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骗人的把戏（ (第2/2页)

神科洛托，所以她有足够的能力去把控异端的魔法。”

    “从某种角度来说，其实你的祖先范?海辛也是算神族后裔，但时间已经过了一千多年，我并不确定你的体内的范?海辛血脉还残留多少，因此，我并不建议你走她那样的路。”

    “原来是这样。”西里尔斯有些失落地低下头，好吧，看样子，他这辈子和魔法无缘了。

    “你不用担心这些事。”赛赫特把沮丧的男孩搂入怀里，安慰道：“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的，放心好了。”

    “可我苦恼的不是这个。”西里尔斯说：“最近我总觉得，尽管你在我的身边，你却离我越来越远了。”他委屈地说：“有时候我在苦恼，为什么你是恶魔，我是人类，赛赫特，我不想总是躲在你的羽翼之下，我也不能这样，我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像你保护我那样保护你。”

    “啊——我明白了。”恶魔眉毛一挑，笑着说：“原来是长大了，开始东想西想了。”

    “你……我是认真的，请你不要用这种像是对待小孩或者宠物的态度对我。”西里尔斯皱着眉头，抗议道。

    “好吧，我知道。”恶魔说：“我只是感慨人类青少年的心态的成长与变化，变化得如此之快，我的思维都要跟不上你了，总之，我等会回去拜访一些在阿斯卡利亚的老朋友，到时候我会帮你问一问，行吗，不过，我可不能保证有什么好的结果。”

    “朋友？”西里尔斯说：“是主教教徒吗？”

    “不是，也是恶魔。”赛赫特说：“某种角度来说，应该算是我的远方堂兄，猜猜看是谁？”

    想了想，西里尔斯说：“是支配家族，埃利亚斯家族的恶魔吗？”

    “答对了。”恶魔奖励似的亲了亲他的额头。

    哪怕西里尔斯对恶魔家族的了解不多，却也知道，恶魔家族们通常都会呆在自己管辖的地盘，没有必要的事，不会到处串门。西里尔斯说：“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还有什么比你的学业更重要吗？”

    “我说认真的。”西里尔斯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重复一遍：“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赛赫特沉默片刻，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是的，我不知道。”赛赫特说：“不止是你，我对未来的变化也感到十分迷茫。”

    西里尔斯低下头，强大如同赛赫特，都这么说，那他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赛赫特都做不了什么，他一个渺小又孱弱的人类，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又能改变什么？

    “等我理顺一切，我会如实告诉你的，好吗？”赛赫特挑起男孩的下巴，让他注视着自己。

    “好。”他的耳边回响着西里尔斯给他的答案。

    赛赫特上一次来阿斯卡利亚，还是两百年前，那时候，他去参加支配家族，也就是埃利亚斯家族的新生儿典礼。

    自从该隐死后，恶魔家族的生育率呈现断崖式的下跌，除了赛列欧斯家族这样的单代相传的家族以外，很多家族甚至出现了上百年没有诞生过一个新生儿的情况。

    不过赛赫特对此没有什么感触，就算若干年后，该隐的后代们全部都灭亡了又如何，这对他也没什么坏处。

    赛赫特坐在床边，用刚刚沾满墨水的钢笔，在纸上写下一段话，具体内容就是一段礼貌的问候，外加采访求见的请求。

    落笔写下签名的那一刻，淡紫色的火焰在信纸之上燃烧，顷刻间，烟消云散，这是恶魔之间，用来传递信息的的书信魔法。

    很快，支配家族的家主也使用书信魔法回应了，先是一通虚假的友好的问候，紧接着，告诉他，埃利亚斯家族早已经搬家了，并给出了一个新家的新地址。

    这个地址……

    要是赛赫特没看错的话，这地址在皇帝的宫殿里，阿斯卡利亚城市的中心。

    这里竟然是埃利亚斯家族的新的城堡所在地？赛赫特震惊极了，埃利亚斯家族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在主教眼皮底下与人类，甚至是与皇族贵族们直接接触？

    “嗨。”

    房门被推开，一个人影闪进来，紧接着，一阵清新的花草香扑面而来，是西里尔斯，他抱着一大束白色的郁金香走了进来。

    “我在街头遇到了一个卖花的小女孩。”西里尔斯说：“正好，我见那花新鲜又便宜，所以就买了一些回来。”

    “好吧。”赛赫特对这些花花草草没兴趣，他亲了一下男孩的脸颊，说：“亲爱的，我去拜访一下埃利亚斯家族的同族，很快就会来。”

    “现在吗？”

    “现在。”

    “好吧。”西里尔斯显然不太希望他出去，但还是很乖巧地说：“早一点儿回来，注意安全。”

    “知道。”赛赫特捏了捏他的脸：“你瞧瞧你，抱着一束花，看起来真像连环画里那些管着丈夫的交际活动小妻子。”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西里尔斯拧着眉头。

    调戏完西里尔斯，赛赫特心情颇好地走出了这所租住在圣奥尼斯大学附近的房子，他没有用移动魔法，而是像人类那样，迈开步伐，走在街上，观察着街上了每一人每一景每一物。

    他来了阿斯卡利亚两个星期了，却基本上没怎么出过门，当然也是因为赛赫特讨厌出门，比起和人交流，他更喜欢呆在家里安静的看着魔法书，魔法可比人，比恶魔们有趣多了。

    和贝尔蒙特相比，阿斯卡利亚身为首都，更具有多样性，街上的墙上贴满了许多海报，或者画上风格各异的涂鸦，街上有醉醺醺的酒鬼，四处逃匿小偷扒手，甚至还有穿着鲜艳怪异的人的流浪者。

    这些流浪者说着陌生的语言，时不时还用奇怪的目光观察路人，有的甚至在街边铺上一层花纹复杂的手工羊毛毯，毯子上放着一个拳头大的玻璃球，嘴里念念有词，当然，赛赫特没从这个玻璃球上感知到什么魔力，所以，这只是一个骗人的把戏。

    他好奇的是：这些装神弄鬼的人类，要是在贝尔蒙特，肯定会被当作异端中的一份子处理掉，为什么阿斯卡利亚身为首都，却能容忍他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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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赛赫特是不信，主教会这么宽容，另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但他却觉得这更不可能，很快把那个想法抛之脑后。

    很快，他走到帕蒂亚帝国的皇帝所住的皇宫某一个城门里，据说，这不是主城门，但足以见其辉煌，涂满黑色油漆的铁质大门之上，镶嵌着镀金的雄鹰，狮子和太阳的浮雕，门边站着两个士兵，穿着红色的军装，头顶着毛茸茸的胸皮帽。

    士兵目不斜视，看着前方，如同儿童玩具店的橱窗里的护卫病玩具。

    赛赫特从他们面前，直接走向宫殿的铁质大门，他的身影就像是虚影似的，穿过狮子头的浮雕，而旁边的两个士兵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只是一个小小的隐匿魔法罢了。

    正在这时，一只乌鸦落在他的肩膀上，这是埃利亚斯家族的家主，纪伯伦?埃利亚斯的傀儡，它发出“呀呀”的声音，赛赫特听懂了它在说什么，它这是在为赛赫特指路，跟着它的指引，赛赫特来到了皇宫宫殿区的主体建筑，也是整个帝国的人类聚集区里，最大，最豪华的城堡，它有一个浪漫的名字：

    独角兽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