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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旖念  (第2/2页)
话说的意味深长,赵政透过人的目光,连他都觉得眼前人心思难测又可怕,偏他还说赵高如何如何。    若不是眼前人与自己是相同的志向,又待自己好的很微妙,没有所求,更多的像是下意识而为之,赵政觉得自己或许是斗不过他的。    “先生一路上风尘仆仆这便去了?”赵政见人的模样多了几分疲惫,哪有原先那般玉树临风前的模样。    “这不去,又怎么表露忠心。”嬴政觉得他这人,重活一世为人臣子,可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帝王术当然也包括看人说话这一项,游刃于朝臣之间,不过是信手拈来。    “先生去吧。”赵政看人的脸色心下莫名的有些难受,这段时日先生清癯了许多,如今回了咸阳,定要给人好好补补。    赵政回宫后不及用膳,只吃了点糕点便去章台宫拟诏令,内容大抵是派人去处置赵政遇到的那个贪官,而后又任命昌平君几人为巡行使,巡视受灾城镇督查粮食发放情况,并给了这几个可靠的官员先斩后奏之权,若再遇这样的贪官污吏便可按律例严惩。    拟完诏书后直奔太后宫中,请安过后说明情况,让太后盖印。    王上欲行国事,还要太后和吕相的同意,即便心中无限感慨,如今的境况也是先将诏令颁发下去。    至于买卖官职爵位的事,既然先生说了等他,那便等他。    明月高悬半空,赵扶苏方才进宫拜见。    赵政烹了茶等他与人提神解腻,想必在吕不韦处吃饱了,也不必为人准备酒食。    赵政摆上了棋盘,二人对弈上一句喝茶为乐,赵政不喜欢和先生两个人端坐着什么也不做谈论时局和政事,总觉得生疏客套许多。    他同赵扶苏,从来都不想只做君臣。    “还请先生赐教?”赵扶苏手执白子先下,他干脆第一子落了天元,该说他胸怀天地之志呢?还是说他让了自己一子?    本来先落子的白子是占优势的,可如今却没了优势。    “以米粟换官爵这件事,本身就是吕相颁布的谕令,他既然趁王上不在做了这样的事,想必是下了决心的,也想过应对王上的对策。    这样的政策,是可以解一时之难,却是累万世之祸矣。    王上若私下同吕相太后商议,若他们不允,又该如何?退而求其次?不允官允爵?”赵扶苏只是替赵政分析了一番,说的还不甚明朗。    却只这样,赵政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样必不可行,所以先生是想,寡人明日上朝之时,再行责问这件事。    彼时满朝文武,以军功封爵本就是从商君时候定下来的政策,从那时起,大秦便日益强盛。    士卒征战无不卖力拼杀。    如今缴纳米粟便可以分封官爵,以利弊说之,再以先祖压之。    秦孝公定下来的国本,如今这般篡改变化。    彼时吕不韦迫于朝中的压力,必然会妥协,只是这番如此,必定会惹吕不韦不快,可寡人与他之间,本就是互相不喜相互猜疑的关系。    他即便手握重权也不敢篡位,若他聪明的话,就知晓其实他并不得人和。    先父留下的孩子,如今就寡人和长安君,难道他要废了寡人立长安君?    凭借他和母后的关系,凭借长安君和吕不韦的关系势同水火,他必然不会这样做,便只有这样而已。    至少这件事上,是我们胜了。    先生,你说是吗?”    赵政长篇大论,慷慨激昂,等一语毕,却听见棋子落于桌案发出的清脆声响,目光看向赵扶苏,才知他已经是倦得睡着了。    昏黄的灯光下,先生一只手支撑着头颅,睫毛卷翘,投下了一片光影,浅浅的呼吸声在这样的深夜却是清晰。    赵政早知先生是世间无二的相貌,如今睡着了,更多了几分温和。    先生的体质并不算健壮,虽然这两年好了许多,可却如此辛劳,岂不是又退了回去?    就这样睡去了,先生这样的人,想必很放心自己吧?    看着人的模样,赵政的心柔软下去了几分。    只脱了鞋子踩在地上,怕惊醒了眼前人的清梦,行至人的身边弯腰将人抱了起来抱上了自己的床榻。    其实他同先生的关系,抵足而眠也未尝不可,只是在身体触碰到人的一瞬间,总会莫名的颤栗,生出许多旖念来。    即便他对男子有想法,这世上所有的男子都可以,但是赵扶苏不行。    眼前人与自己而言,很重要,他是男子,更是心怀天地之志的人,他于自己而言,比俞伯牙钟子期的高山流水之情还要深厚。    他不愿意以这样肮脏的念头玷污了他,毕竟男子之间为世人不齿。    官宦人家的玩乐还好,哪有摆上台面的。    先生这样的人,应该给他个身份,他如清风明月,而自己都有了后宫,又怎么能有这样的心思?    被先生发现,他会生气吧?会不会气的让他那柄含光剑饮血呢?    只是美人发怒的模样,或许也很惑人吧?    赵政心想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却不由自主地越想越深,最后试图摆脱这样的想法熄灭了油灯跑去了偏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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