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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主意 (第1/1页)
辛冬月自有主见。 他成功将尤渡的话以及尤渡抛在了脑后,在王艺满问他昨天出现在他直播间里的那个男声是谁时还愣了下。 “音色还挺好听的。” 辛冬月手里的游戏cao作都劈叉了:“这你也能夸得出口。” “我可是音乐专业出身,我觉得我耳力挺好啊。”王艺满友好地八卦道,“我还听到那男人说什么昨晚,喜欢之类的话呢。” 回想昨天直播的事故,差点沦为艳星,辛冬月摸了摸后颈上糊了好几层粉底液才遮起来的吻痕,哼道:“这你真听错了,他那是纯纯地在狗叫。” 再继续cao作游戏,手机屏幕上立刻印上几个脏兮兮的指纹,因为视野受阻,关键团战时掉链子输掉了游戏。辛冬月从沙发上弹起来:“不在都能害到我,烦死了!” 王艺满扯出两张湿巾递过去,好奇道:“没听你说过跟室友合租,所以那人是谁啊?” “我找的金主。” “什么?!” 王艺满在公司的休息间里四下看看,压低声音:“你声誉不想要了,这种话怎么能随便乱讲。” “我又不傻当然不会谁都告诉,咱俩关系好告诉你无所谓,帮我保密啊。” 辛冬月擦屏幕时误触到了列队按钮,于是顺应天意,美滋滋地又开了一把。 王艺满:“……” “是之前你拍视频定位在御水湾的时候吗?” 辛冬月百忙之中点了点头。 某贪财又虚荣的显眼包,住进大房子的第一天就跟个验收项目的工程监理一样,把房子里里外外,边边角角都拍了一遍,发到了短视频平台上。短视频平台对他的超长视频审核了很久,在此期间,辛冬月动用他闲置的大脑思索了一番,若被人问起时没法解释房子的由来,于是重新发布,背朝江面以故作高深的表情自拍,只显摆了所在地的定位。就这还被黑粉嘲讽说是翻墙进别人住宅区,蹭的定位,要报警抓他。 御水湾楼盘一平方的售价快赶上二线城市一套房的首付,月租近十万,别墅区租金更甚。先前王艺满以为辛冬月是凑那种“假名媛”拼房拍照的打卡局,还劝过他不要乱花冤枉钱。这会儿就显得王艺满更像是一个怨种。 辛冬月新鲜劲儿来得快去得更快,对住房早就没了新鲜感,自然也没留心王艺满古怪的变化与满脸的欲问又止。 娱乐圈等同于名利场,拜高踩低,笑贫不笑娼才是常态,为了上位潜规则已然成为另一种心照不宣的规则。 王艺满看着辛冬月没心没肺的样子,一些猜忌,一些劝说,甚至于一些赞许都默下了。 “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你自己多留心吧,别被骗了。” “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 伴随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叩地声,经纪人曲佩手拿着一沓文件,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用力念出辛冬月的名字。 “离老远就听到你在鬼吼鬼叫,这么爱玩去当游戏主播,二十四小时直播去!” 在他奶奶爱的镇压下,辛冬月最怵强势的女人,麻利地将手机揣到口袋里,连坐姿都变得乖巧起来。 辛冬月甜声道:“曲姐出差辛苦了。” 王艺满:“曲姐。” 在这间小娱乐公司里,曲佩的职务是经纪人兼副总,也是这家结构松散的娱乐公司里唯一干实事的负责人。 女人抬腕喝了口咖啡,红唇不留痕迹地抿上白瓷咖啡杯。润过嗓子,训道:“你说你没事总去惹金大壮干什么,还嫌路人缘不够臭吗?” 辛冬月争辩的话无非就那些,都是老生常谈了,曲佩一挥手,示意他把嘴闭上。 辛冬月委屈地闭上了嘴,兜里的游戏应景地响起“失败”的音效。 曲佩将手里的文件放到茶几上,看封皮的字样竟然是剧本。 辛冬月激动道:“给我的吗?” 曲佩绕过他,将剧本推向王艺满:“小制作校园网剧,男三,角色还算讨喜,需要会乐律,有弹风琴的那个手法,你去试试。” 许久没开张的王艺满压着欣喜,郑重道谢。 辛冬月眼神又黯然下来。 曲佩看他那个可怜样,语气稍微温缓了些许:“你现在跟被软封杀没区别,影视圈里稍微好点的剧本有也不能给你。要不让你消停点别作呢,金大壮那个贱人记仇,再去他干爹那吹你的枕边风,你就彻底退圈吧。” 曲佩说着不由扶额:“我说你也是蠢出花儿来了,骂他不知道切小号?你知道我收到你大号点赞时的心情吗,要不是高铁窗户封得严,我都想跳出去冷静冷静。” 辛冬月反应过来曲佩也在评论区里激情开麦过,干巴巴地笑出了声。 严格来说金延彬是辛冬月带出道的。 俩人从穿开裆裤时就认识,关系倒不算多好。辛冬月从小就是个被众多玩伴簇拥的漂亮宝宝,金延彬单方面黏他。那时的金延彬地包天,眯缝眼,长相不在平均线上,辛冬月光记得他家做的糯米血肠好吃。他爸爸和辛冬月的奶奶辛素美是亲戚,也是个朝鲜族,在金延彬的mama和别的汉子跑了以后,带着金延彬去了南韩打工。 几年后,金延彬顶着这张与辛冬月有着几分相似的脸回来找他认亲了。 两人当时一起进的曙光传媒,出道时还打着“双子星”的名头。 辛冬月以为金延彬长开了,结果这厮是整开了。 在荧屏上共脸是大忌,后面发生了资源争夺等矛盾,金延彬抢占先机,泼脏水打压辛冬月的同时,连带公司一起背刺,差点把公司一起搞垮。 曲佩破罐破摔式告诫他:“你退圈就退了,别连累到公司。” 辛冬月自我反省般沉默了会儿。 “曲姐,你帮我打听一下他干爹是谁,我保证不连累公司。” 不就是枕边风吗,谁不会吹! 曲佩离开后,辛冬月小声嘟囔。 “吹你金主的?” 辛冬月的眼睛像会说话,显然说的不是好话,别人一打眼就能看出来他在琢磨坏主意。 辛冬月眼睛一眨,狡黠地笑道:“当然是吹他金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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