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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残梦 下  (第2/2页)
,搁在唇边细碎地亲吻:“殿下醒了?只是破个身罢了,竟睡了这么些日子,真是娇得厉害。”    话语流氓一如往日,动作倒很温柔。    怀澜尚未从旧梦中缓过来,又想起她在后山林中如同疯魔般听不进人话的样子,也想起她不知将自己当作何人而随性凌辱的姿态,非常不愿意接受这个土匪罕见的柔情。    她抽出自己的手,强忍住从太阳xue到眼眶的酸涩胀痛,沉声道:“放开。”    这态度真的很不乖巧,华熙脸色慢慢冷了下来。    神情要哭不哭,自以为表现得很冷漠,实际上抖得像只兔子。    殿下,你倒真是很可爱。    华熙冷哼一声,硬去掰着她的脸,凑上去亲吻她的唇,又舔又啃,勾着怀澜未经人事的柔软舌头,强迫她给些生涩的回应。    “唔!”    银丝水痕,yin靡混乱。    怀澜既不会在亲吻时呼吸,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些顺着两人唇齿交合处流下的津液,手足慌乱地挣动几下,又被华熙强硬地镇压。    你看,同是女子,力气的差别真就这么大。    怀澜恼恨,又无计可施,只能伺机在华熙不备之间咬上那么一两口,权当发泄。    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反抗了。    “殿下好香。”    华熙仿佛浑不在意,自己亲得尽兴犹不满足,用手指将那些水渍一一抹平在怀澜脸上,而后将整个脑袋埋在怀澜胸口,捧着她两团滑嫩的白兔去嗅。    今日没出门,她穿得也随意,两片柔软的胸贴在怀澜小腹处,暖烘烘的。    ……贴得太近了。    怀澜欲哭无泪,咬牙骂道:“王八蛋…流氓土匪……”    华熙报以一笑:“骂吧,你越这样软唧唧地骂人,我越想疼你。”    “……”怀澜被堵得没办法,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新词,斥道:“你、你是魔鬼,放开我!”    华熙似恼非恼,幽幽道:“我教你的第一件事,是该怎样让自己高潮;今日就教你第二件事——有些时候,人该认命。”    怀澜一僵,华熙继续说道:    “数十年前,南梁势强,江南数州一片富贵景象,而我先祖困于极北苦寒之地,食不果腹,因此起兵。”    “南梁借得天机,也因此而筋骨疲软,如今北周兵强,这是王朝兴替,大势所趋;你身为帝姬,怀有美貌,却无力保护自己,落在我的手中,这是弱rou强食,理所当然。”    她想起这女人还并不知道自己这一干女眷俱是被明码标价卖来抵债这件事,嘲弄之色又更重了几分——    “你若要恨,也该恨你夫婿懦弱,恨你父兄无能,唯独恨不到我头上。”    南梁里里外外从上到下都已经烂到骨子里,怀澜大约知道国祚堪忧,但周遭女眷俱逢大难、自己也被凌辱之后,侵略者还站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地宣称“都是你们无能”、“你该认命”,这实在超出怀澜所能忍耐的范畴之中。    她不知真相,一时气急,不知从何处抽来一把力气,将压在她身上的华熙堪堪推开,斥了一声“滚”。    华熙被她一推,索性站起来振振衣袖,嘲道:    “我将你从乱军之中捞出来带在身边,你该感恩戴德才是。何况我看你那日的反应,也并没有那样抗拒嘛。”    怀澜心若油煎,双目赤红,哑着嗓子又斥了一声“滚”。    华熙骄傲惯了,本就是个没什么耐性的人,这更见不得自己当作掌中玩物的怀澜反抗甩脸色,当即冷笑一声道:    “滚?此处是我的府邸,此地是我的国家,你要我滚?”    这话简直诛心。    “不……”怀澜痛苦地摇摇头,将自己赤裸的身体蜷成一团,疼痛从五脏六腑窜到整个脑袋,喉咙哽得像吞了一块布满了尖刺的石头:“我滚,好吗?……我不求你放我走,你杀了我吧,好不好?”    这是怀澜被俘以来,第一次求死。    她孤立无援地被一路掳至陌生国度,所见皆是陌生的人,承受着没有来由的针对、莫名其妙的迁怒,眼前只有一个痛恨鄙夷南朝女子的、自己曾经爱慕的……女人。    将来会怎么样呢?她那么恨我,或者那么恨像我的某个人。    还会有将来吗?像在军中时一样,做她的奴隶、面对四面八方难以抗拒的恶意,而这样的日子,根本望不到尽头。    果然……还是死掉比较好吧?    还是太过懦弱了,如果在失贞之前就去死,也许还算殉节,如今算什么呢?    怀澜就在华熙眼皮底下,蜷成那样可怜的一小团,因为忍耐汹涌而来的惨烈情绪,秀丽的额角爆出两道青筋。    华熙顿了顿,忽而想起那日元温奉劝自己的话——    “殿下,你将她留在身边,可以。但你要保证,可以完完全全地将她拿捏住,否则后患无穷。要知道,在这盛京城中可还有另一个人,比您更想看到这张脸。”    也许做某些决定,真的只在一念之间。    华熙光脚踩在寝殿地上,面色阴沉道:    “我本来想给你两个选择,你若乖巧懂事,自愿待在我身边做个侍奉的姬妾,我自然疼你;倘若如此倔强,便只能做个下奴了。”    “看来也不必问,我们坚贞不屈的殿下,势必不会选择那条轻松些的路,对吗?”    1    怀澜说不出话,华熙抬手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掼到地上要她跪着。    “想不明白,就呆在这罚跪;心里不舒服,就跪到舒服为止。”    她自己则转身出门,去催怀澜的药,谁知再一进门,跪在地上的怀澜泪流满面,还留着烙印未曾愈合的手腕一片血rou模糊,是她自己生生咬的。    华熙看得一阵火大,上前去给了她一耳光:    “好,你贞烈,南朝的女人最贞烈。挺好的,你要是死了,我就将你尸身拿去犒军,而后挫骨扬灰、融进尘土铸作一尊跪像,永远侍奉在我陵寝里,听清楚了吗?”    怀澜真的怕了她,无奈地解释道:“对不起,我没有寻死,我只是真的,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呢。    并不是受不得疼,只是忍不住想要逃离我。    华熙攥紧拳头,近乎残忍地对她说道:“没关系,我可以来帮你,适应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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