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忉/修帝】一场突如其来的爱情_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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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第2/3页)

闪烁……

    弗栗多醒来对着黑暗懵了一会,边上法瑞尔呼噜声震耳欲聋——难怪刚才梦里也一直听到天边有隐约雷声。惬意潮水一样消褪,心脏因为梦里的亢奋还在砰砰跳,他抚上左胸,那小片纹身和着心跳轻轻跃动。毗羚陀,最近总是梦见你呢……

    战友的呼噜声又创新高,他索性起身出去透个气。自从接了这个看似简单的委托,每一天都在狂飙突进。白天作战会议搞得太晚,所有人都临时睡在TENT。不知道忉利天和舒瓦茨谈了什么,总之随后的会议里,军医飞快地和他统一战线。说实话,他很高兴舒瓦茨没有再刁难忉利天。但是,看到忉利天只花了30分钟就理清了TENT的人员结构和各自特长,自然而然地接手人员调度、分配任务,他对这种陌生的力量感到一丝——不安的愉悦。忉利天是个天生的领导者,敏锐,冷静,富有洞察力。“幸好我们是和他合作。”最后沉默的军医低声说。无论从哪个方面讲,与他或者他背后深不可测的资本为敌,都不是明智选择。

    弗栗多绕过几顶帐篷,一堆已经熄灭的篝火,走到营地边缘。昼夜温差大,夜风有清爽的凉意,深紫色的天幕缀着满天星光,倾泻在墨黑的沙漠上。

    这确实是一个幽思的好地方,只是看来有人捷足先登。弗栗多的夜视力一向很好,远远一个颀长人影,TA站得不直,左肩塌下去,右臂似乎顶着什么东西。“忉利天!”弗栗多看清后喊了一声,那人回头,冲他招了招手。

    “你也睡不着?”

    “我还没睡,”忉利天穿着单薄病号服,左胳膊拢住右臂,用力控制自己的颤抖,“想事情,脑子停不下来。”

    弗栗多脱下外套,往omega身上一裹,顺便帮他把压住的头发撩出来:“晚上冷。”

    忉利天颔首致意,拉住宽大外套的衣襟。漏出来的手指细长匀称,又白皙,不光手指,他整个人在暗夜里白得像画册里跑出来的妖精。

    弗栗多揉揉鼻子,咳嗽一声:“白天对不住啊。”

    “?”

    “舒瓦茨……他…”他想为朋友辩解,但有些词穷。说军医不是故意的,但那明显就是故意;承认军医是故意的,又显得自己刻意。

    “不用在意。”忉利天抬头,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他是个严谨专业的人,我很欣赏他。”

    天上的星星坠落在暗绿色的眼眸里,omega软软地眨了下眼,浓密的睫毛一挥,星光就打碎了,变成铺在碧潭上的粼粼碎金。脱了外套弗栗多反而觉得热气从脖子后面蒸上来。似有若无的茶花香气混在微凉的夜风里,像刚刚冻住的浮冰。燥热的alpha想伸出手,掰下一块来咬住,嘎巴嘎巴嚼碎咽进肚子里。

    “我应该感谢你们,整件事情复杂程度超出了我的预期。”忉利天垂目,似乎挺疲惫:“其实我很理解舒瓦茨,毕竟谁都不想因为一个‘陌生人’被卷进大麻烦。”

    “哎……有个东方谚语是怎么说的,‘求战者安,求安者亡。’躲麻烦是躲不过的。我们这儿连年战乱,没太多规则,别人看到你有‘宝贝’就会过来抢。而且,你才不是麻烦。”弗栗多挠挠头,“唉,我的意思是说,不是你把别人卷入麻烦。而是那些强取豪夺的人,他们才是真正的麻烦。”

    “比如‘SCAR’?”

    “额……”弗栗多一顿,不知道这人从哪里听来scar的事情。

    “我需要对称一下信息,弗栗多。”忉利天语气严肃起来:“关于‘scar’,TA是一个组织?一个人?还是行动代号?”他直接说“我”,不容选择的祈使句,毋容置疑的上位者派头。但自己并不想和他谈scar,至少不是现在。这么美的星空,这么大的沙漠,他们这么近,四周这么静,彼此心跳声几乎都能听见,然后,居然在谈论——一个混球?

    “他是个疯子,不值得你去分心了解他。”

    “哦,男性,alpha,危险度高。”忉利天支起下巴,宛如开会,“继续。”

    弗栗多叹气,扶额,索性托盘而出:“‘scar’是绰号,此人叫路徳维希·安东尼·冯·德罗,亚美尼亚区最声名狼藉的佣兵头子。父亲因为主导化学武器实验,是二战乙级战犯。他则继承优良家族传统,是个alpha至上主义者。”

    他翻出手机,调出照片展示给忉利天看。一张悬赏令,标价500万美元。照片上是一个金发蓝眼的alpha,平心而论,他算得上英俊,只是面孔太过阴鸷了。高耸的颧骨衬得眼窝更深,一道明显的伤痕从左眉弓一直往下延伸到颌骨——想必这便是“scar”这个绰号的由来。

    忉利天抱住拐杖接过手机,整个人被冷光镀上一层银色,像弯受了伤的新月。弗栗多喉咙发紧,清了清嗓子继续:“这位恶名远播的原因是他在委托之外,总喜欢借题发挥。他的团队都是男性alpha,强暴、虐待对方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beta,omega是常事。”

    想起不久前的遭遇,omega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皱眉道:“他middlename有个‘冯’,父亲还参加过二战,德意志贵族出身?”

    弗栗多不意外他能猜到,他这么聪明,串联起蛛丝马迹太正常了:“嗯,没错。他有世袭爵位,在那之前,他在这儿的称号可是‘冯爵士’。”

    “在哪之前?”

    “大概3年前,我们小队和‘冯爵士’小队委托重合,正面交锋。”砰,弗栗多右拳砸进左手心,“那次我们痛揍了他们一顿。我还买一送一,附赠了他脸上这个疤。”alpha笑了一下,他一笑,骨子里的桀骜和张扬就无遮无拦,这让他看起来骄傲得像一颗年轻的太阳,“从此,高贵的‘冯爵士’就变成了惹人耻笑的‘scar’。”

    喜闻乐见的以暴制暴,多行不义的反派最终吃瘪,就像一部惩恶扬善的卡通片。omega鼻子里轻笑了一声:“既然这人能被弗栗多打败甚至破相,那他大概率也是个蠢货。”

    瞧这话说得!

    “忉利天,这个‘也’字,打击面过大了啊!”

    “没有get到我的幽默吗?”omega笑嘻嘻回头,伸出食指,在他皱起的眉心上一点,“这就伤自尊啦?”

    他的手指春风一样柔软又俏皮,alpha想也没想一把攥住:“这算哪门子幽默?”春风想逃,但英俊的阿波罗不放,他捏着那一小片挣扎的春天拂过自己的眉心、鼻梁,在唇上轻轻一碰——一些点到为止的小惩罚。

    以为自己差点被咬的忉利天抽回手气哼哼:“狮子座就是斤斤计较。”

    “受宠若惊,”弗栗多右手放上左胸,浮夸地表演惊喜,“没想到总裁大人居然对我这这种低微的佣兵如此关注。”

    忉利天白他一眼:“啧,你现在随便营地里揪个人,我都能说出TA的基本信息,还有特长,还有任务。”

    “怎么办?有的人脑子天生就是好。”他傲慢地抬起下巴,像只拽猫。“执行总裁”并不总是四平八稳,弗栗多忍不住笑,这家伙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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