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月_8哥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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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哥哥 (第1/1页)

    荆航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倒是荆迁鹤左臂下方缠满了绷带。

    “哥哥!”沈明月焦急地赶来,大夏天的,涔涔汗水浸湿了衣衫,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荆航别过头去想逃避俩人叙情的画面。

    “哥哥,你的手……”沈明月忍不住哭出声来,“伤到肌腱了吗?”

    “那把刀割断了肌腱,已经及时缝合了,别担心了。”

    “但是哥哥,你学的是临床啊。你以后……还能握得起手术刀吗?”

    病房内的气氛有些僵硬,荆迁鹤低头释然。

    “也不是非要做医生的,况且,谁说做医生一定要握手术刀的。”

    “哥哥……”

    “好了,看也看过了,你也回去吧,话说久了有些累。”荆迁鹤下了逐客令。

    “……”

    “哥……对不起。”荆航很愧疚,是他间接导致了哥哥的受伤,毁掉了他的理想。

    温暖的手心抚上荆航的脸颊,冰与火的交替刺激着他的泪腺。

    “你不也选的临床么,大不了以后给你当助手。”

    荆航摸不清哥哥的笑脸里掺杂着几分笑意,几分遗憾。

    “哥……”水汽氤氲眼间,荆航卯足了劲不想落泪。

    “过两天出院,我会去处理妈的事,你别cao心,乖乖上学,暂时先别来医院了。”

    “嗯。”

    荆迁鹤不打算放过常圆,几个月内火速建起的母子关系本就岌岌可危,再加上家暴,两人间又回到了最初陌生人般的状态。

    荆迁鹤本打算以故意伤害罪起诉常圆让她在里面呆上个几年,只是对方律师突然在庭审过程中拿出常圆患有精神疾病的证明,此案也就不了了之。

    “哥?”

    “嗯?哦,抱歉,在想事情。”

    “是mama那件事吗?”荆航垂眼,双手紧紧攥住大腿处的布料。他早就料到常圆会来这一出,他们谁也不比谁高贵。

    “这段时间你先别出校门,有事打我电话。”

    话音刚落,荆迁鹤的手机就不合时宜地响起。

    荆航偷偷瞄了眼,是沈明月。

    碍人眼的家伙,迟早会消失。

    荆迁鹤蹙眉离开餐桌,回到房间接听电话,荆航内心有些落寞。

    第二天,他偷拿了哥哥的手机,翻找出了沈明月的号码,假做关心拨通了号码。

    “明月姐,是我,荆航。”

    对面沉默了半晌,发声:“怎么了?”冷淡又不失客套。

    真是哥哥前一套,哥哥后一套啊,荆航内心冷笑。

    “jiejie,我哥最近总是盯着手机发消息,你也管管他,他近视度数大,别太累了。我们家出了那些事,哥哥也……也告诉你了吧,劳烦jiejie多关心他了。”

    “他最近经常盯着手机发消息?和谁?”

    对面有些着急,荆航做足了吊她胃口的准备。

    “不知道,但看哥哥挺开心的,只是看多了手机不好,我劝着也没什么用。”

    “知道了。”沈明月咬紧后槽牙。

    “明月姐,你们也快订婚了吧?上次我妈把那传家的镯子都送给你了。”

    被戳到了内心的痛点,沈明月有些恼怒,她没好气地回答道:“没那么快。”

    “明月姐,我觉得你和我哥蛮般配的,我也挺希望我哥幸福,你帮帮你怎么样?”语气虽然诚恳,但荆航脸上的玩味与不屑出卖了他的本意,只是对面看不见,兴冲冲地跳入陷阱而不自知。

    “舟舟,谢谢你,加个微信常联系。”

    “嗯,明月姐,上次医院门口碰到你,你身体还好么?没出什么事吧。”

    沈明月莫名感到有些奇怪,却说不上来。

    “没事,那次只是找你哥。”

    “哦还有,之前我哥夜不归宿,那天是和你们聚会喝多了吗?他酒量一直不好,喝多了伤身。”

    沈明月只当这是普通弟弟的关心,不禁痛恨起自己当初在医院门口的作为,和一个小屁孩斤斤计较算什么,更何况他可以帮自己追上心上人。

    “那天我生日,大家都喝多了,嗨累了在包厢内就睡着了,让你还担心真是不好意思啊。”

    荆航松了口气,眼底有了一丝清明,窗外雨声淅淅沥沥,每一声都砸痛了荆航的耳膜。

    “再见。”荆航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他冲到卫生间干呕,这茶气十足的演戏真是令人作呕,不过倒也不是没有收获。

    荆迁鹤到家时,荆航正躺在沙发上拨弄着手机。

    “今天没去学校吗?”

    “没课。”

    “吃饭了吗?”

    “吃了。”

    例行的关心过后,俩人间又是沉默,只留窗外风的簌簌声。

    “早睡吧。”

    “哥,你没什么多的话想对我说的吗?”

    荆迁鹤有些讶异,他们现在虽然同处一个屋檐下,但平日里除了正常的关心话语外,再无别的话题可谈。

    “你想听什么。”

    “哥哥,我可以许个愿吗?以前没过过生日,想向你讨回来。”荆航作势想要拥抱。

    荆迁鹤鼻头一酸,他不知道这些年荆航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明明只是个孩子。但那晚的旖旎他始终无法从脑海中抹去,他不想做任何回应,不想去探究荆航口中的“自愿”是出于保护兄弟情谊,还是真的有那种想法,他想方设法用忙碌麻痹自己。

    见哥哥不回应,荆航瘪嘴染泪装作受伤。

    “拥抱就算了,说说你的愿望。”

    撒娇不管用,荆航趁哥哥不注意,直接挂到他身上不松手。荆迁鹤也是怕他摔着,只好用手托着弟弟的臀部。一夜情的记忆不会随酒精消散,反而会加深细枝末节的印象,荆迁鹤脸红的转过头去。

    荆航倒是不甚在意,他双手勾着哥哥的脖颈,凑近发红的耳垂边,低声道:“我的愿望是,你只能有我一个弟弟,我想“哥哥”成为我的专属称呼,好不好?”

    随后得寸进尺地舔弄着荆迁鹤的耳垂,委屈道:“这一下,我还回来了。”

    “哥,你硬了。”说完,手不安分地向下摸索。

    荆航像个烫手山芋般被荆迁鹤猛地摔到沙发上。

    他畏惧哥哥冷淡的眼神,心脏也快要跳出胸腔。

    “我不想再多说一遍,荆航。你应该明白的,我不想过多纠缠那件事,酒后乱性而已。”荆迁鹤单手握住了荆航的下巴,声音越发低冷,“你的愿望我当时补偿,别再越界。”

    此时的荆航鼓足勇气笑着回应:“我当然知道,你是我哥,永远是我哥。”但我不允许你只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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