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有病(骨科兄妹 狗血 产奶)_我是他meimei,亲meimei(Tb吸N 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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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他meimei,亲meimei(Tb吸N 完) (第1/2页)

    今天杜梦不在寝室,三人松了口气,说话声音终于恢复正常音量。

    沈千语挂在常歌身上看安冉收拾桌子:“你都收拾八百遍了。”

    “我有本本子不见了,一直没找到。”

    “那本?”常歌指着杜梦素色书架里夹着的一本花里胡哨的本子,“我看和你平时用的风格挺像的,不像她会买的。”

    安冉抽出来一看,果然是她的,那本从高中开始就记录了各种精神疾病的本子。沈千语走近,好奇道:“咦?人格心理学?认知疗法?这不是大三才学的吗,你都已经学完了啊?”

    她点点头:“嗯。”

    “高中就想好自己未来要做什么,太卷了吧安冉。”常歌感叹道。

    安冉小心地收起来,她哪里想过自己的未来,她只不过像过去一样,追着哥哥的背影往前走。合上本子后心里发慌,她小心翼翼地一页一页地翻,眉头越皱越紧,盯着杜梦的书桌咬牙切齿:“她人呢?”

    “什么?”常歌看安冉气得浑身僵硬,再一看写满笔记的本子被撕破好几页,拉住她,“你不会要去找她吧,她脑子有病小心她发疯啊。”

    可安冉坚持,沈千语只好说杜梦在学校外面的火锅店打工,她去吃饭看到过。

    她包好本子,一语不发往校门外走,沈千语和常歌担心出事,便偷偷跟在后面。

    中午火锅店人不多,杜梦坐在收银台,安冉径直走过去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拽起来:“谁准你乱动我东西的!”

    杜梦看到她怀里的本子才想起自己偷拿过一本笔记本,不屑地翻白眼:“不就一本笔记本,我看看怎么了,还偷偷学习害怕别人成绩比你好。”

    练过两年拳击的手劲不是一般女生能够挣脱的,安冉揪住她的头发按在酒水柜台上,杜梦哭嚎:“一本破笔记你拽什么拽,整天巴结有钱人,装得一副白莲花,明明就是个穷逼!”

    身后是晃荡的酒缸和被摇晃到边缘的饮料,安冉扯着头发拽起她的下巴,明明比对方矮,却让人软了腿只能仰视她:“撕破的那几页在哪里!”

    听到动静的火锅店工作人员和几位顾客走近,杜梦一下哭出来,声音陡然降低:“安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抄了你的笔记忘记还你了,你能不能等我下班回寝室再打我,求求你了,我下次一定会主动帮你抄笔记的…”

    店门口围观的沈千语和常歌被这人飞快的变脸惊呆了。

    厨房大叔过来劝说安冉:“同学,同学有话好好说,怎么还动手。”

    安冉手下更用力,扯得杜梦额头全是青筋,眉眼吊起:“我问你撕破纸在哪里!”

    大叔不能容忍校园霸凌这样的事发生在他面前,更何况杜梦还是勤工俭学的贫困生,用力去掰扯安冉的手,意外地没掰动,有些恼火,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个人抓住安冉的胳膊。

    “安冉,你先放下,有什么事先沟通。”

    生科院聚餐,姚右初上完洗手间出来就看到安冉抓着另外一个女生的头往墙上撞。

    安冉冷冷瞥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手下没有丝毫放松,杜梦痛苦地抠她的手指怎么也抠不动。

    姚右初想起飞机上一见钟情的那个女孩,认真、专注,只是坐在那里就好像有澎湃的感情在汹涌,可眼前这个人,满身戾气,冷漠得吓人。

    几人挣扎间,安冉手里的笔记本掉到地上,摊开来的页面写满了精神分裂、抑郁、焦虑、人格障碍……姚右初伸手想捡起来,视线里出现另一只手,是盛也,生科院大三的学长,被辅导员邀请来一起聚餐,他记得之前在食堂帮过安冉。

    他没有阻拦安冉,也没有把笔记本还给她,安冉见到他的瞬间就松了手,像被雨淋湿的弱小动物,偃旗息鼓垂头丧气,看起来比跌坐在地上的杜梦还可怜。

    “安冉,我没事了。”

    她猛地抬起头,姚右初又看见了,认真、专注,澎湃爱意在汹涌的眼神,原来是对着盛也的眼神。

    门口的沈千语、常歌和生科院的同学都围过来,有人知道这个叫安冉的女生之前狠狠拒绝过姚右初,打趣道:“姚哥,还追呢?“

    安冉听罢皱了皱眉往盛也身边挪,辅导员从人群中挤进来,惊讶地看着盛也把人护在身后:“盛也,认识的?”

    “不——”

    他话还没说完,安冉从身后探出头,认真道:“我是他meimei,亲meimei。”

    盛也瞳孔闪烁,有烟花闪了一瞬,但这只是前奏,紧接着便有千万场烟花在他眼底绽放,不止9秒。

    ——

    朦胧的灯光和装潢,临时订的宾馆陈旧发黄,盛也被安冉抱着,在她怀里一遍遍叫着:“冉冉,meimei…”

    她也一遍遍应答,不厌其烦。

    “哥哥,你后悔过吗?”

    盛也知道安冉想听什么,但他仍然如实道:“没有。”

    没想到安冉却欣慰地笑起来:“那就好,我怕你接受我,是因为愧疚,不是因为爱我。”

    “可冉冉,你知道,我不懂,“他抬手摸她的脸,“我要你爱我,我却不一定会爱你。”

    安冉摇摇头:“哥哥,你不会,但你已经在爱我了,你已经爱了我很久很久。”

    从他给安冉洗尿脏的衣服,给她做蛋烘糕,再长的路也背安冉回家开始。只有盛也记得的九岁生日、替她撞上人贩子的尖刀、游乐场赢回来的限量卡片、在荒无人烟的冷链厂里救下快冻死的她,还有被扔进垃圾桶的感冒药,以及那个缝得歪歪扭扭的小熊挎包……

    盛也在不懂爱的时候,就用错误的方法论,表达了正确的爱。

    他说:“安冉,你要比我爱你,爱我更多。”

    “好。”

    理所应当,他们留着相同的血液,却有云泥之别,她像抢夺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同样疼痛。

    简陋的床上有洗不掉的不明液体,盛也脱下大衣铺在桌子上,将安冉抱上去坐好,慢条斯理、小心翼翼地拆开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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