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_古代.轻症.相思病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古代.轻症.相思病 (第2/3页)

那棵柳树下,他记得老叫花的跟他说过,他再等一个人,当初约好了在城东的柳树上,三十年了,他却没有看过谁曾来寻过老叫花的。

    前些日子下过雨,地上的泥还Sh润着,用手扒着土,指甲缝里全都泥巴,他也不嫌脏。

    等把老叫花的葬下去了,他对着土塚磕了三个头,他愣愣地望着已过中天的月亮,才略有感悟,那个不是亲人却更似亲人的人,已经离他而去了。

    像现在这个仲夏的夜,天上的星闪烁着几颗,风徐徐的吹着,柳树沙沙的作响,与那些哭调曲,一般无二。

    我看着他一边喝着水,一边说着这个故事,或许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悲伤吧,我还是听到了他擤了下鼻涕的声音,以及那有些沙哑的嗓子。

    我说「那你後来呢?」

    他说「全杀了。这些人留着,毫无益处,当然,Si了也是。」

    我以为,侠客都是身怀慈悲心,所以会理所当然的原谅那些恶人。

    「很残忍吗?」他问我。

    「罪有应得,不值同情。」我这样回他。

    「圣贤书倒是读不少。」他又笑我。

    「夜还长,听听第二个故事吗?」他问我。

    早已无睡意的我,必定的点头的。

    他第二个故事说的是背上的。

    他说後来他昏倒在老叫花的塚旁,被路过的旅者带去了病坊,诊金也替他付,那旅者问他要不问同他一起走。

    他想着,这张脸都已经这般了,东家怕是也不会再要他了,就答应了旅者的提议。

    临走前,他还是像东家辞了个行,当哭丧nV也有三、四年,东家也挺喜欢他的,只可惜了这脸已经破相了,也帮不上他什麽忙。

    东家给了他一百文钱做盘缠,离开以後去个别的地方开个舖子甚麽的都挺好的。

    原先不打算收,东家y是放进了他的腰带里。

    除了老叫花,他给东家也磕了个头,生平头一次感受到,人间处处是温情。

    东家扶起了他,决意要送他到城门口,在城门口,他一再地回头望,最後还是挥手做了告别。

    旅者牵着他的手,带着他走遍了大千山水,最後在雁门关敌不过那些风雪,得了风寒,从冬日咳到了下一个冬日,撒手人寰。

    旅者咳出了血落在被子,SiSi的握住他的手,没有任何话语,只有一个微笑,很美的微笑,没擦去的血迹在唇上像极了姑娘家抹了胭脂後的样子。

    至今,二十年有了,仍忘不去。

    在後来,他从了军,有了一帮弟兄们,每日混话连篇,好不快活。

    快乐的日子总是特别快就过了,随即而来的是马鸣刀锵的日子。

    他们此刻面临的敌军是匈奴。

    一次的大败,大将军站在高台上,俯视着众人,不过一句话,便让众人心慌慌。

    大将军说:「军中出了个内J。」

    短暂的休兵之际,他同营的弟兄阿宽喝着北方的烈酒,看着风雪持续的下,问他喝一口不,去去寒。

    他接了过来,抿了一口,有点辣。

    风雪依旧下着,他两独自围着火堆,饮着酒,阿宽问他:「你觉得内J是谁?」

    他笑说:「反正不是我。」

    阿宽也笑了,然後说:「确实不是你。」

    他听阿宽说这句,捏了个雪球丢向他:「说的你好像知道是谁一样,知道了就去跟将军说,还能拿个军功呢!」

    阿宽还是笑着,却不再说话。

    喝了酒後身子也暖了,暖了,就想睡了。

    他同阿宽说:「上半夜你守吧,我歇个片刻。」

    阿宽说:「放心睡吧,下半夜了我在喊你。」

    最难猜的,还是人心。

    那个晚上,他没有醒来,等到破晓之际,才醒了过来。

    火堆早已熄灭了,他趴在雪堆中,只觉背後有些异样。

    站起身子r0u了r0u眼睛,正要问发生何事时,才发现,身旁的人也全都是趴着的。

    不一样的,是他们的眼睛,全都是睁的,背後统一的被划开一个大口子,有的口子上还cHa着刀枪箭。

    整整三千兵马,他在那其中不断的翻找,只希望能寻到一个幸存者。

    然而,并没有。

    一个也没有。

    整个雪地上,只剩下他还活着。

    再一次见到阿宽时,他已经是个百夫长了,可以骑着马匹打战。

    对战的依旧是匈奴。

    而阿宽就在匈奴的兵马里,执着枪,骑着高头骏马。

    脸上带着笑容,说出的话却带着尖刀。

    阿宽说:「阿万!是你啊!真高兴能再见到你,那一天我可是对你最温柔了。」

    他完全不能理解阿宽口中的温柔是个什劳子意思。

    阿宽说:「为了确保所有人都Si透了,我还补上了好几刀。阿万,你我可只是砍了那麽一刀。」

    「我太喜欢你了,你这麽好,我还舍不得你去Si啊!没想到那麽快我们又见面了。」

    他完全想像不出,阿宽是以什麽心态去述说这一件事。

    整整三千人,扣了他和阿宽,连领队的千夫长也被掩埋在那茫茫的大雪之中。

    一张张铁青的脸,僵y的身躯,瞪大的双眼,成了梦魇。

    「你这个叛徒。」他说。

    「一直都是,我本来就是匈奴的小王子,不过带了点汉族下溅的血Ye就是了。」阿款笑得很开怀。

    无法理解的开怀。

    1

    那一战里,刚好的伤口,又再一次的被挑开。

    将旗落地,全军覆没。

    他再一次见到满地的屍骨,只不过这一次,他亲眼见到阿宽是如何杀了那些弟兄们。

    听到此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