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龙_第十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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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第1/1页)

    不过才消停了几日,程鹤也伤好了还没有三分,便火急火燎的带着圣旨又杀了回来。

    边城猜想此番皇帝定是要找他问罪的,赶忙偷偷传音让清安看好时间,时刻准备着带上师姐来救他。

    可惜那明黄色的卷轴虽足有两尺长,传旨的小太监吊着尖细的嗓音读了整整半个时辰,总结起来也就一句话:“这小兔崽子先放你这寄养两天,别让他再来烦我了!”。

    事情峰回路转,虽未得责难,却平白无故收了这么个大麻烦,边城心情反倒更加不悦。待他沉着脸送走了传旨的队伍,便背着身不耐烦的问道:“这偌大的羡王府竟已装不下三殿下的贵体了吗?”

    程鹤也今日穿了件金丝滚边的赤色武袍,无比风sao的坐在他精心挑选的红木雕花轮椅上,因着重伤未愈周身还散发着些许淡淡的血腥气,活像刚被人兜头浇了一满盆陈年黑狗血。

    不过他本人对此番打扮似乎颇为满意,得意洋洋的回道:“虽然本王府宅中随便一个偏院都大你这十倍,亭台楼阁更皆是出自名家之手,简直可以堪称是...咳,这些相信你之前应该也早有耳闻了,本王也不就再赘述了。不过啊,这羡王府哪里都好,就是那些丫鬟下人们整天跟个死人似的,乖巧温驯的很,远没你这有意思。”

    “呸,明明是你总嫌吵,那些下人们才不敢说话的。呵,你现在也真是年纪越大越不要脸了,什么瞎话都敢编。”,程兮苒今日一进院中便瞧见了程鹤也这个丧门星,脸上的笑都僵在了半路,二话不说先例行嘲讽了一波。

    而后她根本不给程鹤也反嘴的机会,一扭身兴高采烈的拎着酒壶去找小白龙,“陆期,陆期,快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陆期闻见酒香早就馋得不行,出现速度之快,快到甚至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模糊的残影。

    没办法,边城自他显怀后便管他管的愈发严格,爬高上低他也就完全不想了,仅存的乐趣就是偷着喝点小酒。

    结果前两日他趁边城睡着,偷溜去地库找酒,当场被抓了个现行...

    彼时边城半夜被冷醒,摸到身边本该暖烘烘的被窝里空空荡荡的,霎时间心里转过一万个不好的念头,鞋都来不及穿就跑出去围着寝殿里里外外转了好几圈,甚至险些把睡梦中的离归弟子们都喊起来给他找人。

    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最后让他在地库暗室里找见了人。消失了大半夜的小白龙正悠哉快活的倚在软榻上,摸着撑得溜圆的小肚皮,翘着二郎腿,喝着小酒,津津有味的看画本。

    边城悬了着的心落了地,慌忙把人拽进怀里,不经意间扫到了画本上那些不堪入目的刺激场景,“陆期!你这是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陆期一心想着赶紧把喝酒的事混过去,咬了咬牙,压低嗓子换了一把暧昧的语调:“我这不是先多了解一些你们人间的先进技艺,好学着以后陪你打发漫漫长夜吗?”

    小白龙钓边城,一钓一个准,没钩子都能生咬鱼线,更别说今日他还特意画了个大饼,自然是把人治的“服服帖帖”。

    不过边城爽完也没忘了正事,隔日便让清安把地库搜了个底朝天,除了那些奇怪的画册,连一只老鼠都不剩的全搬去了离归的公共食堂。

    那之后陆期的日子过得真是快淡出水了,连厨房炒菜用的料酒都忍不住想尝一尝,此时的程兮苒简直就是他世界里最完美的女人。

    程兮苒却毫不知情,慢悠悠的一边往出倒酒,一边吹嘘:“这是太子哥哥成婚时异邦进贡来的,不光味道奇特,这颜色更是特别...”

    陆期根本无心听她说话,只敷衍的“嗯”了两声,眼睛便好似黏在了酒杯上一般,完全离不开。

    直到一双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大手从他眼前飞突然闪现,又飞速消失,连同那可爱的小酒杯一起。

    “不许给他喝酒。”

    “可是...”

    “哼,我也不想喝。”陆期眼看希望破灭,只能强装潇洒,转身就走,“小崽子天天吸我灵力,真是累死人,睡觉去了,都别吵我。”

    边城目送着小白龙老老实实回了房,才满意的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嗯...确实挺好喝的。

    边城转头看到这院中还有位瘫在轮椅上的不速之客,好心情瞬间清空,随手扔开酒杯,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问道:“三殿下前些日子不是要告我私蓄妖物吗,我可等了好些日子,这会儿怎么没动静了?”

    程鹤也吭哧了半天,极不情愿的说道:“承天盛会在即,你这破脾气,怕是定然舍不得你家小妖精的。到时候事情闹大了,那群老头八成不会再让你参赛,最后留我和一群废物争,赢了我都嫌丢人。”

    “他叫陆期。”

    “什么?”,程鹤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也出问题了,不然这会边城不顺势夸夸他高风亮节,也该感谢一下他冒着大不违的风险帮忙欺上瞒下吧。

    “我说他叫陆期,不叫小妖精,也不叫我家小妖精,他是我娘...爱侣。”

    程鹤也对陷入爱情的边城绝望了,“行行行,他爱叫什么叫什么。”

    程兮苒不甘寂寞的加入了他们的对话,“唉?那你去找父皇请旨的时候,他没问问你这伤是你哪来的?”

    “自己...摔...摔的。”

    “你当我是傻子吗?这么鬼扯的理由父皇拿眉毛思考,都不可能相信。”

    “我...”

    “你能不能别娘们儿叽叽的。”

    程鹤也心一横,直接吼了出来:“我说我在床上玩儿过火了!”

    这一嗓子过于中气十足,不光院里这三个笑的直不起腰来,半个离归都回荡开此起彼伏的哄笑声,久久不能平息。

    程鹤也摸着他镶满金丝宝玉的红木轮椅,只恨那日没被一爪子掏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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