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1/2页)

    苏晨雪拎着早餐走进办公室时，苏夜yAn和魏沫璃正在讨论电脑上播放的影片，苏夜yAn挥手要她一起来看他们刚刚发现的东西。「怎麽了？」苏晨雪咬着三明治含糊不清地问，顺便将早餐袋里的其他东西递给他们。

    魏沫璃撕开三明治的包装。「车祸Si的两个应用组研究员的行车纪录器拍到驾驶为了闪避突然冲到车前的野狗导致车辆翻覆，掉入旁边乾掉的河道内。我和队长正在研究那只狗。」

    「狗？」苏晨雪疑惑地凑上前。

    行车纪录器拍到一只黑sE土狗从路边窜出横越马路，对即将辗到牠身上的汽车视若无睹，接着画面一阵天旋地转，驾驶为了避免撞上那只狗猛转方向盘，导致车子失去控制，影片最後一幕是车头对着堆满枯枝落叶的河床直直向下撞去，车内本来都在为突发状况惊叫的两人安静下来。

    因为魏沫璃的提醒，苏晨雪在黑狗出现时格外注意牠。

    那是一只普通的黑sE短毛犬，车祸发生在一座森林游乐园的山脚下，有流浪狗并不稀奇。那只狗几乎是一瞬间就从河道旁的斜坡奔到马路中央，浑然未觉b近的危险，行车纪录器跟着车子一起打转时扫到了流浪犬最後一次，牠似乎立在原地，目送那辆车从牠身旁翻入河道。

    苏晨雪说：「看起来没什麽问题。」

    「对，问题在前面。」苏夜yAn将影片进度条往回拉到车祸前十秒的时间点。

    车子距离事发地点只剩不到两百公尺，道路上没有其他车辆，行车纪录器清楚拍到一只黑狗从斜坡探出头来，确认车子还有一段距离後飞快把头缩回去。

    魏沫璃用手中的x1管轻敲画面中的黑狗。「这只狗可能是失魄的负能。」她啜了一口豆浆，cH0U出16年登山失足的研究员的Si亡现场报告。「参考这种负能型态，还有另外两个人的Si亡现场出现类似的痕迹。」她指着其中一张现场照片，登山步道的边缘被青苔覆盖，加上前一晚下过小雨，导致这名六十三岁的研究员滑出步道，鞋底刮下一层青苔。

    苏晨雪先看到那个因为打滑而模糊的鞋印，然後才注意到照片角落不起眼的配角；青苔上有四个浅浅的圆点，像狗爪的末端轻按後留下的痕迹。

    「这个案件可能是我们过度联想，四个点不能证明什麽。」魏沫璃在苏晨雪快把照片贴到脸上的时候点了另一个影片。「被烧Si在家里的研究员陈宇在别墅养了四只狗，这是事发当天他家路口的监视器画面。」

    一只黑狗跟在陈宇後方，不时用头磨蹭他的K脚，研究员抵达家门後无奈地蹲下来m0了m0牠，在黑狗躺下来翻出肚皮给他m0之後，研究员妥协将牠放入家中。

    魏沫璃重看一次这个画面还是觉得头皮发麻，研究员以为自己只是遇到一只亲人的流浪狗，一时心软决定带牠回家，殊不知他放入家门的其实是Si神。

    「报告上写起火原因是厨房天然气外泄，陈宇还没逃出房门就Si了……那只狗开了天然气？」苏晨雪语调上扬，有些不可置信。「这个失魄的负能应用层面真广。」

    「总之，目前先暂定──」苏夜yAn拿笔丢到躺椅上睡到不省人事的林咏苍脸上。「起来，你说有结论的时候叫你，别装Si。目前先假设有另一个负能是狗的失魄存在，早在三年前就被h慕逢的老大招募，先给这个人一个代称，叫策划人，策划人手下至少有两个失魄，这个人有让失魄听话的筹码。」他捡起从林咏苍身上弹到地板的笔。「既然策划人有两个失魄，为什麽要派可能会被我认出来的h慕逢来黑塘街十五巷？策划人不担心自己的身份曝光？」

    魏沫璃说：「七个月前不要说和h慕逢交手，我们连他本人都没看到，也许策划人没料到你能凭笔录的几句话联想到h慕逢的负能是放大五感。」

    「或是策划人故意派h慕逢来暗示自己的身份。」苏晨雪小声嘀咕。

    故意派h慕逢……这几个字在苏夜yAn脑中闪动，但他想到的不是策画人在暗示自己的身份，而是另一种可能。特殊侦查队会以为温颖派h慕逢是在暗示自己就是策划人，要他们好自为之。

    或是真正的策划人希望他们这样想。

    「派那个黑狗失魄去黑塘街揍你很容易查出那些研究员的Si不是意外，所以策划人宁可赌你认不出h慕逢，也看不出这些案件和狗有关？」林咏苍接过苏晨雪递给他的N茶。

    苏夜yAn看了他一眼，林咏苍的手抖了一下，苦哈哈地说：「队长，别这样看我。」

    「我怎样看你？我是个失魄，我一直都是这个表情。」

    「……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苏晨雪替林咏苍解围：「哥，你们差不多要去访查蓝瑾韶的名单上的人了。」

    苏夜yAn从办公桌上翻出蓝瑾韶的名单。「三个外勤今天一起行动，我跟魏沫璃开车，林咏苍你骑车跟着，但不要靠太近，有状况立刻去找个狙击点掩护我们。」

    「能提示一下是哪种状况吗？蓝瑾韶听起来不像坏人啊。」林咏苍打开自己座位後方的柜子，取出金属狙击枪盒。

    苏夜yAn说：「从蓝瑾韶先前的行动看来，她挺了解特殊侦查队的出队流程，她这两天如果有在观察我们，会知道特殊侦查队将她视为杀害沈毅斌的凶手，她想自证清白，这几天一定会有动作。她出现的话别打要害，让她跑不了就好。」

    林咏苍再拿了两把半自动手枪以及一排弹匣，拎了车钥匙跑出去。

    「晨雪，按名单顺序调出我们等等访查对象附近所有监视器，蓝瑾韶现身的话帮林咏苍找狙击位置。」

    苏晨雪点头，收拾东西移动到技术侦查室。

    第一个访查对象是另一家专门外送的公司的员工，和蓝瑾韶负责相同的区域，经常在各个热门外送餐厅见到彼此。」

    「这算哪门子的红sE名单？」林咏苍听到这个人登上红sE名单的原因後不以为然。「在餐厅一起等外送餐点就能成为对蓝瑾韶的生活有重大影响的红sE名单，之後我们对她开个两三枪就能直冲榜首了吧。」

    「进入蓝瑾韶的名单也不会怎样，她没有瓦解，也不是杀人犯，她做这些事大概只是不想当一辈子的通缉犯。」

    「你确定她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魏沫璃突然发话。

    苏夜yAn转向她，等待解释。

    「在我看来，她在黑塘街十五巷设下的圈套主要是引出h慕逢，不然她大可不必埋伏在公园，让我们知道沈毅斌的Si亡现场有第二个失魄只是附带的利益。她知道策划人的存在，想从h慕逢口中撬出这个人的身份，但h慕逢被救走，她只能改变计划，等待我们查出策划人是谁。」

    「你的意思是她想为沈毅斌复仇？」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仅凭她没有杀沈毅斌，就认定她不具攻击X。失魄在瓦解以前无yu无求，没有危险X，可是蓝瑾韶……她保有部分情绪感知的能力，你不能单纯视她为还没瓦解的失魄。」

    苏夜yAn回想上次和蓝瑾韶的对话，沈毅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