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艳情史(男男宫斗)_1 华灯初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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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华灯初上 (第2/3页)

手”,不禁笑出来。这哪里是春节该说的话,分明是爱人之间的蜜语。再仔细看那木牌,规制虽和其他的一样,但字迹不同,想来应该是六局中的某人私自写的祝愿,然后夹在尚宫局统一制作的符牌中,挂了上去。他围着树转了一圈,又发现另一处类似的木牌,那上面写着“与子偕老”。

    他想,肯定是那一双人各自写的,暗中凑成一对儿。

    玄青跟在他身边,说道:“要不要摘下来,被人看见了恐生事端。”

    “《内宫规训》严令禁止宫人亲密交往,他们这是明知故犯,被抓住了只有死路一条。”白茸回过头,看着玄青,“你说这得是多深的情才能不顾生死也要向上天祈福?”

    玄青被问住,不知对方意图。

    白茸接着道:“多好的话啊,一生一世一双人,谁不想呢。”忽而伤感,这样的愿望自己一辈子是实现不了了,无论真情假爱,他注定一生都要与旁人分享瑶帝的心。

    退后几步,他吩咐道:“把两个牌子都摘下来,挂到更高的树枝上,挂得隐蔽些,别让人一下子看出上面的字来。”

    玄青问:“这是干什么?”

    “美好的愿景理应离上天近些,这样才更好实现。”他望着天边最后的金色出神,平静道,“世间有情人何其多,可真能比翼双飞的有几个,还不是被各种各样的现实击落,要么劳燕分飞要么同床异梦,白头偕老的少之又少。无论木牌的主人是谁,我都佩服他们,有勇气说出我不敢说的话。”

    天色暗下来,晚霞业已落幕,玄青轻声道:“主子该走了,这里离筑华楼还远,走过去也得有阵子时间,别迟了。”

    白茸拢了拢棕灰色的绒毛斗篷,戴上兜帽。玄青准备扶他坐回步辇,他摆摆手,表示要走路。

    “地上有雪,走长路鞋要湿了。”玄青说。

    “不妨事,我喜欢走雪上,嘎吱嘎吱的声可好听了。”白茸微微一笑,“再说我坐上面正迎着风,冷透了,还不如自己走走,活动活动腿脚,这样还暖和些。”

    “这么一说倒也是这个理,您有旧疾,心口可着不得凉。”玄青又给披风重新系好带子,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硕大的毛帽子中只露出一张白净的小脸,看着分外可爱。

    他来到筑华楼时,大部分人都已到场,正三五成群各自聚拢聊天。主位右侧坐着个白胖子,头发稀疏,脸色红润,正眉飞色舞地讲着什么,惹得周围一圈人哈哈大笑。

    应该是襄太妃,白茸只远远见过他一两次,印象并不深刻。

    他环顾四周,走向其中东侧一张圆桌,随意选了座位,刚要坐下,却见其他人还站着,咦道:“你们怎么不坐呢,宴会马上就开始了。”

    殿中声音立时小了下去,所有人都看他。

    昱嫔身穿月白色的衣裳,从人堆里走出,说道:“第一次见这么摆,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坐。”

    白茸道:“用圆桌的意思就是想让大家别顾忌身份随意坐。都是皇上的人,也算是一家子,不应被位份品阶束缚了手脚,生疏了彼此。”

    昱嫔道:“如此说来,果真就是随便坐?”

    “当然,谁爱坐哪就坐哪,爱跟谁坐就跟谁坐,今日打破常规,兀自逍遥一番。”

    “那我就选这桌了。”他拉着暚贵人,去往靠近外面的一处,然后又对其他人招呼,“谁想一起啊,这里离戏台最近,没遮挡,看得最清楚。”话音未落,又三四位年轻的答应朝他走过去,那一桌便满了。

    有昱嫔这么一带,剩下的人也都迅速找好位置,和要好的伙伴组成一桌。

    这时,一个公鸭嗓叫起来:“谁跟谁一家子啊,我们是先帝的人。”

    白茸顺声音找过去,原来是王太嫔,他还站着,边上是一脸傲然的许太嫔,他们因为动作慢,只能跟几位答应凑在一处,这令他们十分不满。

    “太嫔此话怎讲呢,先帝之人难道就不是人了,跟我们不一样吗?”白茸一副天真样,两只眼睛透着无辜,水汪汪的。

    “你!”王太嫔正要发作,襄太妃发话了,“坐哪儿不都一样啊,想当年你的座位离先帝就不近,当时也没见你有意见,怎么年纪长了却计较起来?”

    几句话说得王太嫔无地自容,恨恨地坐下来,许太嫔哼了一声,也坐下了,瞪着对面的人,抿嘴不说话,表情严肃。可巧同桌的几人本就不聪明,都是些二五眼,倒安慰起他们来:“太嫔莫要生气,这里离戏台也近。”许、王二人俱是一翻白眼,更不想搭理。

    白茸听了只想笑,再看襄太妃也是一脸蔑笑,心想,此人也是个有趣的。

    暄妃走过来,站在他边上:“你可真敢安排,想了这么个法子装下这么多人。”

    “没办法,谁想到内宫一下子多出这么多人来。”白茸面向他,“怎么,你也有意见?”

    暄妃道:“我当然无所谓,但你就不怕太皇太后兴师问罪?”

    “不怕,我不像有些人,敢做不敢当。”

    “说谁呢?”暄妃的火气直线上升,“少胡说八道。”边说,眼睛边往边上瞟,生怕被人听去什么。

    “说的就是你。”白茸道,“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等皇贵妃回来看到生龙活虎的昙贵妃时,你要怎么交代?”

    “用不着你cao心。”暄妃长袖一扬,坐到他旁边,拿了把核桃仁,挨个放嘴里吃,边吃边道,“实话告诉你吧,皇贵妃已经知道了,可他现在没空管这些。前些天镇国公府遭窃,丢了好几件珍玩,现在他正气恼这个呢。况且就算我不说,他心里也清楚得很,皇上都跟颜氏通过好几次信了,他能不知道吗?”

    “镇国公府被偷了?”白茸道,“我怎么没听说?”

    暄妃丢下剩下的核桃仁,给自己倒了杯酒,转着酒杯答道:“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别成天鼻孔看人,好像你什么都懂似的。”仰头喝下酒,又道,“说起来你应该还不知道坤灵子道长的事吧。”脸上显出几分幸灾乐祸。

    “坤灵子是谁?”白茸确实没听说。

    暄妃道:“那是皇上从泰祥宫里带回的人。”

    白茸是知道瑶帝新收了不少美人,却不知这其中竟有个道士,一下子膈应起来,在他看来这和逼良为娼没什么两样。“怎么还看上道士了……”他自言自语。

    “听说这位坤灵子道长端的是好本领,皇上仅仅和其见了一面便得了神启,要与之……深入交流。”

    “能得授道号,应是有些资历的,年纪也该不小了吧。”

    “大概二十五六吧。”暄妃哼道,“据说身段妖娆,长了一张狐狸脸,最会勾人,这样的人进了宫,有你cao不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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