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山雀_衣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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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带 (第1/2页)

    江雀是被小四的大叫声吵醒的。

    甫一醒来,就被阳光晃了一下,抬手盖住眼,好一会儿才适应了亮度。

    阳光漏进窗中,携囊了尘埃,星星点点,纷纷扬扬,在光柱中跳舞。

    枕边已空无一人,屋内如旧,一如每一个清醒的早晨,他怀疑自己又是做了一场梦。

    目光触及桌上倾倒的酒壶和落在地上的玉瓶……

    他捡起玉瓶,瓶内膏体几乎见底,手指攥紧,昨夜之事仿佛重现眼前。昨夜手中肌肤细腻的触感,身下人难得一窥的媚,湿软滑腻的甬道虽窄却能将他下身尽数纳入……

    又是一阵口干舌燥,不能再想了。至少,这不是梦……

    小四又开始大喊大叫,吵闹不休,来宣泄自己饿肚子的不满。江雀忙止了思绪,起身准备给小四喂吃的。

    虽听师父说小四是鹦鹉,能学人舌,但养了这许久,并未教会他说话。不仅不会说话,还特别爱闹,嗓门特别大,脾气也不好,吃的还多。

    每每有什么不满,便吵闹个不休,像是养了个大爷。以至于有时候江雀觉得小四才是这屋子的主人。因为太吵,小四的笼子从里屋转到了客厅。

    还好昨夜小四没在里屋,江雀脸蓦地一红,小四智力同四五岁的孩童差不多,要是在屋内,算是教坏小孩。

    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江雀低头看,一根白色衣带静静躺在地上,是昨夜被他扯下的那根。他缓缓蹲下,捡起衣带凑近轻嗅,上面有属于衣带主人身上的幽香……

    “嘎嘎嘎!”小四再一次大叫,江雀把衣带叠好塞进衣襟。

    被饿了一早上的小四此时很愤怒,在笼子里上蹿下跳,感觉这时候要是打开笼子,它分分钟要跳出来狠狠啄他两下。江雀无奈,不过就晚起了这一个早上而已……况且前夜笼内放了不少食物来着,竟然全被吃完了。

    看着狼吞虎咽的小四,比来时rou眼可见的胖了一圈,江雀陷入沉思,或许应该控制一下小四的饮食了。

    小四埋头苦吃,殊不知这是最后一顿饱饭。

    绿倚蹲在地上,看两条蜈蚣打架看的入神,江雀走到背后她都没发现。江雀一出声把她吓了一跳,她嗔道:

    “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

    “师父呢?我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他。”

    “公子一早就和jiejie出谷了。”

    江雀有些着急,“师父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可有留下什么话?”

    “公子只说他和jiejie要出去很久……”

    “那师父今日可有何异常?”江雀摸上胸口,里面还放着那根衣带。

    绿倚稍加思索,答道:“异常么……好像也没有……就是早上公子上我这拿药膏,好像是被虫子咬了,脖子上一点一点的红。不知道什么虫子这么毒,把人咬成这样,问公子也不说,拿了消肿的药便走了。”

    留下那些痕迹的“虫子”就站在绿倚面前,不自在地摸摸鼻子,郝然道:“啊……嗯……没什么事了,绿倚我先去练剑了……”

    绿倚觉得奇怪,“平日这个点你已经在练剑了,怎么今日起这么晚,昨夜做贼去了吗……”

    听见绿倚的话,江雀身形凝滞了一下,逃也似的离开。

    江雀有些心烦意乱。

    但是今天阳光出奇的好。他练完剑大汗淋漓地躺在石头上,手枕在脑后屈起一条腿休息。

    冬日的阳光不比夏日那般毒辣,温温热热的,叫人舒服的想咪起眼睛。江雀微一睁眼就能看见头顶湛蓝色的天空和高耸挺拔的竹。被竹叶分成一块块的天空,偶尔掠过几只觅食的雀鸟。

    细碎阳光穿过竹叶洒下,有一点刺眼。江雀从怀中掏出林衔月的衣带瞧着,衣带和昨夜师父身上纱衣是同一个材质,纯白色,微微有点透,镶了金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本想还给师父的,却不想他第二天早上便走了。他已走了一月有余,春天都快来了……

    以前练剑,一天很快便过去,但如今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漫长,一分一秒都在煎熬。

    胸口涨的发疼,委屈涌上心头。

    为什么一句话都未留下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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