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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又见血染()  (第2/2页)
去而复返,肆意杀戮。    “周大侠,你怎么了?”    周九行像是没有看见他,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如同游魂一样,与二人擦肩而过。    “周大侠?”封止想要拉住他问个明白,却被萧信然制止了。    “凝之,你看仔细些,那不是他的血。”    “所谓济世救人的周大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封止惊诧于萧信然语气里的恶意和讥诮,手脚冰凉地往后苑走。    那不是周家的后苑,是一片血腥炼狱。    都是血,到处都是,糊窗的油纸被鲜血打湿,门框上、墙上、窗沿上溅得到处都是,鲜血汇聚成河,在石制的台阶上流淌成溪。    那些用来做药引的男人们死了,封止曾经细数过,进来了十个人,地上十二具尸体。    其余两人是打水的小厮,是侍候少女沐浴的侍女,他们都很年轻,死时不过十几岁,同那些被买回来cao弄少女的男人们一样无辜。    封止的胃部复又翻涌起来。    “凝之,这还有个活人。”萧信然蹲下来去探其中一人的鼻息,呼吸微弱,但有救。    封止闻言赶过去,不顾自己洁白的衣裳被鲜血染红,背着那人便往医馆跑。    救得及时,那人还活着。    只是命根子没了,被人齐根用剑斩去。    “这人我认得,他没有父母,也没有亲戚。公子,你们是他什么人?”    “恕我直言,命是可以保,但他的脚筋被挑断了,那里也不能用。纵是活着也不能干重活,不能有子嗣,也控制不住小解,终日尽是尿sao味儿。”    “要我说啊,还是别治了,白花钱,活着还不如死了。”    折腾了一夜,已是天亮。    奄奄一息的男人被萧信然一剑封喉。    天光破晓,从满是死亡和血腥气的漆黑夜空里劈砍出来。    封止的胃已经疼得麻木。    萧信然带他回到小院,打水沐浴,洗尽铅尘。两人换了干净衣服,束起散发,去外面吃馄饨。    萧信然吃rou的,封止吃素的。    见了血腥,他吃不下rou,萧信然可以。    吃完了馄饨,萧信然带他去酒楼,去赌场,去听书。当萧信然还要领他到戏院里听戏时,封止不走了。    “信然,我是个剑客,不是个娇滴滴的女子,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我们回周家吧,我还有话跟周九行说。”    萧信然愣了愣,眼中浮出笑意。    “好,凝之,听你的。”    回到周家,前厅没有人。    两人走到后苑去,地上的鲜血被擦得干干净净,窗户上被脏污的油纸也换了新的,只有石头缝里的红色昭示着昨夜的残忍。    周九行被芍药赶了出来。    少女像是疯了一样寻死,手腕上满是血痕。    “周姑娘这是何必?至少你的毒已经治好了,纵是经历了再多苦痛波折,还有满屋金银,父亲兄弟,不比那些被乱剑砍死、烧成灰烬的人要强?”    “有的是亡魂哀叫啼哭,起码你前途一片大好。”萧信然抓着少女的手腕,嘴角笑意盎然。    周九行被他话中的意思刺得一痛,异常错愕地看他。    他从那双漆黑如深谭的眼睛里看见尸山血海,看见火光满天,看见死去的被烧成灰烬的妻子,以及那把早就不再他手边的,精铁打成的离恨天。    “你……!”他恍惚间往后退了一步,身体重重撞上门边。    萧信然笑着看他,朝着惊骇非常的周九行伸出一只手,手上是淡青色的绘竹手帕。    “周大侠,你怎么了,天气不热为何流汗?你且放心,话糙理不糙,我只是劝劝贵千金,不会叫她怎样的。”    “所谓因缘果报,毫厘不爽。周大侠既然不曾作恶,何必害怕厉鬼勾魂呢?”    他说着,对着周九行行了一礼。    “周大侠,我有办法劝贵千金不死,还请你移步门外,让我们单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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