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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卧底受回组织见老大,跪下被震慑敲打 (第1/1页)
次日寅时,天微微亮,湛嘉佑便换上朝服准备进宫。马车刚开出路口不久,阮玉便换上仆从的衣裳混在清早出府采购物资的队伍里悄无声息离开了将军府。 行至闹市区,虽然才寅时,但早市上的摊贩已经熙熙攘攘初现热闹景象,阮玉在人群里拐了几个弯,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街头巷角屋檐房顶穿梭,阮玉虽然感到浑身疼痛而沉重,但仍然脚步轻盈,光看行走的姿态仍然还是身轻如燕,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额上渗出的冷汗和微微战栗的双腿。 行至京郊一处农舍,从地道往下约十余米,再在这黑暗荒芜之地往前走约半柱香的时间,面前便显出一栋通体暗紫色的小楼,匾额上用扭曲的字体写着“疏影楼”三字。 阮玉快步向前,门口并不像往日那样有人接应或是把守,而是空无一人。他心下生疑,步子放得更轻了些,犹疑着往楼内迈步。 还未行至主殿,便听到一阵嘈嘈切切的琵琶声,是有人在弹奏《塞上曲》,乐声清越而哀婉,缠绵惆怅。 阮玉凝神屏息,慢步向前,行至主殿中,对着珠帘后的影影绰绰露出的黑袍人影行跪拜礼,虽然因为必须赶在湛嘉佑下朝前回府所以心中略微焦急,但却不敢开口打断对方的演奏。 珠帘后的男子一袭黑色华袍,布料轻滑丝柔仿佛随风舞动的青丝,银白色的线绣成的奇异花纹点缀其上。男子并未在主位坐下,而是斜斜依靠在暗紫色的柱子旁抚弄着琵琶,他扎着利落的高髻,脸侧两缕青丝垂下,戴着黑琥珀扳指的手修长而白净,穿梭于琴弦之间。他一只眼戴着黑色的皮质眼罩,另一只眼微微闭上,表情晦暗莫测。 阮玉趴跪在他面前,琵琶曲凄婉的调子声声入耳,屋内常年点燃的熏香缭绕在鼻尖,他在这颇有情调的环境里却始终精神紧绷,计算着湛嘉佑下朝的时间,揣测着殷闻柳明知时间紧迫却仍然把他晾在原地的意图。 隔着珠帘,阮玉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黑色身影,就像他从来不曾看清殷闻柳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计划做什么。 殷闻柳则不疾不徐地弹奏着琵琶,一曲终了又奏一曲,一柱香后,才终于抬起眼看向帘子另一侧的阮玉。 “什么时候到的,”他面露惊讶,带着无比真诚的亲切笑容招呼阮玉,仿佛对阮玉在面前已经跪了这么久浑然不觉,“小玉,快起来,别跪着了。” 殷闻柳轻轻一拍手,一侧便有戴着面具的黑衣人走上前来给阮玉摆上座椅和小茶几,甚至拿着茶具给阮玉倒上了一杯香茶。 阮玉顺势坐下,面上不显,心里却越发慌乱,往日里若是有消息紧急回禀,都是趁着湛嘉佑上朝时匆匆碰头然后匆匆离开,紧赶慢赶才勉强在湛嘉佑回府之前将一切恢复原样。殷闻柳明明知道阮玉作为被囚在府上不得自由的泄欲玩具若是突然消失一阵,以湛嘉佑多疑又暴虐的性子,大概率意味着惨无人道的虐待或是直接暴露身份。 殷闻柳隔着帘子端详阮玉,见他不喝,捏着一把温柔十足的腔调,恍若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提出疑问,“小玉,怎么不喝呢?刚送到一批新茶,特意挑了你最爱喝的泡了一壶啊......怎么,口味变了?” 阮玉听出话里的试探,连忙起身,往前走几步凑到珠帘前,再次跪下,“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担心......” 话没说完,殷闻柳便轻笑着打断,好像真的听不懂阮玉的言外之意,而只是真的在讨论喝茶: “这话怎么说?喜欢喝哪种茶有什么敢不敢的,口味变不变,是你自己的私事。” 殷闻柳缓步从珠帘后走出来,木屐敲在石板地砖上,每一步都踏得阮玉心惊。 “快起来,小玉。”他微笑着扶起阮玉。“回去坐下吧。” “再不喝,茶就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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