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_二 初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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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初次() (第3/3页)

    “姓宋的为什么不和你做?”

    撞号了?那早该分了,真爱惨了就为爱做1的例子也不少;不喜欢?那为什么要坚持谈6年,这可是同性恋,老旧的世道都巴不得拆散个干净。不zuoai的理由有很多,但是六年都没做的理由不多。

    杨桦沉默着,浑身都因为快感轻颤,他的表情却有些落寞,他似笑非笑的呵了一声,回答我:

    “因为他根本就是个异性恋。”

    杨桦总能给我惊喜的答案。

    我换了个安全套,再次开始折腾他,初经人事的他很快就受不了了,在我的耳边困倦昏沉地呜咽。我见缝插针,一边cao一边追问他:“那他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他笑了,这副微笑总是他最好的招牌。我的脖子被他的手攀上来,混杂着呻吟的话语在我的耳边响起,像是我用舌尖听诊的回音:“啊…你在、套我的话?哈、啊——你快射、结束了……我就给你答案”。

    我也想笑,可能是笑他被我按着cao还想讨价还价;也可能是我的身体确切得到了快感,他的屁股满足了我这个男同的需求。我不再迂回,直接冲刺再次让他高潮,我也在甬道中射在了安全套里。他哭叫出声,但我记得自己的目的,我把他放躺,俯下身子提醒:“该告诉我了。”

    他瞟了我一眼,不轻不痒的,然后自嘲地冷笑了一声。

    “他恐惧女人的rou体,所以他爱的,只是我这个寓居在男人rou体中的——女人的魂。”

    ……

    第一次就那样结束了。我带走垃圾、留下吻痕,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不知何时离开的,等我早上去敲他房门,509就已经退房了。

    接下来的半年里,我们就这样保持着固定炮友的关系,共处的时候只有zuoai,和我想方设法地探究他的一切。那段时光仿佛是不溶物,在我们平日各自生活的时光里毫不扩散,大概是我们从不在外交流、从不打招呼,在所有人的视野里全无交集的缘故。我像演绎那种谍战片,从各种地方,主动给他打去一通通陌生电话,用一堆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发出密文,然后他心领神会。他极少主动,我后来给过他我的电话,但他那半年只打过3次,甚至到现在我们认识近四年,他打电话的次数应该都没超过20次……以后,也再无可能超过这个阈值了。

    如今想来,我为了研究他一次又一次地邀约,乃至于强迫,在他眼里是不是就像一只亦步亦趋的狗?可他又不高高在上,才让我总想逾矩。

    我确确实实占有了他的rou体。我记得他身上哪里最敏感,记得他哪个体位叫得最好听,记得他哪副神情最yin荡、最令我血脉偾张。但那些只是记忆,主观上的意识无法作为呈堂供证,我写的这个如同笔录的故事更是无从辨认真伪——既便实际上,我为他作了诸多实验。

    记得一回,我和舍友一起去大学城的超市买东西,进行一些必要的社交。超市里总有那种文具区,笔架下压着的试写本藏着许多秘密,作品角色、人名、诗句和杂乱焦躁的线条,都是无数个智慧生命在那留下的注脚。

    舍友发现了乐子,他笑着指那面写满名字的试写本,跟我吐槽:“我靠!你看这有个杨桦的迷妹哎,几面纸全他妈写的‘杨桦’。草,还全是不一样的字体!”我调侃他:“你怎么敢假定写这个的一定是迷妹呢。”他愣了一下,开始哈哈大笑:“哎我草、男同!哈哈哈——”我也应和的笑起来,似不经意的问他哪个字体更好看,他信手翻了两下,给我指了指行楷字体的“杨桦”。我点头附和:“嗯,确实好看。”然后一同离开,打开手机回了个消息。

    其实我并没有什么消息要回,我只是打开了手机便签,更新记录:

    瘦金体:2人   隶书体:1人   ?行楷体:4人   …… 总样本数:9人7男2女

    结论暂时:他的名字,使用行楷字体来书写更加符合大众审美。

    ——那两三面试写纸的“杨桦”,全是我一个人写的。

    我个人的审美倾向并不明晰,我也非常好奇,杨桦的相貌为什么会被公认是好看的?大众的审美标准到底是什么样的?将这个标准套用到有关于他的一切是否成立……诸如此类的小问题,让我做了这个有趣的实验。

    当然,我没有打算靠这个完全不严谨的小实验得出什么理论,杨桦的名字如何也不会影响他在我个人、乃至于大众的审美评价上多么优越。我只是单纯的喜欢做实验的感觉,这种过程远比结果重要,这大概也是我父母都算卓有成就的科研工作者,我却没有选择科研方向的原因。科研工作要么为人类、为社会,要么为了个人名利,“理想的”也要追求意义,总逃不过那个结果导向的束缚。我不关心人类,不关心世界,何必要难为自己受那些约束。以普遍价值观评判,我应该属于那种冷漠的精致利已主义者吧。

    后来我也把这种观点向杨桦表达过,他没有像别人那样对我的观念感到无法理解、以至于无法反驳,而又感到难受。他只是很平静的笑了一下,对我表示理解,然后突兀的反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他吗?”

    我摇头,那个“他”在我们之间,默认指的是宋某。杨桦那精致的嘴解释道:“因为他虽然固执、好强,最初的时候对谁都一张臭脸——但他和你这种人、完全不一样。”

    就这么奇怪,他是头一个对我表示理解的人,他甚至可以用自己的方法推演我的理念,但他也是第一个清晰的表达,对我不认可的人。我最后也只是调侃了一下:“难得你说话这么委婉。”接着和他开始了那一次的zuo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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