼睛里染上寒sE,「你还不想结婚?」

    「我还年──」

    安妮塔失望的把手cH0U了回去,「你还想拼?你想拼到什麽时候?到底要爬到哪个位子你才满意?」她盯着齐桢轩艾森豪夹克右x上的警阶标牌,目光急躁的闪烁着,「两线二!还不够吗?」

    齐桢轩没有回话,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浓重的困惑,双眼倒映着安妮塔的身影。安妮塔那坐立不安的怒气他读不懂,因此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回应。

    他们僵持在那里,就在安妮塔的怒意因为对齐桢轩的无动於衷感到不可置信而渐渐消去时,齐桢轩开口:「为什麽你这次这麽生气?」他们以前也为了相同的事情有过争吵──实际上更像是拌嘴。安妮塔今天的暴躁和过去b较起来显得非b寻常。

    安妮塔向後退了一步,闭上眼睛深深x1了口气,再次张开眼睛,她的口气带着沧桑的疲惫,Y沉的目光里有微弱的光点,宛如在风中摇曳的烛火,安静而剧烈的摇晃,彷佛无声的将灭呐喊,「结婚,或是让我自由,选一个。」抛下这句话,在齐桢轩又要说些什麽之前,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扭头就走出了所长办公室。

    浅笑消失在上下两片唇瓣紧紧抿起的细缝里,齐桢轩把视线投向办左手边的窗户往外看去,窗外没什麽好景致,就是机车的停车棚,颜sE灰灰的,排成一列的机车後照镜反着白sE的光,亮到刺眼。他重新把椅子转回去面对办公桌,拿起桌上的小纸条,摊开看了看里面的内容,上面躺着三个稚气的字:何志焕。

    收起不符形象的紧绷表情,齐桢轩拿着纸条往外走去。「司诚,」找到承办这起窃案的员警,他把纸条递了过去。心知肚明的员警接过纸条,两手马上在电脑键盘上劈哩啪啦的敲了起来,查起资料。

    返回办公室里,齐桢轩暂时不想看公文。站在窗边他低着头看纸箱里的永生花,心念一动,就拿起了装着美丽玫瑰花的盆栽来看。

    光线从室外照来,让玻璃盆栽的边缘隐没在光亮里,齐桢轩的眼睛映着光,从侧边看去,呈现圆弧的眼瞳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亮h,像玻璃一样清透,洒进了光芒的黑sE,也像玻璃一样无机。

    Ai和纯真是奢侈品,永恒的Ai和洁净的纯真则是限量又醉人的奢侈品,人人伸长了手臂不断构着,满怀憧憬与渴望。

    齐桢轩把盆栽放回纸箱里,坐回椅子上。

    他对奢侈品向来没有太多的喜Ai。奢侈品对他而言,是没有也不会怎麽样的东西。

    重新检视起摊在桌面上的公文,齐桢轩投入进官腔里,把永生花彻底的抛在脑後。

    回到家後,沐雅汜才想起粥的问题。不过他也大概猜得出来,是齐桢轩弄到材料做出来的。

    用那双带着薄茧、粗糙的温暖大手做出来的。

    紧紧的交握住双手,不知道是想忘记还是记得那双手的触感,沐雅汜站在玄关前甩甩头,把刚刚在派出所所长办公室里莫名尴尬的那一幕安放到脑海的角落中。刚才隐隐上升的T温渐渐下降,恢复到正常的温度,做了个深呼x1,他进到卧室里把放了几个小时、早就充好电的手机从充电线接头拔开,他一边想着「真的欠了人家好多」,一边下意识的按下了开机键,开机完成输入官方预设的密码之後,马上就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吓了一跳,他连来电者的姓名都没有细看就接了起来。

    「唔……喂?」

    哥。手机的另一端传来稳重的声音,还有喧闹的谈笑和车声,你真的不考虑装个室内电话吗?

    听见是弟弟沐雅植的声音,沐雅汜本来还紧张兮兮的声音立刻趋缓,他笑了笑说:「我刚刚不在家,所以没接到电话。」

    下次带着手机出门嘛。话说回来,该不会又是来幸带你出门看医生吧?

    「没有啦。」沐雅汜在床边坐下,无奈的笑了一声,「我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感冒吧?我刚刚是去派出所。」

    沐雅植的声线提高:派出所?你去派出所g嘛?你没事吧哥?他的声音虽然稳重,但对着沐雅汜很自然的就流泻出亲近的口气。

    「小植你冷静点,我没有怎麽样。」沐雅汜连忙出声安抚,「我不是为了报案才去的。」

    ……还是你做了什麽?我在说什麽,怎麽可能。听见沐雅植的喃喃自语,沐雅汜笑了起来。

    「我是去道谢的。」

    道谢?可以想像得到是自家哥哥被人解围之後的行动,因此沐雅植没有多问什麽,之後再听你详细说。哥,我问你喔,下下个礼拜五──就是十一月十六号那天你有没有空?

    沐雅汜坐到书桌前把出版社送的桌历翻到十一月那张看了看,然後说:「那天我没事。」

    那我先跟你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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