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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兰舟 (第2/2页)
长地吐了一口浊气,凝如实质的压迫感以其自身为中心四散开来,让马车附近跟随护送的影卫们凛然发怵。 到了据点,陈默派人把阿桃安排进客栈,留下了一笔钱。他自己则先其他人一步,向漠北回赶。 —— 周璟趴在栏杆上逗弄一只鸽子,滴溜溜的黑眼珠子同又白又圆的脑袋四转着,很有灵气。鸽子腿上绑了一卷小纸条,他倒不急着看,先搓了一点糕饼碎在手心里,感受着尖尖的鸽子嘴并不十分用力的啄点。而后摸了摸鸽子的脑壳,夸了一声真乖。 陈默送来的,狭长的白纸上只有一句废话,“想您了” 周璟嫌弃的翻了个白眼,但他骤然愉悦起来的心情却昭示着他颇为受用。 离殇把手上任务交接明白了,没赶上见陈默一面,就回了宣城。 陈默,人是在深夜里赶回来的,连日无休的奔波后没有回榻休整,也没有通报周璟,而是直接进刑堂跪了半宿。 周璟睡了个好觉,第二天起来很有精神,适合折腾人。不出意外的收到了陈默回来的消息,所以就先去吃了个早饭。虽然没什么胃口,脑子里也装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但他得确保有足够的体力和他统领大人开拉锯战。 “只是跪着,有其他动静吗?” “回禀王爷,暂时没有。” 周璟松了口气,“那还成,精神状态还算稳定。” 回话的人欲言又止,脸上露出好似便秘一样的表情。“别这样看着我,想说什么说什么。” “大人他……他跪钉板。” 周璟眼皮跳了一下,手动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后,一脸严肃地说:“没你事了,下去吧。” 刑堂里的血腥味很重而且阴冷彻骨,周璟不常来这儿,但刑堂是陈默第二个家,就像张煜背地后里骂过的那样,今天给别人上刑明天就给自己上刑。作为一个刑讯专家,陈默确保知道每种刑具用在人身上到底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他走到陈默面前站定,看着陈默拜伏在他面前,见礼,然后汇报工作。 “幸不辱命。” 说罢额头磕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周璟没喊他起来,陈默就一直维持这个姿势,两人僵持着。 周璟踢了踢陈默的肩头,“不过两年就把规矩忘了个干净,需要我从头教起吗?” 陈默强压平静的身子闻言抖了一下,周璟没怎么用力的一脚踢在他身上却直接踢碎了他所有伪装,那句话就像是一桶冰水,当头浇下,冰冷的触感让灵魂都开始战栗。唇瓣哆嗦着,却说不出话。 他的主人啊,真是有够残忍的,单刀直入,从不拖泥带水。 周璟耐心消磨够了,他蹲下身子,抓着陈默的领口把人拎直喽,对上那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他说,“人才需要穿衣服,狗穿什么,告诉我,你是人吗?” 陈默一时无措,两手扣死在膝盖骨上,指间掐进血rou里,被恐惧支配的人甚至感受不到疼痛。他被迫和周璟对视,主人的眼睛写满了不耐,他紧张,身子发抖,紧扣的心门被锐利的目光撬开一个缺口,逸出了丝丝缕缕的名曰委屈的气息。 “我……我不是,我……我是主人的狗。”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 “脱。” “周璟毫无波澜的声音在刑室里炸开。 陈默从钉板上艰难的起身,然后把衣服扒下来。 很难说衣服底下掩盖了怎样凄惨的形状。 换了个地方跪好,陈默别过脸去,不敢同周璟对视,习惯性地去撕咬腮侧和下唇的软rou,两臂交握着背在身后成毫无保留的姿态,将所有的不堪展示给周璟看。 他被人玩烂了。 这是两个人共通的想法。 很多地方都有穿刺的痕迹,红肿发炎,青紫於痕一层盖一层最终留在皮肤上成黄褐色的瘢痕,遍布腰腹,臀腿,臂膀,后脊……细小琐碎的疤痕错落有致的排列在苍白纤瘦的躯体上。小腿上的几排窟窿还在滴血…… 可陈默是什么人,给他一把刀握在手里,他就是人命收割机,他是不怕死不要命的疯子,惹到他能让你后悔曾经活在这个世界上。 呐,这样一个人。 或许有两秒静默,周璟猛然将陈默的脑袋死死地压向自己的胸口,一手揽过陈默的肩头,一手轻抚着陈默的后颈,人在给狗顺毛时通常也会做类似的动作。 强劲有力,平稳有节律的心跳声随着人抚摸的动作,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陈默的鼓膜,一直穿透灵魂。 周璟的臂弯宛如铁圈一般禁锢着他,手按在他的命门上,稍一用力就能置他于死地,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甚至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喉间难以抑制传出一声呜咽。 周璟就抱着他一直到陈默紧绷的躯体放松下来,身子不再发颤,他很认真地去感受怀里这具躯体的心跳和呼吸,等着它们缓和下来,归于平稳。 他抓着没有什么rou感的肩膀,额头抵着陈默的额头问道,“被人上过吗?” “没有……他们,”陈默话音一顿,错开周璟的视线,“嫌脏。” “好,我信你。做的很好。” 陈默还有些不安,嗫嚅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璟看着他纠结的表情,抿了抿唇,抬手,在人脸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别怕,没说不要你。这种时候要相信主人知道吗?” 看着陈默表情放松了些,便接着道,“很好,先回去养好身子,剩下的账可以我们慢慢算。” 周璟站起来,伸出一只手,“还能起来吗?” 陈默搭着周璟的手从染红地上站起来,正打算拿起地上的衣袍重新穿戴好,周璟见人动作,啧了一声,当即脱了外袍把人身子裹住,打横抱起大踏步出了刑堂。 周璟平常要抱起陈默可不容易,可眼下人轻了不少,正是千载难逢,他能实现人生梦想好好装一把的时刻,实在可遇不可求。 随手招来个跑腿的,“把府医叫过来去给你们陈大人看看。” “叫,叫哪儿去?” 这还要问,没长脑子是怎么吗? “陈默的院……算了,让他到我房里去吧。” —— 周璟给陈默放了小半个月伤假,苟在书房里写公文的时候非常后悔提前让离殇回去了。 1 一般来说心里问题解决了之后,养个身体还是很快的,也没过多久陈统领就能单手把周璟抱起来了,看着自家主子非常不爽的臭脸,陈默笑着在人额角落了一个吻。 周璟的鞭子没让陈默等很久。跪在地上,露出宽阔的脊背来,鞭子暴风雨似的落下,一鞭连一鞭,不给人丝毫喘息的机会,一身皮rou抽烂,血水染红鞭子,也染红了周璟的手。一切结束时,陈默连跪着的力气也没了,趴在地上抽搐着。周璟拉他起来,抵在墙壁上,拨开凌乱的发丝,露出里面汗湿惨白的脸,双眼闭着,唇瓣失了血色。周璟问他, “疼吗?” “疼。” “shuangma?” 陈默费力的睁开眼,盯着周璟,露出凶狠贪婪的光,干裂的薄唇启合, “爽。” 两人交换了一个浓呛的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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