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_雪朝番外(二十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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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朝番外(二十三) (第2/3页)

各sE各样的人费力周旋,遭遇了各种荒唐但无能为力的挫折,雪朝似乎越能对这个世界,抱有更多的同理心。

    她开始学会透过不同的立场和观点,去看背后的让步和善意。

    每当她对这个世界和人X有了更多的理解,又会忍不住想到从前和颜徵楠相处的细节,从而看到她曾经忽略掉的,宽容和温暖。

    到了最后,雪朝自己也不太记得自己为什么非要离开信州了,愤怒和恐惧褪去之后,她会忍不住想,也许当初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也许也不至于闹得这样难堪。

    离开信州,诚然这是一个好的决定,就像爸爸说的,她不能还没有见过这个世界,就去做一个少NN,抬头便可以看到几十年的人生轨迹,半点乐趣也没有。

    在信州做一个少NN,和在马赛做一个快速x1收新知识的nV商人,似乎是两条完全不同的河流,各自奔腾,而她只能选择其中一条。在那之后,另一条是前往山川还是湖泊,会有渔船还是渡轮,都与她再无g系。

    可是很多个夜晚,她坐起来,抱起了身边的枕头,会忍不住将它当做是从前在她身旁,听她絮絮叨叨学校生活的那个男子。

    她有好多事情想要告诉他。

    b如她今天学会了开汽车。

    b如富商的妻子真是讨厌,但是为了小钱钱,雪朝决定忍一忍。

    又b如,她赚到了第一桶金,开了一个新的账户,并答应爸爸给他寄一箱最好的红酒。

    那么你呢?她问那个白sE的枕头。

    你会不会也喜欢红酒?又会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又或者已经忘记我啦?

    “不过我还是有一点生气。”雪朝戳了戳那个枕头。

    但是。

    你还好吗?

    可是合雪闻却不愿意告诉她。

    “不要再去问他了,你g脆装作不记得他这个人。”她哥哥的声音有一些生y,“是我们没有考虑周全,便将你嫁出去,爸爸已经把一切处理好了。”

    似乎他内心对他的老朋友是很抱歉的,有一些没有表露的愧疚,“总归往后你们也不会再见面了,这样对你也好,对他也很好。”

    雪朝并不是第一次离家出走,十三四岁的时候,叛逆又张狂,和爸爸吵架以后,她也曾经背着小行李自己跑到渡口,打算跑掉。只不过最后被爸爸的人追回去了,还狠揍了她一顿。

    这个世界上,只有从家人,才会不存在诀别。说了再过分的话,跑得再远,总还有回去的一天,也总还能哭一场之后,一起吃一顿饭,然后相亲相Ai,毫无芥蒂地一起生活。

    可是其他的,没有血缘关系的许多人,也许都不需要告别,只需要一点生疏,一次难看的脸sE,一封没有回音的书信,便可以老Si不相往来,从此天各一头,再无g系。

    更何况她做的这样过分。听哥哥说,她惹了不小的麻烦。

    雪朝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所有她惹的祸事,会有家里来收场,本以为这一次也会一样,父亲会处理得当,不让任何一方吃了亏。

    可似乎并不是这样。

    大抵颜徵楠被吓了一大跳,一面惊魂未定,一面还要同她解决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

    雪朝叹了口气,她有点抱歉,可是有些事情,做的太绝,纵然她也会愧疚,也没有办法将道歉宣之于口了。

    于是她做了一个决定。每当她遇到了特别快乐的事情,她会在小罐子里放一枚法郎,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自由与快乐,终究建立在对颜徵楠的伤害上。

    雪朝托着腮,看着那个透明的玻璃小罐子。

    也许哪一天,他不生气了,她就可以同他送一个什么东西。

    会有那么一天吗?

    应该会有吧。

    从七月开始,信州城的杂志社日子并不好过。

    把持信州政商的颜家三少爷,似乎终于从妻子远行的颓废走出来,手段较之前强y了许多,对革命党和报刊业都一副赶尽杀绝的态度。

    连以往在公开场合对学生运动的温和有礼,也变成一张冷峻强势的脸,让颜老司令都有些看不下去,想要敲打他。

    可是并没有什么用,颜徵楠已经在府外另寻了住处,像是一种沉默的宣言。

    吴珍妮第十几次收到《郁金香》杂志社被审查的消息,终于忍不住打电话同她丈夫抱怨,“我真不知道那个三少爷在想什么?他自己老婆跑了,气撒在我们头上?”

    她心里有一种隐隐的论断,颜徵楠对革命党的发难,是和之前合雪朝在乐团的口角,与她最后投湖有关。吴珍妮的侄nV,曾经信州大学的乐团团长,幸好被她及时送到了广东,不然不定要遭什么劫数。

    也幸好《郁金香》只是发表一些nV子的Ai情故事,又同信州文化部的几位要人关系不错,才只是被频频审查,没有被查封。

    可其他报刊和革命党暗中运营的商铺,便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一时间哀声载道。有人说颜徵楠是借着革命党的由头,在着手肃清政敌,要和他大哥颜徵东明面上分庭抗礼。

    顾嫣然忍不住提醒三少,“会否太激进了一些?”

    新修的办公室里,颜徵楠在看刚刚送来的电报,听到对面nV子的问话,没有抬眼,声音也无什么波澜,“不强y一些,老东西们就以为我真的没有本事。”

    他顿了顿,又将电报扔到一旁,声音带了嘲讽,“你是最近很闲,没有事做,还是来看我JiNg神状况还好不好?”

    他这个人,往日里温和的表象下,其实傲气又刻薄。顾嫣然无谓地耸了耸肩膀,这位顶头上司曾经说过,最讨厌她用一副很了解他的目光,看着他。

    这种言辞到了西方的里,多半是要有个浪漫的下文,最后曾经的讨厌变成了心心相印,因他们跨越了阶级和身份,是真正灵魂的伴侣,可以携手度过余生。

    这是许多平民nV子幻想过的美好结局,连《郁金香》杂志社都会时不时刊一些这样的。

    可是颜徵楠,这个傲慢又功利的男子,讨厌就是讨厌,并不会转变成某种被理解,或者被欣赏的心动。

    一个蛰伏者,任何对他秉X的试探,都是一种居心叵测的Y险。而且他这个人,并不觉得欣赏是一种很难得的东西,值得他改变自己的喜恶。

    也活该连都不愿意用他做原形。

    顾嫣然在心里尖酸地想。

    “有什么可看的,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顾嫣然YyAn怪气地开口,“你若还是JiNg神状况不好,就真的要去找找医生,或者找道士看看是不是中了邪。”

    中了邪吗?那早就该去看看了。

    颜徵楠回到家里,有仆人说,有人从北方寄来了一套雪狐的大氅。

    那是他去年冬天给雪朝订的,大抵因为上好的雪狐皮毛太难找,到了今年才送过来。当年商量交货日期的时候,对方为难地表示,要多些时日。

    颜徵楠倒觉得可以同她做下一年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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