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与开始 (第8/9页)

是认识多年的好友一样，

    他的手一挥我们便离开了洞x来到了某个幻境中，楼房相继倒塌、树木燃起大火、人们哭喊求救接连以各种方式惨Si，

    魔鬼又挥了许多次手，从左挥到右，从右挥到左，换了许多不同地方，一个幻境接着一个，令我眼花撩乱，只不过虽然地点都不同，但却都是相同的景象，焚烧、毁灭、Si亡，就和先前别无二致，我几乎都要打呵欠了。

    最後，场景换到了我的学校，我们站的位置就和第一次幻境相同，而同样的情节在次上演，只是感受到的细节更多，也更加b真。

    「本魔王就暂时把你放在这了，还有些小小的麻烦得去处理。」他语调悠哉地说，像是要出门倒个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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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境看够了，我现在想回家，把你放出来这点简单的事总该可以要求吧？」我说着，躲开一道在我脚边裂开的缝隙。

    魔鬼大笑，笑得人仰马翻眼角泛泪，让我看起来像个十足的傻子。片刻後他抹去眼角的水珠，终於肯停下来好好说话，

    「安杰啊安杰，你看看四周，仔细且用力地看清楚。」

    我照做，害怕若是不合魔鬼的意，会有恐怖下场，他的笑颜越来越毛骨悚然。

    「看好了吗？」他问，我点了头，「那你觉得，这像幻觉吗？」

    魔鬼再次大笑，理解了他的意思之後我冷汗直流，我的心脏猛跳，跳的异常大力，血Ye因此阻栓了我的听力，一切声音变得轰隆作响连笑声也模糊不清，

    我不知道该做何感想，转身想问他问题，魔鬼却不见了踪影，他独留我在原地，慢慢观赏我的杰作。

    天sE刚暗，夜晚摆脱了束缚有如牢笼中脱困的野兽，街道闹轰了起来像是在庆贺白日的消逝，五颜六sE的招牌灯光透进窗户，打亮了瑞恩的侧脸，黝黑的皮肤与高挺的鼻梁使他看起来与周遭同伴格格不入，智兰先民的血统也让他长得b较高大，但天知道那是什麽意思，

    听着身旁男子开口说出第一个字，就让瑞恩知道了接下来整段话的内容，他听过不下百次了，同时做好了再听一百次的心理准备。

    「我说，根本不需要魔法，我们也能过得taMadE好。」瑞恩不发一语地看着老大举起啤酒，大声呼喊，示意要其他人和他乾杯，「去taMadE，叫那些魔法师去吃自己的屎！去他妈一副高高在上的Si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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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实在提不起劲，整场庆功酒会都心不在焉，他没有印象话题是怎麽来到魔法师身上的，甚至这场酒会真正在庆祝什麽也不太清楚，他只清楚一件事，老大敬酒若是有人没回敬，可是会倒大楣的。

    瑞恩赶紧抓起身旁的铝罐，不管里面是不是空的，也不在乎有没有别人喝过，

    四五人的玻璃瓶与铝罐撞在一起，叩隆作响，酒Ye洒得到处都是，老大笔挺的蓝sE制服被溅到，名牌上缝制的璨雄两个字变成了深sE，

    瑞恩担心老大明天上班会不会浑身酒味，但这份疑虑或许多余，老大的位阶没人敢对他有意见，

    杯缘就口时瑞恩发现他手中的只是空罐，但还是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大口，就算流进嘴内的只有几滴温掉的酒水也不觉得空虚，他从来就不喜欢这种东西的味道。

    其他人都有点醉了，喊了些含糊不清的蠢话，瑞恩一个字也听不懂。

    老大又喝乾了，他一手r0u烂铝罐後往一个坐在角落的男子丢去，打中了他的头弹开，大家爆出一阵笑，有些笑声很生y，

    瑞恩希望自己装得b那些人还要b真，这实在不怎麽有趣，但若只差他一个没有反应会因此被问上许多问题，而问题若是回答的不好，将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废物！」璨雄满脸通红的叫喊，「废物，我在跟你说话。」

    角落的男子抬起头，他皮肤蜡h，没有多少血sE，黑眼圈严重得像是从来没睡过觉，两边手臂刺着原先该是威风的龙与虎刺青，但图案摆在他满是溃伤的瘦弱肢T上，看来就像在水G0u中苟活的蛆和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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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有人说瘾头就是瘾头不分哪种药物，但看到那个废物使瑞恩怀疑这句话的正确X，他跟废物不太熟，只知道他染了严重毒瘾，哪里饿了就必须吃哪种r0U，当然饭後甜点也不能少，

    而他笨到分不出药物来源的差别，能拿到手的都得来者不拒，以他现在的状况来看高档货大概一辈子也别想再碰了，如今只能x1食次级品，那些加工粗糙、纯度低到最敢唬的药头也会开始含糊其词，

    想当然，这对他身T的不良影响是火上加油，但老大一点也不在乎，说不定乐见如此，反正这废物自从败光家产後就再也榨不出钱了，自己暴毙在路边对大夥来说还省事些。

    「阿璨哥，抱歉抱歉，我有点…」

    又一个空罐从x1毒男头上弹开，打断了他的话，

    这次是瑞恩丢的，他知道规矩，若是老大每次出气都要自己来，那麽没有用的小弟很快就会被换掉，为了继续待在老大身旁的小圈圈之中，瑞恩一直以来都装得像个天杀的王八蛋，更糟糕的事他都做过，

    而瑞恩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他若是无法待在这个圈中，往後该何去何从，在尚未退sE的鲜明记忆中，他所熟悉的人事物全在这了。

    「钱什麽时候还啊！废物。」璨雄打开另一罐啤酒，泡沫喷出，流得满手都是，但他已经醉的不想管了，「也不想想我对你有多好，自己算算，多少支没跟你算钱。」

    「很多，很多，但我最近手头真的很紧，我妈她开刀住院…」

    「我老爸还癌症末期哩！每个家里有人生病钱就都不用还了吗？」瑞恩边说边抓起玻璃瓶掷去，打在x1毒男背後的墙上应声爆裂开来，但碎片没有乱飞，只是随着酒Ye撒落一地，x1毒男吓得全身都在发抖，「上次看见你跟婷臻去看电影，还敢说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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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恩见状，觉得自己有点过火了，除了些歉疚，对x1毒男也感到了些许同情，但有时若想令人刮目相看就不得不采取激烈手段，

    「原来这废物还有个小马子啊！瑞恩，你认识那叫做婷什麽？」璨雄随口问道。

    「叫做婷臻，跟我同班，没说过几次话，只知道那nV的功课很好，」

    「功课好有P用！我他妈高中最後一名毕业，你觉得现在过得b人差吗？」

    「完全不会，老大，没多少人有办法在塔西区经营赌场，供我们玩乐还天天请我们吃香喝辣，Ga0得现在要自己去外面吃都有点障碍。」瑞恩递上新的啤酒给老大，同时向兄弟们举杯，「敬老大，都给我乾掉。」

    「怪我罗！」璨雄笑着说完打了个嗝。

    他没说出口的是这些成就全来自贩毒、收贿甚至几次谋杀，瑞恩参与了不少，每一次他都告诉自己是最後，但等到下一次时这份勇气又不知道躲哪去了，

    他怕自己脱离後变得什麽也不是，只是话说回来，这个环境也不是想离开就能拍拍PGU一走了之的地方。

    十多只酒杯空了，瑞恩注意到没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