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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1/1页)
林胤泽是台中人,因为要上大学的关系才会在台北租房子,所以两人十点便搭乘高铁南下。 出车站後,时知正准备上前拦计程车,就被林胤泽阻止了,他告诉时知会有人来接他们。 果不其然,在他说完当下便有辆车朝他们闪了下灯,时知顺着灯光看过去,是一台黑sE的宾士。 时知一直以为那个「有人」应该是林家的工作人员,结果证明是她看太多,来接他们的是林胤泽他mama。 「阿姨好。」这段时间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已经恢复如初,但是在见到对方家长时,时知不敢放肆,乖巧的坐在後座。 看到时知的样子,林胤泽忍不住闷笑几声,被时知一眼瞪过去。 「胤泽,离开家後绅士风度都忘光了?」驾驶座传来一道温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林胤泽瞬间挺直身子,不敢造次。 从後照镜看见自家儿子的反应後,林mama点了点头,才开始跟时知寒暄起来,「小知好久不见,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国一呢,这麽快就成了亭亭玉立的小姐了。」她已经从林胤泽的嘴里知道了时知目前的情形,也晓得这次回家的目的,虽然有点失望儿子第一次带回来的nV生不是nV朋友,但却又有些期待,因为她能从跟儿子的谈话中确定林胤泽在朝夕相处间对时知抱有一些男nV之间的想法。 忽然觉得身负重任的林mama已经开始思考等等到家该把儿子跟时知关在一起多久了。 林胤泽的家是独栋别墅,外观正是时知记忆中的希腊风建筑,林mama把车开到地下室入口前,把两人赶下车後才自己开下去停。 从地下室入口到大门需要走一小段路,林胤泽带着时知穿过他mama这几年Ga0出来的花圃,伸出食指解锁大门後,举起绅士手让她先进去。 「我爸应该出差去了,家里目前只有我们两个和我妈,你想先休息还是直接去看画?」林胤泽弯下腰从鞋柜取出拖鞋递给时知,问道。 「直接看画吧。」除了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外,也是因为这趟下来时知其实不是很累,所以再三考量後她决定直接进入正题。 「我的习惯是只在画室放三年内的作品,其他的都我都收到别间房去了,你想看全部吗?」林胤泽不是个会介意让自己欣赏的nV生看到技术不成熟的作品的人,相反的他会希望对方藉由画来了解他成长的轨迹。 时知怎麽可能拒绝?她连忙催促对方带路。 两人先是进到第一间房,根据林胤泽的介绍,这间放的是他四岁到十岁的作品。 林胤泽四岁开始拿起画笔,奇怪的是他们家往上数三代都没有任何一个人走有关绘画的道路,但林胤泽在作画的方面却彷佛受尽上天宠Ai般极其有天赋,因此一家子讨论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让孩子选择自己的人生,一来是他天生就该吃这碗饭,二来则是他爸爸排行老二,所以并不需要担心家族事业继承的问题。 刚刚启蒙的孩子总是有很多想法迫不及待地往画板上画,所以四岁的练手之作占了绝大多数,至於那年处在国一阶段的时之看到的画则是四岁末到五岁中的作品。 从每幅画的画框左下角附上的时间来看,不难发现随着年纪增长,绘画的频率也下降许多,但是sE彩搭配跟应用却蒸蒸日上。 欣赏完这阶段的画作後,林胤泽带时知到第二间房,这里放的是他十岁到十五岁的作品,房内的空间r0U眼可见的b上一间还要多,这并不能表示林胤泽越来越懒於作画,而是他对於成品的要求越来越高,有时一幅画甚至能画上三个月这麽长。 在这之中,时知发现了一幅与众不同的画,他被挂在正对门的墙上,一打开便能轻易看到,这幅画被命名为《生命转变的瞬间》。 「我还以为你只画风景呢。」看着墙上的肖像画,时知惊讶道,画中的主角正是林胤泽的mama,从时间往回推,她那时才三十八岁。 「这幅画是我十三岁那年跟我妈打赌赌输的结果,我实在是不太善於画人像,所以这麽多年来也就破例这麽一次。」可想而知,少年时期的林胤泽对於那次的赌博应当是很自信的,不然不会拿这件事当赌注。 「你这麽说我就好奇了,你跟阿姨赌什麽啊?」时知不避讳地摆出想听八卦的神态,仰着头看着对方。 林胤泽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捏了下时知的脸颊,两人顿时一楞,随後个子矮的脸红,个子高的耳朵红。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林胤泽眼睛看都不敢看旁边的人一眼,也不等对方的回覆,连忙转移话题,「我们赌的是种花,因为我妈每次种花都会失败,所以我很理所当然的认为不管她怎麽弄都一定点不起这项技能,没想到後来她成功了,所以我就输了。」也是因为那次的成功让林胤泽的mama大受鼓舞,最後Ga0出了一大片花圃。 这时的时知其实也没有在专心听对方说了什麽,而是专注於自身因为被捏脸而心跳加速的异状,有过恋Ai经验的时知马上就反应过来,再细想这几个月的相处,时知便坦然的接受了心里的感觉,不过她还不打算戳破,因为她并不晓得林胤泽是不是能接受姊弟恋。 「时知姊,你魂还在吗?」发现对方不搭理自己,林胤泽还是把视线重新聚焦回她身上,也是因为如此,他才看到时知在恍神。 「我有听到你说的话,看来老天都想让你尝试人像画。」二度观赏那幅画,时知给出了评价,「其实我觉得你人像也画得不错啊。」 「可能是粉丝滤镜吧,在我看来要学习的地方不知凡几。」语毕,两人又在房间里待了好一会儿才前往画室。 画室的布景已经跟时知记忆里的不一样了,墙上挂着的画虽说是三年内的作品,但其实也只有寥寥几件,看上去有总凄凉的感觉。 房内采光最好的地方摆着一个订制的画架,右手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面虽然没有摆放任何物品,但却有被颜料沾过的痕迹。 「我当初决定要北上念书时就想过会很少回来,所以这间房间能随身携带的用具都被我一并打包到台北,现在都放在租屋处呢。」有些长年在用的画笔虽然到了该退休的年纪,但却能给远走他乡的他带来安全感,所以当初林胤泽也是犹豫了很久才决定带着新旧伙伴一起到新环境生活。 时知曾经在国外生活半年,所以非常清楚林胤泽的感受,於是她深有同感的重重点了下头。 林胤泽从小到大的画都一一展示在时知面前了,对於他再次出现的观後心得,时知给出八个字,「大饱眼福,多谢款待。」 这时林mama也已经准备好午餐,在她不容拒绝却又不会让人感到压力的邀请下,时知顺从的坐下跟他们母子两共进午餐。 饭後,时知和林胤泽又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陪林mama在台中市区逛街,最後赶在发车前十分钟抵达高铁站,林mama依依不舍的拉住儿子叮咛几句後,才放他们去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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