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第3/7页)

每个学期开学第一天一向非常忙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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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换成苗蓁无言地望着我。

    「我问你，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欸？有吗？」

    一GU毛毛的凉意掠过背脊。脑海浮现两人都穿越到过去的景象。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问法有点过於迂回了。

    「不，也许是我认错人了，抱歉。」

    「这样改口反倒让人在意耶……」

    人的记忆是有限的，这麽久远的记忆，还保留在脑海里的通常只有非常特殊或重要的片段，老实说我几乎什麽都不记得了。之所以能想起今早的事，是因为曾在这天大出糗过，但开学当天的琐事早就忘得一乾二净。往後要一个一个重拾起来恐怕不会那麽顺遂，我也很害怕唤出更多黑历史。

    和苗蓁是国中才认识的，唯有这点我可以确定。

    「...发夹很好看耶。」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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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想事情的时候不小心把感想说出口了。

    本来我就很不会聊天，就算是曾经的熟人，也几乎忘记我们刚认识时的交流方式。

    其结果就是失言。

    「我只是好奇，你很喜欢花吗？哈哈……」

    挂在浏海上的发夹以白花样式为设计，至於品种很可惜我看不出来。

    只能後悔自己平时都忙着玩手游不找人聊天，即便内在年龄差也是可能的原因，但我连捕捉话题的能力都快退化了。不禁意识到教学和聊天虽同为表达语言，用脑却完全在不同区域。

    苗蓁用两指轻轻拨弄头发。

    「还好，只是这个是毕业的时候同学送我的，不戴着好像不太对。结果最後居然同班了。啊，对方是nV生喔，请不用在意。」

    是当作小学毕业的饯别礼吧，就算是男生送的，我也不会介意啦。

    究竟是谁送的让人好奇，但现在不该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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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的书包呢？」

    「不瞒你说，忘在家里的沙发上没拿。」

    「不会吧！那你书要怎麽拿回家？」

    等一下！太大声了。

    苗蓁发出的音量大到周遭的人都听见了，甚至让人怀疑是故意的，不，这家伙摆明就是故意的。

    一上来就展现出淘气的个X，但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好笑。

    我想这马上会成为这天大家谈论的笑料。

    「全部塞cH0U屉吧，反正回家也不会念书，那边也还有个人柜。」

    我放低音量反驳，因为实在不是值得宣扬的做法，顺便指向远方的一整排储物柜。

    「欸？那可以用吗？我一直以为那里是公用的书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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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蛋！老师还没说明那些柜子的用途。

    「呃......就总觉得是这样。」

    「竟然是凭感觉猜的吗......」

    正当我不知如何辩解时，宣告下课的钟声响起。刚才尽力保持安静的同学们都吵嚷了起来。

    「现在下课十分钟！等下第一节课我要先宣达一些注意事项，请准时回来......喂！」

    话还没说完，一部分学生就冲出教室，没人在听。当导师真可怜。

    以下课钟为契机，苗蓁转而收拾起书桌上的书本和资料，切换成线下模式，不再与我聊天。

    下课十分钟。

    回想学生时期曾写过以此命题的作文，那时候我不是趴着睡觉，就是起身到处走走。没事做的话就会去厕所一趟，然後拿出水壶去饮水机装水，如果时间还有剩就换成反方向再去一次厕所，反正往哪边走都会遇到厕所。对我来说，这段放空脑袋在走廊闲晃的时间对消化课堂上学习到的知识很有帮助。

    不过我现在只想和苗蓁多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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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头，只见她收拾完又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还是留给别人一点私人空间吧。

    我决定不叨扰她。

    经由排除法演算，我只剩下厕所可以去。当我正要起身时，一群男生凑了过来。

    「打球吗？三对三，我们这组缺一个。」

    想来初期还有打篮球这个选项，但我打的很差，後来就渐渐不再被邀请。

    「好吧，算我一个。」

    JiNg神年龄属於成年人的我，总不至於b输小孩吧。

    刚开始当老师的时候，有一次在趣味竞赛，为了保住T育老师的面子太拼命而扭伤腰，之後每天活在时好时坏的疼痛中。於是我痛定思过，不再参与任何学校中额外的T育活动。既然身T回春，我的腰此时应该还很健康才对，希望等等能活着回来。

    伸展双臂，简单拉伸一下筋骨，身T状态貌似没问题。

    偷偷望向苗蓁那里一眼，她还在看着窗外，没表示出兴趣，记得她还满擅长篮球的说。没办法。

    还是等彼此熟一点再邀她吧。

    或说回来，教室距离篮球场有一小段路程，十分钟光是两边徒步移动就很吃紧，只能说国中生真是活力充沛。

    我抱持一半佩服与一半不安走出教室。

    ＊＊＊

    什麽跟什麽啊？

    整场b赛根本乱七八糟。

    组织进攻相当粗糙。双方拿到球就往篮下冲，或者直接投篮，完全不传球。

    防守也是，根本没在盯人、也不联防，一昧追着球跑，造成空档一堆，随随便便就可以上篮得分。

    记忆中那些球技高强的同班同学都上哪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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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太强了吧？Ga0不好能打赢二班，不，去当国手吧。」

    一旁矮个子的男生向我搭话道。受到称赞我很高兴，但前後半句层级会不会差太多？

    二班确实有不少厉害的家伙，我们班的主力成员多次败在他们手下，但并非绝对赢不了，应该说，在毕业前的篮球赛上，我们班奇蹟似地获得逆转胜，所以我才有依据断言五班高手云集，只是开花结果还需要两年时间。刚才我一记JiNg准的地板传球直接送到队友手上，制造大空档让他轻松得分，b起其他组合，我们两人搭配得非常挺顺利，目前刚拿下一局。

    球技差不了多少，甚至b反应力我还差了些，只是面对不传球不防守的对手，很轻松便能甩开注意力罢了。

    我的实力差不多落在与大学生组队，能达到不扯後腿的程度，毕竟篮球并非我的专攻，本来就没有多强。更别说还没完全习惯这副身躯，无法敏捷地做出假动作。

    「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快累Si了。」

    我吐露真心话。

    在这种太yAn底下活动，与自杀无异，才一下子就出了不少汗。

    「少来，你从以前就很常在打球了吧。」

    「不，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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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