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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tioTe:寒雨 (第1/2页)
一直到中午,他们都没有动身启程。 我藏身于茂盛的灌木从中,透过从头盔边缘垂下的伪装纱观察队友们的一举一动。 他们是诱饵,为了引出那仅剩的一个敌人的诱饵。我坚信他一定会来,那个荷枪实弹的复仇者绝不会放过我们。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与我对峙是露出的眼神——怨毒,以及深入骨髓的憎恨。 不过,在那个人的眼中,我已经是一具屍T了。所以当他卷土重来之时,并不会把我也列入考虑范围,这是我方最大的优势。 十分钟前,我改变了一次藏身的位置。 原本的位置非常优越,既可以完全俯瞰我方人员的活动,在遭受攻击时又能够迅速撤离或是寻找掩T,简直是教科书般的最佳位置。但正因为这个位置实在太好了,当敌人想要对我的队友们做些什麽的时候,也必然会选择从这边接近。於是,我改换了一个视野和地势都不如之前,但是可以同时监视营地与原来位置的地方。 我趴在层层伪装之下,一动不动,以最低限度的进食和饮水克制排泄,静静地等待了猎物的到来。 现在的我,俨然是一个无声的幽灵。 ………… …… 下午两点,瓢泼大雨不期而至。 对於队友们来说,这是一个极坏的消息。因为雨幕会遮挡住视线,雨声会掩盖住脚步声,而弥漫在林间夹杂着泥土气息的水汽又会封住嗅觉……几乎所有能够感知到敌人接近的手段都被无效化,只有一台用一会儿就要冷却的热成像仪,它并不能提供可靠的预警。 而对我来说,情况可能更糟糕。 寒冷的雨水并不能浇熄伤口灼烧般的剧痛,反而给它添了一把火。伤口如烫伤般炽热,但实际上我的T温正在流失。 但是我不敢移动。现在是敌人偷袭的绝佳时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要是贸然转移说不定会被他逮个正着。就算我侥幸在他发现之前找到了可以避雨的藏身处,Sh润的地面上留下的脚印也必然会暴露我的行踪。 我只能等待着……耐心地等待着。 我坚信,他一定会来,那个愤怒的复仇者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我们抹杀乾净。 而我,也不惜一切代价,要将这个挡在我和莉莎之间的最後障碍彻底排除。 雨,越下越大。 ………… …… 为了躲避倾盆而下的豪雨,特种小队的队员们走入了岩洞中。队长和副队长守在洞口,心神不宁地向外张望。 她们并不是为了警戒随时可能到来的敌人,而是担心着雨幕之中一名潜伏已久的队友。在这样的大雨之下,雨衣和防cHa0垫根本不足以保暖,而他本就受伤的右腿也会在雨水的浸泡中急速恶化。 他没有告诉她们自己的具T位置,而充当诱饵的小队也不可能冒着被狙击的危险大摇大摆地找他。先前约定的求救信号一直没有传来,她们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没事,还只是在y撑。 现在她们最希望的,就是那个在黑暗中等待机会的敌人,能够快一点行动。 ………… …… 他已经盯上猎物多时了。 雨也许会影响那些人的感知,但是对於在这片山区m0爬滚打了无数次的这个反渗透作战JiNg英来说,雨天和晴天一样,不妨碍行动。 他的敌人把自己藏在山洞里躲避雨水,却躲避不了循迹而来的Si神。 这个洞x他知道,里面的空间不大,如果说里面挤进了七八个人,那麽只要近距离向洞内S击,任由子弹在岩壁间蹦跳就可以杀Si大部分人。不过有些棘手的是,有两个nV人一直站在洞口边缘探头探脑。即便他自信自己伪装的很好,也不敢继续靠近了。 距离是一百米,他决心先解决掉这两个放哨的,再冲过去扫S。他放平身T,缓缓伸出枪口,将枪托抵在肩上,调好表尺,让准星与目标重合。 100米外的人T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雨天更是如此,瞄准需要的时间b平时长得多。 准星在目标的轮廓线画出的范围之内摇晃,他反复将视线聚焦在准星和目标上,一点一点通过肩膀修正误差,一点一点平息摇晃的幅度。他的食指在扳机上慢慢发力,并不刻意控制枪响的时间,而是保证无论何时枪响,子弹出膛的瞬间,准星都会在目标的身上。 啾—————— 装有消音器的枪响了,然而目标并未如他所想的那样应声倒下。那两个人在子弹出膛的前一秒突然闪身躲到岩壁後面,随後,一把冲锋枪从岩壁後面伸出来,对着大致的方向胡乱S击。 那两个人是怎麽发现自己的? 他虽然疑惑,但是弄清这个问题并不重要。他从地上窜起来,从冲锋枪S击的Si角b近洞x。那支冲锋枪S击了几秒钟就缩了回去,却没有听到换弹匣的声音,她们十有是没子弹了。 得知了这一情况,他更加有恃无恐,加快脚步缩短距离。 一颗脑袋半探出岩壁查看情况,他马上站定脚步S击,那个有勇无谋的人被洞里的同伴拉了回去,子弹擦过头盔的顶部,捡起明亮的火花。 洞里的情况十分不容乐观,那些被b到绝境的队员们纷纷拔出手枪对准洞口,更有甚者只剩一把匕首还能用了。那个在外埋伏的队友,迟迟没有开枪。 此时队长正背靠岩壁,用队友递过来的仅剩的一把还有子弹的冲锋枪盲S还击。压倒X的人数优势,却在武器与环境的劣势下荡然无存。 副队长压低声音,指着其中两名队友说道:「你,你,把防弹衣脱下来!」 这时,外面传来了响亮的怒吼声。 「你们这些混帐东西!你们知道被你们这些败类杀掉的是谁吗!」 声音很近,近在咫尺。 他是用土耳其语说的,只有队长和副队长听得懂。 「他们是父亲、兄长、儿子!你们竟敢……竟敢就这样毁了他们!」 虽然听不懂,但那咆哮中裹挟的浓烈憎恨与杀意,足以令人胆寒。 那声音听起来来自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但是那头复仇的野兽神志清醒得很,任何想要冒头S击的努力,都被他一记点S压了回去。动力的人无能为力,只能像无力抵抗的幼兽一般,蜷缩在并不安全的洞x里瑟瑟发抖,等待狂怒的掠食者扑进洞x吞噬血r0U的那一刻。 「我他妈才不管什麽狗P日内瓦公约,我要宰了你们!亲手宰了你们!就让那群穿西装的混蛋审判我吧!但在那之前,我要审判你们一个一个全部下地狱!」 声音越来越近了,队长和副队长相望一眼,决心做最後一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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