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见 (第2/4页)

，我忘了，」心虚的转过头，我搔了搔下巴：「我等等就去找给你。」

    「没事，只要在二十五岁之前交给我就行，」微微向我欠身，我明明已经告诉过她不必如此：「这也算是古老的习俗了，您一生下来便握有的纸条需交由旁人保管，否则可能发生不幸之事。」

    「只是好奇问问，历代的纸条都在你那里吗？」

    她咬了咬下嘴唇：「不，我并没有活那麽久，只有先代王的预言在我这里，其他张纸条都被历代的辅佐官带进他们的坟墓里了。」

    「是吗？」我点点头：「那我找到再拿给你。」

    「好的，那麽我先退下了。」她行了个礼，便退出了王位室。

    打从我在Y暗的石窟里诞生开始，狐面作为我的辅佐官便一直照顾、教导我许多事情，可以说今天我能够安安稳稳的处理各种黑暗世界的事情，并回避掉许多一触即发的战争，有很多方面应该感谢她的辅佐。

    虽然龙没有父母的概念，不过我常常想，如果我有亲近的nVX长辈，大概就是她那样吧。

    但是，如此亲密的朝夕相处，总会注意到一些不寻常之处。

    例如，只要她咬嘴唇，就代表她在说谎。

    她在隐瞒着什麽呢？

    抱持着难以压抑的好奇心，我假借将纸条送过去的名义，到了以这个偌大的城堡来看狭小的不可思议的小房间。

    看着单薄的木门板，我十分疑惑为何她坚持要待在这个窄仄的空间休息，明明有很多其他房间的。

    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似乎没人。

    确认过後，我蹑手蹑脚地走向隔壁。

    我当然没天真到觉得打开门就能发现什麽天大的秘密，不过既然她从小就不让我踏进去，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也未尝不可吧。

    推开同样单薄的木门，我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主要是因为，我没想到她隐瞒的会是这件事。

    将门掩回去，我假装乖巧地等待房间主人归来，草率地将东西塞给她便急忙地回房了。

    如果真的是如同我猜想的那样，那这若有似无的疲倦、熟悉的感觉，似乎都有了解答。

    得做一些准备才行，谁想要继续坐以待毙啊！

    在一切都完成之前，先瞒着吧。

    不能让她知道我发现了什麽。

    更不能让她知道，我「猜到」了什麽。

    至少目前不行。

    时间到了。

    作为命运的守望者，我可以很明确的感受出来。

    这次的王还是很听话，将所有条件齐备了。

    nV孩、男孩、恶人、辅助、过客，舞台已经准备好了。

    不过，令人担忧的是，王似乎察觉到了什麽。

    我只希望这不要变成其他的变数。

    毕竟，我们是逃不过的。

    ……

    事实证明，我的担忧成真了。

    该说不愧是我从小拉拔大的王吗，就连成为七十来岁的成龙，仍然是个诚实勇敢又聪明的好孩子呢。

    他果然就是他。

    「狐面，我很早就知道了，」那天，他把我传唤到王座室：「自从我发现後，我跑去藏书室，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将古老的典籍翻阅整理了一番，顺手拟定了一些计画。」

    「等等，我的王……我不知道您在说什麽。」我诚惶诚恐的假装着。

    「你知道得很清楚，」早就可以化rEn形的王伸出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嘴角，我发现我的嘴唇被我咬得出血：「不如说，你一开始，便是引导这一切的存在。」

    1

    「……。」

    「狐面，作为我亲Ai的辅佐官，我自觉达成了你所有的要求，包括在人类的领土引发SaO乱、把无辜的nV孩关在高塔上、绑了几个人类来再偷偷的放走，现在，应该换你听听我的要求了，对吧？」他细长的黑眼弯成一条缝，嘴唇弯起微微的角度，看起来友善却带着满满的威胁。

    「……我的王，请问您想吩咐我做些什麽呢？」

    「在那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他从容的翘起一只脚：「历代的龙王们，是不是同一位？」

    「……我的王，请问您是……。」我还没讲完，话语便被打断。

    「狐面，不要装傻，你都知道，我很确信，」他将身T慢慢前倾，靠近跪坐在下的我：「我要的是回答，是或否？」

    「……是。」

    「很好，我希望你接下来也可以如此配合我，」他满意的微笑了：「别说我无情，在我看来，某方面是你背叛在先呢。」

    「谨遵您的命令，我的王。」我缓缓地将头低下，吐出代表忠诚的话语。

    「很好，那麽接下来，听好了，我只讲一次。」他拿出了一把乌黑的剑和同样漆黑的琴，开始对我讲述。

    1

    ······。

    说到最後，他递给我纯黑的狐狸面具：「等到时候到了，你就将你的狐狸面具换成这副吧，它能带你找到我。」

    「这样，你如果清楚了自己在这个计画里的定位，那就可以先退下了。」

    「是。」我勉勉强强的站起身，接过面具，在因为过於震惊而摇摇晃晃的脚步中努力消化这位王接下来要做的事。

    「对了，狐面，」他从我的身後叫住我：「我希望你知道，在这个计画中，我给你很大的发挥空间，虽然部分是因为你那独特的能力，不过更是因为我还是信任你，不要再辜负我了。」

    「是，我的王，我不会辜负您的。」我欠了欠身，再次宣示我的忠诚。

    他对我嘉许似的点了点头：「另外，希望有一天，我能从你那边听到各位先王们的传奇，我相信你b史书更值得信赖。」

    「······是，那麽，我先告退了。」

    我行云流水的走出王座室，轻轻的掩上门，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个形势走向是我完全没预料到的，我的王，面对千篇一律的命运，居然想出计策来对抗。

    1

    他总是超出我的期待啊，无论是当初或是现在。

    那麽，作为「辅佐官」，我能做的除了遵从之外，还有什麽呢？

    说来真是讽刺，命运的守望者，在万年以後竟然要摧毁命运。

    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又该何去何从？

    “你会以英勇的身姿打倒掳走公主的恶龙、你会成为她的勇者；争取她的芳心、接受她的情谊；你们会永永远远的在一起，直到命运将你们分离，你们将会对彼此忠贞不移，白头偕老、永浴Ai河。”

    一阵清风卷起，卷起这张附着古老预言的陈旧纸条，以及我年少轻狂、不畏逆境的心灵。

    这是我一出生下来，便拥有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