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21 一个都不能少 (第3/3页)

一杯羹，但如果我是邓部长，我该如何说服营销部内部及紫菀堂、总经理、董事长，让自己接管曾经被自己弃如敝屣的虚拟主播企划？

    ……不过，也许人到了某种职位或某种年龄，脸皮也会厚到不在意这种事情。

    真担心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那种模样。尽管俗话说，人终究会变成自己所讨厌的那种模样。

    「那个……次长，有件事情我真的很好奇，不知道该不该问。」

    耳机另一端的陈诗欣打断我的思绪。

    「你不问，我怎麽知道该不该问？」印象中我好像常说这种话。

    少nV轻吐一口气，像是稍微提起勇气般：

    「不用回答也没关系……有银发的，是紫菀佐香，还是玛熙莱？」

    我不免心头一惊。

    「你从谁哪里听来的？」

    「中之人」是虚拟主播的命。

    所以打从一开始，我就严格执行「绝对不透漏柳芷瑜跟玛熙莱本人身分」的方针，也尽可能让她们不再过来总部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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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理论上除了我本人，知道柳芷瑜跟玛熙莱长怎样的，可能只有已离职苏小姐──或许林部长会知情，但林部长奉行「上面绝对不g涉下面」，即使知道也无妨。紫菀堂方面，人事部本来对我要索取两人的档案就三推四阻，王怡婷跟陈诗欣也从来没有跟「中之人」照过面。

    所以，会有谁知道玛熙莱是天生银发？

    假设人事部有基本职业道德，不会把员工个资流散出去；总经理跟董事长对虚拟主播一窍不通，且柳芷瑜这类层级的员工履历也不会上报到这麽高层，最多就是部长级会过目；在把虚拟主播企划交给我之前，负责人是高药师，所以他看过柳芷瑜跟玛熙莱的履历──然而，如果是高药师的话，应该很清楚有银白长发的是玛熙莱，所以不会出现陈诗欣那样的提问。

    「嗯……其实是之前部长问，该不该让伊雅索专案全部成员来公司开一次会，我跟他解释我们从来都是用远距会议，没有实际跟紫菀佐香跟玛熙莱本人见过面，然後邓部长就喃喃问道这样啊，你知道银发的是谁吗，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同时也是第一次知道紫菀佐香或玛熙莱本人，其中一人是银发吧？」

    邓部长？

    为什麽？

    他怎麽可能见过佐香跟玛熙莱？即使让她们两人本人来公司总部开会，也都是在二楼的会议室，他如果跟高药师一样看过履历，不会不知道银发的是玛熙莱。

    易言之，邓部长跟柳芷瑜跟玛熙莱本人接触过，但他不知道谁是谁。

    是在怎样的情况下会让他跟她们接触到？

    「……诶？怎麽突然安静下来了？……莫非这就是你知道的太多了的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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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没那麽严重。我只是在想邓部长有可能见过佐香跟玛熙莱本人吗……」

    「嗯……应该不可能吧，部长每天来公司後都窝在个人办公室，除了开会之外很少出来。所以，可以告诉我银发的是谁吗？是混血儿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也难怪对於中之人要绝对保密了，不然很容易就被认出来了。」

    「你知道要绝对保密还追问……」

    「因为我们不是外人啊！」陈诗欣刻意用着闹脾气的语气说道：「我们是伊雅索专案的夥伴！」

    「……唉……就说我不是专案的人了，而且现在给营销部运作，看起来也有声有sE……」

    ──等一下。

    我好似在一团诡谲的声音中终於找到不对劲的杂讯。

    邓部长是坚决反对虚拟主播企划。

    ──「所以Vtuber专案没有要中止吗？因为刚刚带我们进来的那位先生说有可能要中止……」──

    我一直以为最初把柳芷瑜跟玛熙莱带到会议室的，是高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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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高药师从来没有打算中止「Vtuber专案」。

    意图中止「Vtuber专案」、并且把这个错误消息释放给柳芷瑜她们，且因此见到玛熙莱的银发，却不知道她是谁的人──

    这个局，邓志鸿布了多久？

    更麻烦的是，我还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伊雅索专案已经是紫菀堂的金J母；他不可能在此时重提放弃虚拟主播企划，董事长、总经理都不会同意，也没有理由同意，伊雅索专案带来的效益让紫菀堂度过这段缺乏东南亚旅客的艰困期──虽然按照高药师的说法，这远远不够让紫菀堂由亏转盈。

    所以伊雅索专案不可能被推翻。

    但他还是用了某种方式，说服高层把专案由我转交给他。甚至没有跟我商量的余地。

    这就表示，邓部长提出了「不需要商量」的优越条件，让伊雅索专案交给「坚决反对虚拟主播企划」的营销部。

    有种说不上来的恶心感从脑门扩散开来。

    「啊，次长，紫菀佐香的直播看起来差不多要结束了。你要跟她聊聊吗？不然无论我们怎麽说，她一定还是会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导致你把伊雅索专案交给营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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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聊一聊会b较好。」

    正好我还有许多没获得解答的问题想问她。

    「那麽我等她结束直播後传DC讯息给她罗？是说，次长把我们的LONE加回来吧？突然没办法传LONE给次长，连怡婷姊都感到非常沮丧的样子。」

    「她应该知道日本职场的习惯，是不会留之前同事的联系方式……罢了，这里也不是日本。给我一点时间慢慢加回来。」

    「那就这样罗！我要在紫菀佐香结束直播的同时，发一些她今天推销的商品广告在DC上，先挂断罗，Bye～」

    ……总觉得陈诗欣的工作量，会不会b当时我自己还要多很多？

    塞了一堆超负荷的工作，就不怕这个新人到时候自己不g了吗……啊！

    ──突然间，所有线索都连起来了。

    剩下的就是验证──跟摊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