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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孤儿寡夫难以生存 去外面傍个金大腿吧  (第2/2页)
凿刻细节丰富,已经磨得十分圆钝的底端是时光留下的烙印。    “看来留你不得。”    一轮弯月被灰色的云层笼住,越发显得须臾飘渺,单薄的云彩被光芒照成暗蓝色,静静给予世间那折射过的安宁光辉。    人间万家灯火都逐渐熄灭,这条巷子里更是安静,不管深处传来了怎样的动静。    紧闭的正屋内,一滩鲜血猛地泼洒在地上,大量的血液和山岚身上的新郎服相映成趣,更是和满堂的喜庆辉映。    “咳咳、咳咳咳——唔!”    凌乱的发丝落在一滩血液里,微弱的颤抖中,光泽在渐渐散去。    “法晔……咳咳咳!嗬……你也……”山岚看着法晔,大笑起来,仿佛在嘲笑他。    金刚杵的尖端上正往下滴着鲜血。污秽之物在这法器表面发出嗞嗞的声音,化作白烟消失,仿佛正在被吸食。而被金刚杵贯穿胸口的山岚宛如被吹散的蒲公英般,身影逐渐熄灭。    法晔微微抬起下巴,眯着眼一脸兴奋,喉结一阵颤抖,咽下了口中鲜活的气息,“呵……”    看见山岚临死还望着男人的深情目光,法晔嗤笑一声,“贪心不足蛇吞象。”    山岚吞下的那抹残魂怨气太重,反影响了他,让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试图逆命重回人间。但凡选择吃掉这个人类或者果断离开,也不至于被一抹残魂害成这样。    可笑。    红颜逐渐化为枯骨灰烬,法晔环视一周,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男人。    “唔……”思绪从黑暗中猛然苏醒,石海鸣首先想起的就是系统运行情况,睁开眼睛一看,呆住了。    满眼都是红色,红联红纸红烛,喜庆无比,面前的佛堂上一尊小佛笑容可掬。    他瞬间反应过来这个世界的身份,将琐碎的记忆收集了回来,猛地想起自己半昏迷期间听到了系统的警告,立刻呼喊:“司书!司书!”    没有人回应。    一看运行信息,里面赫然躺着两条信息——    【任务失败警告……警告解除……】    【产生未知错误】    门被关着,石海鸣来不及探究自己身上穿着的新郎装,费劲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开门。    角落里忽然传来声音,“施主醒了就好。”    石海鸣下意识以为是山岚,后退了一步才反应过来声音不同,他看向角落阴影里藏着的人缓步走出来,眼神一变再变。    是那个和尚。    但现在他没有心思思考这个人为何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他疯狂摇着门试图冲出去找司书。    “施主,贫僧受托来处理这里的鬼怪,可惜这鬼怨念极重,即使消失了此处也已经化作鬼xue。”    山岚消失了?    “……你的孩子应该无事。”    门纹丝不动,石海鸣一听到最后一句,强撑着的力道瞬间卸下,跪在地上喘息。    他一改一开始对和尚爱搭不理的态度,一脸恳求地转身看着和尚,“多谢高僧出手相救,求您带我出去。”    我的孩子不能没了娘还没了爹啊!    他很后悔自己以貌取人没听这位高僧的话,被艳鬼缠上。    好险司书没出事,不然直接gameover了。    “也不是不能出去,”法晔的语调再度变得轻浮暧昧起来,那双狐狸眼笑起来显得更为狡猾,仿佛随时都在算计人,“成完亲就是了。”    “——这就是它的执念。”    石海鸣被俞兮庆的记忆冲击着,一时分不清“它”说的是桂娘还是山岚。    但是成亲……抬头一看,和尚拾起地上那一直被石海鸣忽略的婚服,脱下僧衣整整齐齐叠在一旁,那一身腱子rou让石海鸣顿时不敢拒绝。    ……金、金刚和尚。    他伸手一套一合,将婚服穿在了身上,配着那光头,诡异的和谐。    那和尚穿着和他身上一套的衣服,道,“来吧。”    石海鸣逃避性地看了看周围,就是不看那双手,“这……有没有别的法子出去?”    “有,”和尚淡定道,“被困死在这。”    石海鸣呼了口气,忍辱负重地将手递了上去,借力站了起来。    “麻烦师傅了。”    法晔捏住他的手,将他带到堂前,两人一起牵起了红绢。    一鞠躬拜这昏暗的天地,二鞠躬拜这空无一人的高堂,然后两人转身,一个寡夫,一个和尚,对拜。    弯腰的一瞬,烛火颤了颤,火苗变得更为旺盛。    石海鸣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安静极了,这浓重的仪式感让他紧张地攥紧手里的牵红,抬起头问:“好了?”    门口没有任何动静,喜庆的大堂里也没有任何变化。    “幻象还在,应该——”和尚猛地一扯牵红。    1    石海鸣因为紧张拽得紧紧的,竟被他扯了过去,脸颊撞在墙一样硬的胸膛,一下被强势抱住了,只听的脑袋上和尚如此回答,“还需最后一项入洞房。”    石海鸣后臀应激性一疼,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慌忙摆手,“这、这……这害您破戒,成何体统。”    面前可是修佛的僧人,还为他解决了被艳鬼缠住的困境,怎么可以冒犯——!    法晔握住男人的手腕,一眼看透他心中想法,用力将他拉回来抱住,勾起嘴角。    “破戒?”那锐利双目盯住男人,眼皮一眨,眼神可称不上正直,“我供的是密宗欢喜佛。”    石海鸣没听懂,一脸懵懂地看着法晔。    法晔一把拦腰扛起石海鸣,往那已经布置的华丽缠绵的洞房走去。    石海鸣被摔在绵软的床上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看那和尚,已经开始脱衣服朝他压过来,忙摆手后退问:    “我再问最后一句!一定……一定要如此吗?”    法晔一头撞上去,揽住他的腰,将他叭叭个不停的嘴巴堵住,重重地吻住,等怀里的身子稍微软了些,像剥开糖纸一般剥开他的婚服,反问道:“不想出去见儿子了?”    1    法晔的力道不像和尚像穷凶极恶的盗匪,那豪迈的热情让石海鸣居然被吻得浑身泛红,勉强靠腰间的手臂撑起上半身。    他瞪直了眼睛,只思考片刻便放弃了抵抗。    大抵人就是这样,第一次挨cao或许会愤恨痛苦,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数不清多少次后,甚至对象从人变成神魔鬼怪后,石海鸣表示习惯就好。    都是工作……    而且石海鸣刚刚忽然想通了,这个世界这么危险,上山砍个柴都能被鬼缠身,不赶紧抱个高僧金大腿,剩下的十二年,带着小司书孤儿寡夫的可怎么过!?    石海鸣叹了口气。他看着这个和尚,问:“你叫什么?”    “叫法晔就好。”和尚有些急躁地吻着他的脸颊。    这让石海鸣觉得自己像是个香喷喷的烧鸡,法晔想要立刻将自己连皮带骨的舔着吃了。    “法晔师傅,”石海鸣侧头对上他褪去伪装变得躁动火热的视线,一脸恳切,“稍微……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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