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忆_Cater.12俄罗斯轮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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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12俄罗斯轮盘 (第1/1页)

    我从医生的口中得知祁深患有冠状动脉心脏病,不会马上Si,但如果出意外的话极为容易Si。

    祁深知道後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澜,只是像往常一般生活着。

    不论我如何着急,带祁深去看了多少医生,他们的话语总让我觉得他们也没办法完全避免「突发X意外」。

    祁深却好似无所谓的笑了出来,口口声声说着:「小沁,不用担心,我没事。」

    「这个病没办法完全避免,只要好好吃药多少能控制住。」

    既然真的没事,那为什麽要像交代後事一样,将每项东西都钜细靡遗的告诉我?

    连本来在他名下的公司、英国的动产和不动产也转了给我,彷佛在和时间争取活着的分秒,细心的教导我如何实际去管理一个公司。

    祁刃所做过的黑料,也全数将证据文档交给了我。

    我受够了祁深这样貌似在等Si神降临的模样,但我不想让他的病情有任何恶化,所以在每次的谈话中只能用最柔和的态度和他说,但他给出的回应永远都是一句,「小沁,我是在预防意外的发生。」

    我头一次被这种无力的感觉笼罩住,彷佛我的失控早在祁深的预料中,我的愤怒打在他形成的软云中,丝毫没办法造成他的任何起伏,尽管有短暂的凹陷,却又在片刻间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但无论再怎麽样,我只能竭尽所能压抑住我疯癫的灵魂,无视自己如疯子般不断拍击着JiNg神薄弱的心扉,和重复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我不能让祁深出任何事,绝对不行。

    尽管把自己的情绪憋疯,我也不能让他出任何差错。

    唯一一次失算的意外,就是祁深告诉我他得从英国回去A市一趟,我放心不下想跟着回去,但他只是笑着说他药都带了,过几天就回来。

    反过来换成是祁深非常担心我的状态,让钟宁留在英国顾着我,带了零星的几个人回去A市。

    但我没想到祁深回去的两天,就因为病发而倒了下去,并且命在旦夕,如果不抓紧时间心脏移植,结果只有Si路一条。

    得知消息的当下,我已经顾不上会不会见到祁刃,和钟宁一并回去了A市。

    隔着一面冰冷的玻璃墙,看见加护病房被cHa满仪器,勉强维系生命的祁深,我只觉得在一刹那又回到那个只有我一个人的寂寒深渊,冥界的冽风空虚又嘲讽的回音声声在我的耳畔,「看啊,他替你承受了所有应该降临在你身上的灾难。」

    我的灵魂流离失所在冰雾笼罩的废墟中,摀住刺痛的双耳,跪在脆薄的冰面上哭嚎着,第一次奢求众神愿意降下一次怜悯给我。

    无恶不作、毫无道德让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是我,凭什麽让我的哥哥承受这种痛苦?

    之後我还是在病房外见到了祁刃,他见到我的那一刹那,仅凭对视的一眼,他好似就确定了我是他遗弃二十多年的nV儿。

    我的思考虽然停摆了,但还是从他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极端的愤怒与厌恶。

    祁刃二话不说伸手打向茫然站在祁深病房前的我,在我来不及反应时巴掌一下接一下的打上来,拿着手中的鹰杖打向我的头,口中还不断辱骂着我是如何命犯灾星:「你这个贱种,我已经施舍的把你丢去乱区自生自灭,你居然还敢回来找祁深?!」

    「一声不响Si在那里才是你该做的,而不是带着你生来祸害的命来害祁家!」

    「你和你那个设计爬上我床的妈一样,烂我们祁家的风水、坏我祁家的命格!」

    「现在祁深被你害成这样,你这该Si的贱种,我当初就该直接杀了你!」

    「祁深现在真成了废物,没了利用价值!」

    我第一次没有在当下反抗这种暴力的行为,只是静静的接受祁刃一次b一次重的打骂,我窒息的听着祁刃这些话,所以因为祁深对他没了利用价值,成为了弃子,他就不打算救他了?

    周遭并没有人敢阻止祁刃,唯二上前的只有毅然决然挡在祁刃身前的钟宁,还有直接护在我身前,让我出乎意料的男孩。

    我头一次以这种角度看着我平时不在乎的贺子寻,他望着我的眼底极其坚定,不,与其说是坚定,更应该说是执着。

    望着钟宁和贺子寻,我骤然回过神,是了,这种忍气吞声的行为,是最毫无意义的。

    我如果不b谁都还执着救回祁深,毅然决然的为他抛弃什麽,怎麽把祁深从深渊拉回来?

    我站起身推开了贺子寻,拉开了钟宁,站在暴怒出青筋的祁刃面前,丝毫不惧的看着准备又举高鹰杖的祁刃,抹开嘴边的血迹,抓住他的衣领,冷然的与他平视:「只要你替祁深找到匹配的心脏,确定他没事後,我绝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但如果你救不回祁深,我会让所有祁家的人、产业链、事业,你在乎的事物全在一瞬间坍塌。」

    我反手抢夺过祁刃的鹰杖往旁边一扔,用力掐住祁刃的脖子,看着他骤然惊愕、面红耳赤的表情,病态的笑了出来:「你以为只有你会创立公司、只有你会经商?」

    「我会让你亲眼看到祁家倒台的凄惨模样,不要以为我做不出来,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不信的话就试试看吧,祁刃。」

    我靠近祁刃的耳畔,癫狂的笑道:「知道“向晚夜”这个人怎麽Si的吗?去查查她Si得疮烂破败的模样吧,指不定你会b他更凄惨。」

    周围的人因为我这种行为更惊慌失措,我则面无表情的将祁刃甩到一旁,瞥了一眼因为缺氧而踉跄,被其他几人仓皇扶住的男人:「想让我在不Ga0烂祁家的情况下彻底离开,就给我彻底救活祁深。」

    我知道这是以生命为赌注的俄罗斯轮盘,但我已经别无他法。

    现在只有祁刃能替祁深找到心脏,而祁刃却只在乎利益和他的集团,全然没有想救活祁深的意思,我只能选择铤而走险。

    但事实证明我最终在这场自杀式赌注中下对了注,左轮手枪被我们双方扣下扳机,弹巢内一击毙命的子弹击中的是祁刃的软肋,而不是我的心头。

    祁刃压根不敢拿自己的命跟心血来赌,而祁深则得到了一颗全新的心脏。

    而我确定好祁深的情况好转後我也没有等他醒来,直接依约离开了A市,回到英国後只是简单的传了一则极为机械的讯息给他。

    如同我第一次用讯息叫祁深哥哥一样,删删打打,打打删删,「你之後就在A市好好休养,英国这里的事我全都会替你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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