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巢纪事_人类au迷瘴专场(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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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au迷瘴专场(下) (第1/2页)

    青春期是躁动的。

    人类还是婴儿的时候就会摸索自己的生殖器,但直到青春期他们才会真正意识到它的功用。他们的目光开始追寻美丽的rou体、动人的肌肤,意识发展为独立做准备。通常来说男孩会对母亲萌发幻想而反抗父亲,女孩则相反。但迷瘴的情况有些特殊:涅兰加既是他的父,又是他的母。

    迷瘴在大学混得很开。他保持着学业上的名列前茅,同时疯狂扩展人脉——很难想象一些年轻人,尤其是富有的年轻人到底有多堕落。迷瘴参加派对,和那些最有名气的女孩搞暧昧、调情,凭自己的高智商和敏锐又挖苦的幽默成了风云人物,直到一个在总统竞选办公室里工作的大人物承诺他一毕业就聘用他做助手。

    白天大脑高度运转,睡眠时就会残留影像。迷瘴的睡眠质量并不好,时常从梦中惊醒。大多数时候他并不记得刚才梦见了什么,在另外一些时候梦境会在醒来后的几分钟迅速消退,只留下感官下意识的震恍。他用好像掐过谁的脖子的手抽出纸巾擦拭湿黏的下体,然后起来给涅兰加写信。电报太贵,他很少用那么奢侈的通讯方式。

    梦境中那个模糊的人影始终没有确切的形象。

    “亲爱的mama:……”

    迷瘴出一会儿神,把信纸撕开,重开一行:“亲爱的涅兰加:……”

    然后他又写不下去了。他呆了一会儿,一边思考本月的各种款项,一边把之前涅兰加的来信拿出来。涅兰加的受教育程度不高,字写得很大,用词粗陋,不乏语法错误,让迷瘴觉得他像个学童,又显得格外可爱。

    “亲爱的迷瘴:

    “一切都好吗?钱够不够用?有没有按时吃药?……

    “……不要让你的女朋友怀孕,也不要赌博。

    “每天爱你一万次的,涅兰加。”

    迷瘴摩挲着信纸,嗅着墨水的气味,回忆涅兰加身上的味道。他已经很久没回家了,像是一长成就扑出巢xue再不回头的山鹰,但他还清晰地记得涅兰加的一切,他的嘴唇印在自己脸上时柔软的触感,还有阳光下他晶莹的脸颊和细小的绒毛。他怀着对有所直觉的未知的恐惧低头审视自己,又不愿意深察自己的肮脏与欲望。

    他在幻想自己的母亲。迷瘴逐渐认识到这一点。正常人对亲长的性幻想往往在成熟后消失,在他的却只是日渐隐秘。仿佛初恋情人稀稀落落的礼物,时不时在搬过好几次的家中显现出来。

    “亲爱的mama:

    “一切都好。爱你的迷瘴。”

    最后他只是这样写。他很少提及自己的生活,也不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好写。他无端地希望并相信涅兰加过着教徒般虔洁的日子,在与世隔绝的乡土洗涤不谙世事的魂灵。而他自己,魔鬼知道了他所做的一切都会抛下尾巴逃跑。

    母亲。遥远的符号。不可亵渎的净土。童年与童真。想亵渎母亲,就好像亵渎了过去那个纯真无邪的自己。

    迷瘴没有告诉涅兰加自己要回来。他提前毕业,找到了安身的地方,收拾了一点轻便的行李就背着背包回家。他睡了一路心无杂念,到达时已是半夜。然后他发现自己已经不认得自己的家了。

    世界变得太快,科技在一年间能更迭三代,战争爆发合约签订,学校的供水公司都悄悄换了几次。迷瘴走在干干净净平平坦坦的路上,好像走进浮着大雾的迷宫。连这样一个偏僻的小镇都在向城市成长。叶片零落的树木影影绰绰,在路灯的微光下在墙壁上拖出张牙舞爪的庞然大物的影子,三声夜鹰时不时的鸣叫不知何处传来,触动着这普普通通的小镇中沉默的冷厉。

    半个小时后,迷瘴走到了家。这所屋子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在数年的风吹日晒之后颜色没有那么鲜艳了。除此之外,连屋前的草坪和那棵橡树都没有发生变化。

    但……这辆车是怎么来的?

    迷瘴绕着路边这辆随处可见的民用车走了两圈,它风尘仆仆就像他一样。他没有按门铃,而是转到涅兰加卧室的窗外。

    他听见了暧昧的尖叫。

    夜露深重,草木茂郁。迷瘴蹲蜷在窗台下,窥听到了母亲偷情的动静。也许也算不上偷情,毕竟他的父亲早就死了,他的母亲是个单身人士;但他就是无端地感到冒犯和愤怒,好像他是被背叛的那个丈夫。

    迷瘴开始喘息。他脱下背包,悄无声息地放在一边,伸手扒住冰冷的窗台。他慢慢地、慢慢地探出头,轻轻地、轻轻地把窗推开一条缝。

    窗户发出细微的嘎吱声,暖气从室内油滑地逸出来,融化入深夜的冷意。迷瘴瘦长的手指挑开厚重、深绿的窗帘,脸贴近缝隙,自虐般往内窥视。

    涅兰加和一个男人在床上纠缠。非常激烈、非常火热——他挑这张床的时候还咨询过迷瘴的意见。涅兰加满脸通红、眼睛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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